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低頭故作羞澀的姿态,“明明是姐姐長得勾人,勾的我這眼睛都移不開。”
看着兩人的互相切磋,雪芽抿嘴笑了下,繼續吃東西。
“姐姐,今晚這酒飲的可還開心。”舞女說着,手指已經輕輕搭上了她的肩膀。
任卷舒偏頭看着她,“有美人倒酒,開心的不得了。”
“姐姐又開我玩笑。”她故意在任卷書耳邊說話,熱氣噴潵耳根上,癢得不行。
任卷舒手剛撫上她後背,便在這奇香中嗅到了一絲妖氣,還沒來得及開口,懷裡的人便被店小二硬生生拽了起來。
“映春,你又在這偷懶,每桌的客人都得敬到,還不快去。”店小二的語氣很兇。
任卷舒開口:“能否叫映春姑娘在此處陪着,要多少銀錢你盡管開價。”
店小二看向她時,臉上早已堆滿了笑,“客人别為難小的了,這都是掌櫃他們定下的規矩,我哪能說了算。”
任卷舒剛想在争取一下,映春先開了口,“姐姐,我還有别的事兒要做,就先退下了。”
任卷舒沒再多說,映春離開時還悄默回頭看了她一眼,隻是那眼底的情緒她讀不懂,不知道是否在表達不舍。
“雪芽,剛才那舞女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嗅到一絲妖氣。”
“你不會是魔怔了吧。”雪芽笑她,“沒感覺有妖氣,倒是被她身上那股異香熏得夠嗆。”
“她剛才倒我懷裡,在那異香中透出了很微弱的妖氣。”任卷舒還是覺得她沒有聞錯。
“就算她是妖,也不可能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展露妖氣,人多眼雜,一不下心命就沒了。”
雪芽說的确實有道理,任卷舒朝映春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轉過身搖了搖頭,可能真是腦袋被熏得魔怔了。
她吃飯也閑不住,左右轉着腦袋觀察。雪芽就顯得端莊不少,一杯桂花酒下肚,臉頰酒紅撲撲的,最後一壺酒都進了小饞貓的肚子。
吃飽喝足,兩人走到一樓結賬,掌櫃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嘴角那顆媒婆痦實在讓人移不開眼,一個大男人痦子長在這個地方蠻奇怪的。
任卷舒付了錢,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掌櫃的,剛才的那些舞娘都往哪去了?”
男人眼睛透過眼鏡往上翻看着,“都回去了。”
“是嗎?我怎麼沒見到舞娘們在大門出去。”
“要在正門走,不得被人擄去,自是有其他的門道。”男人不屑的瞅着她們,“外地來的,第一次過來吧。”
任卷舒笑了下,沒回答。雪芽則緊盯着眼前的人,男人被她看的有些發毛,半晌才開口,“東邊的那小路陰森,你們走西邊的那條比較好。”
任卷舒随口嗯了聲,站到酒樓門口左右看去,“東邊那條路看着烏漆嘛黑的,确實不如西邊的那條亮堂。”
“走哪條?”雪芽開口。
任卷舒轉向東邊,“當然是陰森小路,讓我來看看,能不能遇見個妖怪。”
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是城東郊區的那片竹林,任卷舒心裡泛起嘀咕,是找個客棧休息一晚好,還是在這城裡繼續找找妖的痕迹?
雪芽手指敲了敲她的手背,用氣聲說:“有人在後面跟着。”
任卷舒立馬精神起來,“膽子不小啊,敢跟着我們,你猜他們是想劫财,還是劫色?”
“劫都劫了,還分這麼清楚。”
“也是。”
若是平常女子不會武功,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心慌,但她們可是妖,任卷舒越想越興奮,妖都敢劫,他們真是要該遭罪了。
任卷舒動了動耳朵,“三人。”
雪芽點頭。
都走了快有二裡地,還不見身後的人動手,任卷舒有些按耐不住,“他們搞什麼呢?到底要跟着我們幹什麼。”
“沉住氣,他們不動,我們便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