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山怎會收你?”同其塵清冷的聲音中夾雜着些疑問。
任卷舒擺弄着發尾的漂亮羽毛,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半月山怎麼會收一個妖做弟子?“你猜。”二字還未在她口中說出,對面的人開始施展口訣。
隻見一道紅影,任卷舒竄到他面前,伸手在他施法指間擋了兩個回合,施展的法術被她破壞。
同其塵手上的指法被她攪的亂七八糟,本該朝外打的内力不知怎麼竟将她牢牢拽住,反吸回來,本想停止法術卻發現他自己被定住。
一股極大的力量從她體内往外吸,任卷舒頓感不妙,想要抽身時竟動彈不得,體内的妖丹被扥了出來,眼看着一顆白色妖丹沖進這道士口中,被他吞進體内。
兩人被莫名的法力彈開,同其塵後退着踉跄了幾步,撐着劍站穩,體内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逐漸消散,能感覺到那顆妖丹被漸漸吞噬,融進他的内丹。
沒有了妖丹,任卷舒被彈開甚遠,單手撐在地面跪着,身體像是被掏的一幹二淨,晃悠的站起身,“你這臭道士修了什麼歪門邪道,竟然能吞噬妖丹。”說着她沖了上去,“你知道老娘修了幾百年才修成的妖丹。”
她純靠着半月派的武功還不是這個臭道士的對手,必須得把他體内的妖丹逼出來,一招聲東擊西點了這臭道士的穴,将人放到在地。
同其塵眉眼間帶着怒意看她,像是不滿她使詐,任卷舒輕踢了他一腳,蹲下身來,“瞪什麼瞪,等我拿出妖丹定好好教訓你。”
任卷舒伸手撫在他胸膛,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妖丹,用盡力氣拍了他一掌想将妖丹震出來,還是沒有反應,難道已經被吞噬了?
伸手解了他的啞穴,任卷舒掐着他的脖子問,“你到底練得什麼邪術,我的妖丹呢?”
“不知道。”同其塵回答的振振有詞,他是真不知道,難道被打亂的施法,誤打誤撞是别的法術。
“人怎能吞噬妖丹,你還說你沒練邪術?”任卷舒在他脖子上的手暗暗加力。
同其塵不作回答,用内力沖解被封住的穴道。
人形快維持不住,任卷舒看着身下的臭道士,妖丹定在他體内,再不吸出來,怕是一會就要漏原形了,那到時候不就任由他擺布了?
不行,任卷舒搖了搖頭,低頭看着他,模樣長得倒是頗為俊雅,也不吃虧。心裡一橫,便親了下去。
同其塵睜大眼,被她的動作吓得不輕,全身又動彈不得,唯一能活動的嘴又被她堵住。他當然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拿回妖丹,但是雙唇想觸的感覺太過陌生,更何況他們怎能如此?
一路探到他的内丹,勉強找到了點妖丹的氣息,任卷舒拼了命的往回吸那點僅存的妖丹渣渣,心裡把他來回罵了個遍。
“大,大師兄?”應清手裡的劍差點沒拿穩落在地上。
衆多弟子目瞪口呆,他們的大師兄正被一個女子按在地上親吻,看應清轉身,衆人無措的轉過身去。
不是?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大師兄就跟人親上了?
完了,這還被他們撞了個正着。
應清首先反應過不對,轉過身時,剛才的女子已經長出了一雙黑色的貓耳,身後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搖晃着。
這下真完了,他們大師兄被妖給親了。
應清剛想上前,同其塵便沖破被封住的穴位,反手點了任卷舒的穴,整個人捂着嘴彈出去老遠。
任卷舒看着他,幸好啞穴沒被點,“你怎麼一副良家婦女被調戲的樣子,你把我妖丹吞了我還沒說什麼呢?再說,我任卷舒哪樣不是卓爾不群,不管怎麼看,我親你都是我吃虧。”
應清先同其塵一步開口,“你個妖物,滿口胡言,我們師兄豈是你能造次。”說罷,他就要動手收了這個妖孽。
任卷舒不緊不慢的掃了他一眼,“我可是好妖,不但沒害過人,還救人無數,你要殺我,可是要壞了這道上的規矩。”
“你!”應清信不過,便拿出符紙測了一番,害人惡妖燒之顔色黑紅,看着眼前的符紙呈現藍紫的煙火,應清收回手中的劍。
“哎,你得還我妖丹,不然……”她還沒說完便被同其塵施法封了啞穴,嘴裡發不出聲音,就懶懶坐好看戲。長留派也是這世間修仙問道的大門派,自然不會亂殺好妖。
同其塵轉身面向應清,“其他地方都搜查完了?”
“收查完了,一共搜到六具死屍。”
“好,連同這一具都帶回去。”
應清掃了眼一旁的長出貓耳貓尾的女子,“她怎麼處置?”
“一并帶回去。”同其塵說,“身上疑點衆多,不能輕易放了。”
任卷舒瞪他,他才疑點衆多,再說幾百年的妖丹被吞了,不要回個說法,她還不肯走呢。
應清點頭。
“還有今日之事不可亂說。”
“知道。”一衆人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