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角度,遲朝洲的臉依舊優越,白絨狐再次感歎。
“是,他小時候确實很黏人。”容斯齊點頭同意。
遲朝洲接着道:“作為幼時的朋友,他黏容先生也很正常。不過既然已經成人,ao有别,還希望容先生别再抓着人不放了,免得鬧出什麼傳聞,于容先生和容家,都是不好的。”
容斯齊收了笑,“遲先生說得有理。”
遲朝洲颔首,“既如此,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白絨狐揪着遲朝洲的衣擺,跟着人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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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以後,白絨狐很高興地和小爸爸分享了他和遲朝洲成為o蜜的事。但是小爸爸似乎并不為他感到開心。
小爸爸:啊?o蜜?為什麼?
狐寶就是我:當然因為他是好人啊,我決定以後他和有福同享啦~是最好的o蜜呢,就像小爸爸和皇後一樣。(狐狐開心jpg)
小爸爸:嘶……可是不一定要成為o蜜啊,還可以成為情侶嘛,我看他挺關心狐寶的,人挺不錯。
狐寶就是我:(狐狐驚訝jpg)小爸爸在說什麼啊?o與o是沒有結果的,而且我和他十分純潔!
小爸爸:但願如此。
狐寶就是我:切,不信拉倒!(狐狐鄙視jpg)
白絨狐嘟囔着,踱步到遲朝洲的房間,打算分享他和小爸爸之間的荒誕對話,誰成想又撞見遲朝洲在擺弄一條裙子。
“哎?這條和我想要的好像哦!我和設計師約的就是這個顔色,還有小羊的元素!”
白絨狐湊過去,摸着順滑的衣裙,啧啧感歎。
“遲朝洲,你怎麼總有那麼多裙子,也不穿啊?真是暴殄天物了,這麼好看的裙子我都不敢想象穿上他會有多美!”
“那你穿上。”
遲朝洲直接把裙子從衣架拿下,遞給白絨狐。
“這是你的裙子,設計師……托我交給你……”他移開眼,眸光深深望着窗外的火紅楓葉。
“呀!居然是給我的!”
白絨狐雙眸更亮,頃刻之間散發着如銀河般的淺色光芒,“謝謝你啊~那我穿喽?”
“嗯。”
這條裙子完全是歐洲中世紀的一樣的設計。一層布料堆着一層,哪怕遲朝洲做了簡化,下半身仍有五層裙子。
白絨狐弄亂了裙子,分不清順序,正聚精會神地分辨順序。
遲朝洲有些看不下去,他主動拿起内襯,“我來。”
白絨狐展開雙臂,由着遲朝洲動作,“你真好呀!”
衣帶系緊在腰間,完全勾勒出誘人的曲線,那樣的腰不盈一握。
遲朝洲放慢速度,每一枚扣子,每一處系帶,每一條褶皺,他都一絲不苟,都要做到完美,像對待一件脆弱易碎的藝術品,用漂亮的絨毯遮住内裡更為豔麗嬌貴的真身。
他們站在全身鏡前,一舉一動都照得十分清楚,不論是男人靈活的手指,還是少年纖細的肢體。
整理好衣裙,還有配套的帽子。帽子上主要用的是淺黃色郁金香的元素,帽子側邊還縫了兩隻綿羊耳朵,沿着耳朵,是一圈精緻的蕾絲花邊。
白絨狐淺栗色的頭發再般配不過了。
他像一位中世紀的牧羊女,純真懵懂的他在田園裡放羊,并與英俊的國王相愛,成為王後。
這條裙子也許講的就是這麼一個唯美的童話故事。
湊巧的是,今天遲朝洲穿的正是淺咖色的衣服,上面還有淺黃色暗紋,和白絨狐的裙子十分搭配。
白絨狐牽起裙擺,對着鏡子轉着圈兒地欣賞自己。
不過,裙子的後腰處,有一枚他感覺眼熟的蝴蝶結。
“哎,洲洲,這個蝴蝶結好像你之前拿在手裡擺弄的蝴蝶結哦,顔色一模一樣呢。”
白絨狐隻是随口一問,并不非要知道,所以對于遲朝洲的沉默,他沒作追問。
看着鏡子裡美麗優雅的公主和高大英俊的國王,白絨狐蓦然想起和太子跳的那場舞。
心念一動,白絨狐主動邀請遲朝洲,他伸出手,嘴角噙着溫柔笑意,“我們跳一支舞吧?”
遲朝洲喉結滾動,他聲音低啞,雙眸定定地看着少年,“好。”
那鏡子很大,大的白絨狐可以完整看見他和遲朝洲。
像那天的舞會一樣,他們是核心。
不過,和遲朝洲的一舞更多幾分真實感,他也不再是灰姑娘,而是真正的公主。想到這裡,白絨狐瞬間覺得非常幸福,他粉紅的唇溢出輕笑,雙眸粲然。
遲朝洲一隻手握着細軟腰肢,另一隻手與白絨狐十指交握。
與舞會的那天很像,卻又不太一樣。
舞曲是同一支,但心境略有變化。
四目相對,白絨狐盯着遲朝洲眼睑處的小痣,逐漸出神。
這樣的遲朝洲好熟悉,那顆小痣也是,冥冥中,白絨狐總覺得還有另一個人也有這麼一顆痣。
他緩緩伸出手,試圖用掌心擋住遲朝洲上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