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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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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脫了!

任卷舒側身閃過,一躍而起,手中魚骨鞭甩向山猢,喊道:“話還沒說完,你冒然出手,有失風範。”

山猢空手搏鬥,一身氣功将魚骨鞭彈開,眼中起了殺意,一掌向她襲來,怒道:“巫姣,現在何處!”

巫姣搬到靈山蕰西部,已經近百年,當初離開時,三十有餘,現在恐怕骨頭都爛沒了。

情急之下,更是無言以對。任卷舒揮鞭一擋,疾步撤開,山猢卻糾纏上來,左拳右掌,勢必要将她拿下。

山猢腳步輕飄,善近身搏鬥,魚骨鞭發揮不上作用,反而影響她出擊。

任卷舒躲過一掌,側身橫踢他膝蓋,借力騰起,一鞭向他身側砸去。

山猢想要擒住魚骨鞭,不料被人搶先一步。

同其塵一手抓出魚骨鞭,将任卷舒掄甩至身後,一手持劍,快步上前,劍柄猛敲他後頸。

山猢捂住脖頸,揮手掄過一拳。同其塵彎腰閃過,借勢踢他後背,迅速翻身撤開,收起青紋劍。

任卷舒已收好魚骨鞭,與同其塵對視一眼,快步向山猢襲去。她專攻山猢下盤,将上半身留出來。

山猢個頭大,彎腰對付她就顯得格外笨拙,不料後背還造人偷襲,一時定住。

同其塵拍上符紙,連忙喚出縛妖帶将其捆住。

任卷舒直起身來,拍了拍手,“好久沒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了,你這猴妖有點本事。”

山猢自知掙不開,也不再做無用功,仰着頭冷哼一聲,狠聲道:“巫姣真是收了隻好妖!”

任卷舒好奇兩人關系,想要湊到人身前仔細盤問,不料被同其塵伸手攔住,“不可。”

“有何不可?你一邊待着去。”任卷舒說着,将他推開,走到山猢身邊細細打量,拍了拍手臂,“練得可以啊。”

同其塵轉身離開,不願再看。

山猢冷聲道:“要殺要剮,随你們的便。”

“哎?這說的哪裡話,我們隻是借用一下陣點,别說的這麼血腥。”任卷舒笑道,“不過,你和老毒巫……巫姣,你和巫姣是怎麼回事?看你這反應,不像陳年舊友,有仇啊?”

山猢冷哼一聲,沒接話。

任卷舒不疾不徐道:“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嗎?”

山猢面色閃過一絲動容,随即硬氣道:“不想。”

任卷舒蹙眉看他,神經病啊,方才追着她痛下死手,一個勁地追問‘巫姣在哪’,現在又不想知道了。

多半是嘴硬,裝的。她抿了下嘴,忍住強烈的好奇心,“不想知道啊,那就算了。”

山猢眉頭擰得更緊,最後也沒吭聲。

現在不說,早晚有他說的時候。

任卷舒笑了下,不打算跟他耗着,轉身去尋陣點。

蕭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還沒從剛才的打鬥中緩過神來,蕭言澈連喚三聲,她才把頭點點,嘴角的笑意越積越多。

原來任卷舒和同其塵這麼厲害,她笑着看了眼蕭言澈,轉身追上二人。

他死定了!

這回換蕭言澈愣在原地,沒怼他,還對他笑了?

摸索半天,甚至連山猢住的小黑洞都查看了,沒發現陣點。

任卷舒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視線落到同其塵身上,擡腿走過去,“有什麼發現?”

