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城内,她們身後的三人也按耐不住,從後方包抄上去。
劍光閃動,任卷舒抽出腰間的魚骨鞭甩出去,瞬間纏住兩人手中的長劍,反手一扥,兩人似乎沒想到她會武功,被她扥着從上空甩過,翻了個身。
眼看手中長劍被死死困住,其中一黑衣人放出暗器,任卷舒躲閃間,魚骨鞭在空中甩成劍狀,她說道:“還會玩暗器呢。”
話音未落,任卷舒倏的竄到一人身旁,劍抵頸側,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已中了暗器跪倒在地。她笑着說:“為何劫我們,圖财還是圖色?”
魚骨劍形似魚骨,側邊的刺勾進他的皮肉,自知逃脫不過,男子頭一歪,在她劍上自刎了。動作幹淨利落,任卷舒卻愣了下。
雪芽這邊還在逗另一個黑衣人玩。
她身影極輕,像是鬼魂一般瞟的男人頭暈,半點沒能攻擊到她,身上卻被她手裡的爪刀剮成了花,就是不給他一個痛快。
男子偏頭,另外兩個人已經慘死在地,他也知道這是碰上了硬茬,雖是看不清人影,估摸着甩出暗器,轉身逃跑。
雪芽側身躲開暗器,剛想追又被任卷舒按下,“我去追,你在這等一會兒。”
說罷,她追着人影進了竹林,月光透不過一層又一層的竹葉,黑壓壓的一片,任卷舒雙眼在黑夜中閃耀着青色靈光,像是兩顆夜明珠。但凡有一點月光,她都能看清。
現在隻能動着耳朵辨周遭的聲音,右後方的竹葉飄落,任卷舒順勢放出暗器,擊打在竹木上的聲音,沒中。
看到人影,她疾步上前,手中的白劍還未提起,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任卷舒面容舒展開,“小道士。”
同其塵走近,黑漆漆的一片,誰也看不清誰的神情,隻能看個模糊的輪廓。
“在追人?”他輕聲問了句。
任卷舒收起魚骨劍,替她動手的人來了,“嗯,剛才有三人想要追殺我們,跑了一個,你從那邊應該是沒見到。”
同其塵嗯了聲,四處掃視了一圈,也沒察覺到異常。
“來找我的?”任卷舒往前湊了兩步。
同其塵往後退了一步,點了下頭,反應過來她可能看不見,又輕輕嗯了聲。
“你那同門師兄弟不是在這守着呢,怎麼沒同你一起?”
“剛才聽到有異動,他先行過去查看。”
同其塵話音剛落,空靈的陶笛聲便傳來,任卷舒心裡一驚,“壞了。”
快步趕了回去,隻見剛才死去的那兩個兄弟正在跟燕辭歸比試,雪芽在一旁操控着。
任卷舒踢了下同其塵,“你快叫他住手,一會傷到雪芽怎麼辦。”
同其塵喚了一聲燕辭歸,雪芽順着聲音開過來,見任卷舒同一男子一起,看穿着都是長留山的人。
“不是,我這都快被打死了,你不幫忙,光叫我名幹什麼!”燕辭歸對付着手下的兩名死屍,這玩意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累,光是耗就能把他耗死在這。
“雪芽。”
聽到任卷舒叫她,雪芽這才停止吹奏,兩名死屍順勢倒在地上。
燕辭歸撐着長劍,嘴裡喘着粗氣,擡手指向雪芽,“你這弄得什麼玩意,累死,累死小爺我了。”
雪芽并不搭理他,單輪武功她不是燕辭歸的對手,總不能在他手裡吃虧。
“追到沒?”
任卷舒搖頭,有指了指一旁的同其塵,“那人沒追到,把他追來了。”
同其塵向她微微點點頭,雪芽也點了下頭,心裡猜到他是誰。
“你們可是惹上什麼人了?”同其塵問。
“沒有。”任卷舒想了下,“開始以為他們是劫财劫色的,交手時發現他們都會武功,身上配的還有暗器。”
同其塵走到他們身邊搜查,燕辭歸跟着蹲下。
任卷舒接着說:“而且他們好像不能被抓住,剛才這個人眼看跑不掉,在我劍上自刎了。”
“那應該是有組織。”燕辭歸在旁邊搭了句話。
見同其塵搜的太慢,任卷舒蹲下身來想上手,雪芽在一旁站着,這血淋淋的東西,她不想碰。
“哎哎哎,你咋還動手呢?”燕辭歸急忙阻止,“雖說死了,這也是男兒身。”
“死都死了,還管這些,你們人就是規矩多,這有什麼?”任卷舒沒有收手的意思,兩人的手在死屍上方僵持着。
身上一點多餘的物品都沒有,同其塵在他身上搜到幾個針錐狀的暗器。任卷舒見狀拿過一個,上面帶着些血迹,這也看不出是哪個派别的武器。
這散發的味道總感覺有些熟悉,任卷舒拿它靠近鼻子聞了聞,“是那映春身上的香氣。”她伸手舉給雪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