天剛蒙蒙亮,縣衙外面的鳴冤鼓就被人敲響,衙役們整理着差役服還有黑色帽子,趕緊在縣衙大堂分成兩排站好,房文書則帶着第一個看到屍體的孫大娘,還有死去肖娘子夫君肖叔走進堂内。
人都到齊了,一身墨綠威嚴官服的魏青青才從後堂走了出來,端正的坐最高位置上。
這是魏大人上任來所發生的第一件命案,急着表現的房文書忙命令孫大娘将她早上所看的一切說出來。
身材敦實,長相老實的六十歲孫大娘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表述,“大人,天快亮時,小的正要起床準備白日買賣用的編繩,就聽院外有人喊殺人了,那喊叫聲音很像附近的孟乞丐,我壯着膽子打開院門,就發現孟乞丐被砍斷的頭正盯着我,”孫大娘想到女乞丐死不瞑目的眼睛,又是一陣冷戰,随後在堂上魏青青溫柔安撫下,這才繼續講道,“除了發現孟乞丐的屍體,胡同外面還有一具脖子被扯斷的女屍,這女屍我也認識,就是住在街道盡頭的肖美。”
聽到妻主的名字,肖叔哭成了淚人,他搶過話道,“大人啊,我妻主死的好慘啊!我女兒不過十歲,還在跟夫子讀書,當家的死了,我和孩子該怎麼辦?大人啊,求你一定要抓住兇手為我妻主報仇啊!”
身為牡丹城當地人的房文書也在附和肖叔的話,“肖美為人有些好色,也愛喝酒,但她對女兒很好,肖美的女兒頗有讀書天分,這下,肖美被人害了,也不知這女兒還能讀書嗎?”
魏青青假裝思量後發問,“肖美昨夜去了哪裡?有人知道嗎?”
“大人,我知道,她是拿錢去花樓了!這天殺的,好色毛病就是改不掉,我都罵過她好多次了,豆兒讀書開銷大,她哪能拿錢去哄花樓那些不要臉的妓子!”肖大叔說的又憤慨又難過,“我懷疑就是花樓的妓子害了我家妻主!”
“房文書,你帶兩個衙役去花樓一趟,把花樓鴨公和昨夜服侍肖美的公子都叫來。”魏青青沉着吩咐。
“是,大人!”房文書拱手領命。
沒一會,鴨公和昨夜服侍過肖美的升升公子都來了。
快四十歲的肖大叔一見升升,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撲過去,想要抓花勾引他妻主的賤人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