同其塵盯着結冰的溪水,半天沒吭聲,似要将冰面看穿。

他不說話,任卷舒也沒多留,轉身去别處查看。以前隻是話不多,現在還學會不吭聲了。不說就不說,她懶得多問。

不過片刻,同其塵悄無聲息地追了上來,不冷不熱道:“溪水那邊有問題。”

任卷舒還沒等瞧他一眼,人已經往回走了。她快步趕上,‘哎’了一聲,“你剛才聾了。”

同其塵道:“沒。”

任卷舒瞧他一眼,沒有表情的木頭臉,神色正常,就是感覺哪裡不太對付。

同其塵将她帶到溪邊,自顧自地施法,手勢變換間,綠色結印在冰面浮現。若是仔細觀察,旋轉的符文下還有一層符文,便是此處陣點。

随着同其塵施法停止,綠色結印便消失殆盡。

任卷舒一驚,結印浮現時,她能感知到,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細微的妖氣,結印消失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結印是山猢設下的,用來防止陣點被其他妖發現。但是,陣點中的靈力也會因此封印住,無法為其所用。

讓人想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做?

任卷舒順手拍了下同其塵,“能不能破開結印?”

同其塵道:“試了,不行。”

“笨。”任卷舒笑了下,手上法術施展到一半,忽地想起自己連結印都感應不到,雙手一甩,順便伸了個懶腰。

瞧她,同其塵垂眸淺笑,小氣的将那一字輕聲還回去,“笨。”

這才有個人樣,任卷舒笑了下,沒再同他多說,轉身走到山猢身邊,開始她的經典忽悠,“做個交易,你将結印打開,我告訴你巫姣在哪,如何?”

山猢坐在石頭上,擡眼瞧她,似是不屑道:“我憑什麼信你說的話。”

“愛信不信。”任卷舒依舊笑着,不慌不忙地說,“反正條件擺在這了,你可以慢慢考慮。不過,再等一會,我們可能就用不到你了。”

說罷,她示意同其塵詢問師父——也就是淨影道長。

山猢思忖良久,出聲道:“巫姣收你為徒?”

任卷舒搖頭,“也不是,怎麼說呢,亦師亦友。”

她的話,山猢隻能信過三分,繼續盤問道:“靈山蕰東部的結界,自從設下之後,便無法進出,你是怎麼做到的?”

任卷舒擺擺手,打算忽悠個大的,“結界是巫姣設下的,你可知道?當年的陣法不夠成熟,才造成差錯,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破除結界。”

山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半晌才開口道:“巫姣為何不自己前來?以她的性子,凡事親力親為,怎麼能放心的下?”

都多少年了,還親力親為?任卷舒看着他,無奈道:“你在此多少年了?可知道按人類的壽命來說,她已到暮年,朝不保夕,還想讓她自己破除結界,癡人說夢呢。”

山猢一愣,被巫姣丢下後,他獨自回到林間,大夢一場,早已不知何年何月。

不對,不對!他辯駁道:“我跑回村落看過幾次,人們面貌并無大變,不可能過去這麼多年!”

任卷舒道:“四季輪回為一年,你在林間經曆了多少春秋,可有算過?人生爾爾,不過百年。靈山一族受結界影響,才看似長生不老。”

他看向任卷舒,眼底多了幾分無措,呢喃道:“這麼多年了,竟然都這麼多年了。”

任卷舒道:“你若還想見她,便快點将結印打開,時間不等人。”

山猢道:“你先說出她在何處,我才信你。”

怪不得都說‘猴精猴精’,是真不好忽悠,任卷舒道:“靈山蕰西部。”

“不可能,我找過。”當年巫姣離開後,他找遍了整個靈山蕰,都未曾發現。

“找不到,隻能說明你笨。”任卷舒聳肩道。靈山一族不就找到了,巫姣還能專門防隻猴妖不成。

“你!”

他怒目圓瞪,任卷舒就把眼睛瞪的比他還大,“我什麼我,廢話真多,搞得我都不想跟你做交易了,婆婆媽媽,啰裡啰嗦。”

突然覺得話少點也挺好的。

任卷舒剛起身,聽他開口道:“具體在哪?”

……還會讨價還價。

“打開結印,我就告訴你。”

山猢思忖片刻,開口應下。

同其塵将縛妖帶收起,符紙依舊貼在山猢後背,以防萬一。

見他走到結印前,薅下撮猴毛按在手中,三下五除二,便把結印破了。

同其塵拿出木簪、石塊,兩手相抵,迅速拉開,将其收到結印中。結印懸至空中,卻無法引出陣點中的溪水。他停止施法,将物件收回。

任卷舒道:“怎麼樣?能引出陣眼嗎?”

