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急忙道:“我們,我們先來。”三人被領進去,木門重重關上。
“看來這錢老爺不好糊弄啊。”任卷舒道。
燕辭歸走到大門口瞧了一圈,“咱們反正不能被丢出來。”
同其塵淡淡道:“你不會被丢出來,畢竟德真長老都抓不住你。”
“我真是……”燕辭歸抿嘴一笑,“沒事,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也就片刻時間,眼前的木門再次打開,三人搖頭歎氣出來,好在是走出來的,比被丢出來好些。
三人自然不會和她們說什麼,任卷舒也沒打算問,沒等兩名侍衛請自己徑直走了上去,“走吧,兩位小兄弟。”
這大門外看不出什麼端倪,一進門,放眼望去都是帶刀侍從,将整個宅院守的嚴嚴實實,這别說殺錢韶光了,就算拍死個蚊子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任卷舒暗自歎了口氣,真是硬着頭皮幹,下次吃啥前都得試試毒!
兩名侍衛把人帶到殿前,匾額上寫着三個大字‘金錢殿’,打開殿門,才知道這殿名取的多貼合實際。首先是大,大的能在裡面排兵布陣,四人站在門口,隻能看見正對的那把金椅上有個人的輪廓,身旁還占了幾個人,懷裡好像還抱了個。
随着幾人往殿内走,腳下踩的是五彩花斑石 ,所見的擺設非金即玉,就連柱子房梁都是金色的,讓人一時難以适應。
走近才看清錢韶光的面貌,年紀應有五十多歲,眼間帶着幾分陰柔,面相不好。真像那個被丢出去的‘道士’所說,他面色紅潤,絲毫沒有病态迹象。
真就奇怪了。
任卷舒還在想着,那金椅上的人先開口道:“你們四人一起?”
同其塵道:“我們四人一起。”
錢韶光逐個瞧着四人,“醫蔔相巫,你們四位各司其職?”
任卷舒笑道:“錢老爺真是聰明。”
錢韶光懷抱美人,左右兩旁還各站着美人侍奉,吃了顆遞到嘴邊的葡萄,随意道:“那你們分别說說最擅長什麼。”
“我們直接說多沒意思。”任卷舒觀察他的神色,“不如錢老爺與我們玩個遊戲,你猜中了一個,我們便拿一個絕活給大家看看,這樣多有意思。”
任卷舒面上笑着,心裡卻早早盤算好,他猜那個是醫,那個便是,其他的都無所謂,關鍵是得吊着他的興趣,不能玩脫了把自己人都搭進去。
他懷中美人媚笑道:“聽她說的還挺有意思,不妨試試。”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錢韶光也被勾起興趣,“我看如此也好。”
任卷舒道:“錢老爺先猜猜擅長相術者是誰?”
錢韶光仔細打量着四人,眼睛不自覺往雪芽身上瞟了幾眼,這樣清冷溫柔的美人正對他胃口,仔細斟酌了一下,看向任卷舒開口道:“我猜是你。”
任卷舒故作惋惜,“錢老爺,這第一回合,您啊……”她頓了下才說,“猜錯了。錢老爺怕不是被我阿姐這美貌所迷惑了?”
錢韶光更是緊盯上雪芽,語氣輕挑,“這白衣姑娘長的宛如仙子,真是讓人移不開眼。姑娘今年芳齡幾何?可有婚配?”
自己左擁右抱的,還好意思問出這話,任卷舒心裡暗罵了他幾句,面上神色不改,“錢老爺,你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都吓到我這阿姐了,不如這第二個就猜阿姐最擅長什麼,若是答對了,她便都告訴你。”
錢韶光答應的爽快,卻又苦思了半天才開口道:“這位姑娘最擅長醫術。”
雪芽不回答,等着看任卷舒的意思。
任卷舒道:“錢老爺真是慧眼如炬,此問答對了。”
雪芽這才開口道:“芳齡十九,未婚配。”
聽到這回答正合他意,錢韶光兩眼笑的眯成縫,大聲道:“好啊,好!”
好個屁!瞧他那樣兒任卷舒就來氣,還得壓着火笑道,“那這第三回合猜誰最擅長巫術。”
那笑聲小了些,錢韶光看了眼剩餘三人,開口隻答了一個字“你”。
“并不是我。”任卷舒道:“錢老爺這局倒是不虧,我便隻剩一個身份最擅長蔔術。剩下的這兩人,一個相術,一個巫術,看看錢老爺怎麼選了。”
錢老爺指了指燕辭歸,開口道:“此人擅長巫術。”
任卷舒歎了口氣,“這回又錯了,錢老爺這眼就專門在美人身上打轉……”這句話她用眼睛說了剩下幾字‘臭不要臉’。
“那這最後一個錢老爺肯定能猜到了,按我們說好的,讓他給你露一手絕活,也當給這遊戲來個圓滿結尾。”任卷舒轉到同其塵身邊,輕輕拍了拍他,腹語道,“仔細探一探他。”
“好,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