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行動無非是最好的辦法。
靈久不解道:“為什麼要分開?分開就不好了。我們一起行動,先找東山石,再找西山骨,也是一樣的啊。”說罷,她看了眼同其塵,又想起在安德城,隻剩兩人孤零零的,太沒意思了,就是不如大家都在一起。
“眼下,出去之後還能不能回到結界?東山石和西山骨到底是何物,又當如何聯系起來破除結界?都不知曉,還是分開行動為好。”任卷舒思忖道,“我留下來找東山石。”
靈久無奈點點頭,卷兒姐這麼說,是有幾分道理。她揣起小手,心裡雖有些不願,但也分得出輕重,不能在正事上耍小性子。
雪芽道:“那我去找西山骨,先前求藥,來過此處,還有些印象。”
任卷舒點頭道:“阿姐去,我也放心。”
辦事上,她自然是放心的,但在幾人中,雪芽法力不算高,加上一個無應,她也放心不下。
還得找個最靠譜的跟着才行。
任卷舒轉頭看向同其塵,話音還未出口,便被他截胡道:“我同你一起。”
燕辭歸緊接着站好隊,“那我跟着雪芽。”
兩人自己選好了,她再多說,也顯得有點較真。燕辭歸看着吊兒郎當的,做事浮躁,不過,單從法力上來講,與同其塵也差不了多少。
有雪芽帶着,就當讓他鍛煉鍛煉。
“好,那就按你們分的來。”她看了眼同其塵,心裡不禁嘀咕起來,平日少言寡語的,今日倒争上了。
“我要跟着卷……”
靈久話還沒說完,被燕辭歸一把薅起來,按到身邊,“過來吧,你。這裡才是你的位置,别想着給我搗亂。”
“誰要跟你一起?我才不要……”她話說到一半,便聽燕辭歸小聲道:“跟我們一起,早晚不用寫字帖,法術上嘛,不想練便玩幾天,沒人管~”他說完,便直起身來,雙手環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才不要這麼不識擡舉。”靈久急忙跑雪芽和燕辭歸中間,一手挎住一個,堅定道,“我肯定要跟雪芽阿姐一起,這還用商量嗎?這不用商量!”
任卷舒一眼瞧出她的小心思,笑道:“也好,靈久醫術了得,跟過去,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先說好,拿燕辭歸試針可以,不能在阿姐身上胡亂紮。”
上次将同其塵紮成馬蜂窩,那實屬意外。靈久漲出個大紅臉,略帶羞愧道:“哎呀,不會了,不會了。”
燕辭歸急忙“哎”了聲,“不是?我可沒同意哈,要紮去紮她自己。”
“睡覺了,該睡覺了,睡覺睡覺。”
“哎?我沒同意哈!”
翌日。
靈山蕰夜長晝短,用早飯時,正處于日夜交替之際,天色蒙蒙亮。
早飯過後,太陽才露出一個金邊,蕭老爺等人說要準備東西,便讓他們自行安排。
行走在房屋小巷間,左轉碰見雪豹,右轉竄出猴子,比山林中還熱鬧。靈山一族有百餘人,房屋二十多座,全部逛完也不過半個時辰。
蕭渺找到幾人時,他們正在的雪地裡堆雪人,玩得不亦樂乎。
她難以置信地多看了幾眼,拿起挂在胸前的鷹笛,吹響一聲,喊道:“走了,阿爹喊你們回去。”
“來了!”
靈久急忙給雪人畫上笑臉,任卷舒瞧着少點東西,不緊不慢地捏出兩個貓耳,給雪人帶好後,欣賞了一眼,才擡腿往回走。
她們跟随蕭渺回到帳幕,衆人都在此等候,小聲交談着什麼,氣氛莫名有些嚴肅。仔細看,人們都帶着不少東西,大包小包的。
“阿爹,我們回來了。”
直到蕭渺喊出這一聲,話語聲才熱鬧起來。
“來了。”蕭老爺将幾人引到桌前,那張寶貝地圖攤在桌上,衆人圍桌而立。
“先說靈山蕰西部。”蕭老爺指向左側圖畫,圖中有個畫‘井号’的地方,他兩指在此處點了點,“老毒巫生前的住處,這地可不好找,我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索到。”
這潦草的寶貝地圖,在結界設下前便有了,想來也奇怪,是為了找老毒巫畫的圖?
任卷舒多問了一嘴,“這是為了找老毒巫畫的圖?”
“可不是嘛。當初,她一句多餘的話都沒留下,帶着幾個徒弟就跑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們找了好多次。”他手指在圖上描畫。
不少線段從山腳向此延伸,多數是半路打叉。隻有兩條歪歪扭扭的黑線,從山腳連到‘井号’。
“這兩條路能走上去,剩下的都不行。”蕭老爺道。
先不說哪兩條路能走上去,就這個地圖,沒點想象力,還真對應不上。
靈山西多林木,山勢更急陡峭,并不适合居住。老毒巫的栖身之地像是個洞穴,他們雖找到此處,也沒過多打擾,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就真不知道了。
關于‘西山骨’在不在此處,他們也不确定。憑借一知半解的巫術推測,在此處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倘若‘西山骨’在老毒巫的住處,恐怕就不能叫洞穴了,得改叫墓穴。
蕭老爺指向東側地圖,說活的底氣都足了,“靈山東,我們沒事就四處搜查,畫圓圈的這三個地方,最為可疑。總有股奇怪的靈力阻擋,讓人無從查看。”
能感受到靈力阻擋,又能分辨出妖。
任卷舒點點頭,随口道:“你們多少都會些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