同其塵搖頭,“時辰不對,申時已過,要等明日才行。”

夕陽西下,申時剛過一刻鐘,任卷舒轉頭看向山猢,“都說了時間不等人,要不是你磨磨唧唧,早就尋得陣眼,破除結界了。”

山猢道:“巫姣,具體在西山哪裡?”

回想着蕭老爺說的話,任卷舒道:“西山的一個石洞中,沒有詳細地圖,說也說不清楚。完事後,我們可以帶路過去。”

先穩住一時,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山猢點了點頭,沒再開口。

任卷舒好奇得不行,又沒忍住問道:“你跟巫姣似敵非友的,到底什麼關系?”

“你與巫姣關系好,去問她便是。”山猢垂眸道。看來一次都沒提過他,應是将他忘沒了。

這麼大的塊頭,心眼還沒針眼大。讓他說的,任卷舒更好奇了,兩眼一轉,便想了個法子。

行囊中還有些烈酒,先灌他個半壺,松松心理防線,借着酒勁,頭腦一熱,多少得交代點。說不定應和兩聲,還能多套出幾句。

要不然,在這幹等着也是無趣。

她轉頭看向同其塵,“你給燕辭歸傳句話,問一下他那邊什麼情況。”

同其塵點頭應下,用八卦盤傳訊過去,“進展如何?找到山洞了嗎?”

不一會兒,便傳回消息,他快速看完,又傳出一句,“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同其塵收起八卦盤,“剛找到地方,目前挺好的,沒什麼事。”

任卷舒點點頭,這才将心揣回肚子裡。沒讓雪芽單獨行動過,總覺得心慌,憂心過頭了。

山猢往山洞走,腳步停在不遠處,背對他們說道:“你們若是不害怕,可以來洞中避寒,夜間寒風刺骨,在外面是遭不住的。若是害怕,就當我沒說。”

任卷舒笑道:“多謝了。”

山猢沒管他們,自己先躲進山洞中。

蕭言澈道:“真要跟猴妖一起呆着?”

“蕭公子若是害怕,可以在外面呆一晚。”任卷舒故意逗他,“如此看來,你還得練一練膽量,若是娶了我這貓妖,不得夜夜離家,讓人笑話。”

蕭言澈還沒等開口,便被同其塵截胡,“先過去,省的山猢變卦。”

有人不愛聽了。蕭言澈瞧他一眼,沒應聲,反而揚唇笑了下,略帶嘲諷的意思。

見蕭渺跟在同其塵身旁走去,便笑不出來了。

山猢的洞穴說大不大,安置他們四個綽綽有餘。石床、石桌、枯草,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物件。

如此潦草,不像是能久居的地方。

山猢躺在石床的枯草上,沒有要招待幾人的意思。

石洞可以避風,但實在算不上暖和,甚至因為沒有人氣,顯得更加陰冷。

蕭渺打了兩個冷顫,毅然出去尋找幹柴,蕭言澈緊随其後。

任卷舒倒不擔心兩人,要是真能出事,也等不到今天。

她伸手撣了撣石凳上的塵土,被嗆地幹咳幾聲,吸了一鼻子灰,手上更是髒地看不下去。

沒有能洗手的地方,她便跑到一旁的枯草上抿着。

同其塵在外面弄進不少雪,将桌凳清掃幹淨,凳子上又墊了些枯草,轉過身時,任卷舒還蹲在枯草旁,不知道在弄什麼。

他走上前,見她用枯草磨蹭指間的灰塵,指甲周圍最難弄,不少地方剮蹭出一道道紅印。

同其塵彎腰瞧她一眼,眉頭微蹙的小表情,已經開始惱了。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人帶起來,“去那邊弄,有找來的雪。”

任卷舒被他拽起,嘴上沒說話,心裡被磨得有些煩躁。

雪太冰了,弄到手上濕濕嗒嗒的感覺,她特别讨厭。沒等開口,卻見同其塵撩起外袍,兜起一把雪,開始攥。還沒等反應過來,手已經被他拿走,細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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