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惠要氣死了:“您能跟我具體說說幫助到什麼了嗎?!”
“不能。”
“......”要不是上杉惠現在病得歪歪扭扭,非得跳起來再扯一把那張道貌岸然的大臉。
上杉惠給氣得半死,哪有心情再吃飯,顫巍巍地撐着椅子扶手就想走,誰知道黑死牟繼續給他添堵,上前一步把他給按了回去,力道之大仿佛天靈蓋都給黑死牟擰開了......上杉惠細胳膊小腿的,掀開衣領一看,肩膀果不其然浮起5根紅印出來,黑死牟巍峨高大的身軀像小山一樣擋在他椅子旁邊,妥妥的霸淩啊!!
這下小動物又給氣哭了。
“你幹嘛——就算你是上弦一也不能欺負我!!我我我,我會告狀的!!你不跟我說話我才不想理你嗚.....”
黑死牟對上杉惠動不動就哭的情況很迷惑:“為何要哭?”
“......”上杉惠國粹都要罵出來了,咬牙切齒道,“我是病人啊!你知道你力氣有多大嗎,我都以為我肩膀要被壓碎了!”
雖然小貓氣得炸毛,但躺在床上一個多月隻靠葡萄糖續命,如今瘦小幹癟得像一隻風幹的白斬雞,病貓發火沒半點威勢,反而像撒嬌,眼淚汪汪地,揉着自己的肩膀直抽涼氣。
黑死牟沉默了十幾秒鐘:“我沒用力氣.....你應該鍛煉身體。”
上杉惠恨不得把黑死牟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紅着眼睛瞪他:“關你什麼事,我要回床上休息了,你走開。”
“休息之前把飯吃完。”
“?”上杉惠驚訝地哈了一聲,“黑死牟閣下,您想弟弟想得燒壞腦子了嗎?你管我吃飯做什麼?”
黑死牟不為所動,戰國時代的男人爹味十足,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大男子主義。拿起筷子硬塞到上杉惠手裡,硬邦邦地說道:“無慘大人吩咐我在他回來之前照顧你。”
“我有侍女。”
“但你不聽她們的話。”
上杉惠一副見鬼的表情:“黑死牟大人你是閑得沒事做想玩過家家嗎?您如果太閑了去拿張紙筆幫我畫張緣一小時候的肖像畫成嗎?”
上杉惠有很多時候會模糊自己與這群鬼之間的關系,但始終沒忘記他們是心狠手辣的食人鬼,所以即便再生氣委屈,也不敢跨過那條界線不使用敬稱。
黑死牟這回竟答應得很幹脆:“可以,但你先把飯吃完。”
上杉惠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做夢沒醒......一心除了劍隻有弟弟的黑死牟怎麼可能ooc成這樣,雙眼一閉,趴餐桌上裝死。不料這種無賴行為對大男子主義根本不起作用,黑死牟态度強硬,手指勾着上杉惠的的後衣領把他拉回椅子坐好。
上杉惠都給吓唬得應激了,各種消極情緒全湧了上來,小動物氣得張嘴就咬。
“......”
“啊!!我的牙!!!”
看着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上杉惠,黑死牟欲言又止,真心實意地安慰道:“變成鬼以後,可以補上。”
上杉惠捂着嘴淚水直流,仿佛平地摔倒時牙齒直接磕到石頭上,痛得鑽心剜骨,在桌布下使勁掐自己的大腿,支支吾吾小貓罵街:“補個鬼啊,沒掉.....痛死我了......”
小貓痛得渾身都在抖,緩了半天才擡起頭,黑死牟想着無慘大人布置的任務果然都有挑戰性,即便是幫忙照顧寵物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不小難度,緣一從沒這麼不聽話過......現在總算能讓瘦得骨頭都能當琵琶彈的小東西吃飯了——
黑死牟還沒構思好怎麼放軟聲音勸寵物乖乖吃飯,沒料到小貓學聰明了,會找人幫忙了。
“鳴女姐姐——救命啊——你們的上弦一瘋掉了!!!!”
黑死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