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濂一路跟着季雲鶴來到酒店,摸不準他要做什麼,總不可能是想做那檔子事吧。
季雲鶴走到床邊示意他坐下,然後拆出一根電線,俯身貼近他的臉,抓住他的雙手繞到後面綁起來,溫柔地說:“以防你傷人,還是綁住比較好。”
江濂掙了掙手,似曾相識的處境,第一次季雲鶴不就是綁住他的手才得逞的嗎。他傾身想咬季雲鶴的唇,被對方避開,從臉側擦了過去,“你想上我,何必多此一舉,我還會不配合嗎?”
季雲鶴直起身彎了彎眼,看着手機笑說:“那你等下也得好好配合哈。”
過一會房門被人敲響,一個身高魁梧的肌肉男進入,看到裡面兩個人,長得個頂個的好,激動道:“我去,三個人啊,玩這麼大。”
江濂察覺出季雲鶴想做什麼,不敢置信地瞪向季雲鶴,“你tm…我不信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那天晚上根本什麼都沒發生,我怎麼可能會讓别人碰你。”
季雲鶴伏在沙發靠背,歪着頭,神情無謂又天真:“我隻知道你親口說有,我相信了。”他指着江濂對肌肉男說:“隻是他,伺候好他,我給你十萬。”
“季雲鶴!”
肌肉男吞咽着口水,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移動,意識到自己誤入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事後要是他們和好了,該不會回頭來找他麻煩吧。可這個男人長得不賴,還有十萬,不虧啊。
過于健壯的身體走進,一下遮去大半的燈光,江濂身形一抖,擡腳用力踹向來人,狠厲威脅:“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碰我一下,我保證你活不過三天。”
肌肉男頓時猶豫了,此人一身穿着和氣勢确實不像普通人,玩樂可以,送命就沒必要了。他退到季雲鶴身邊,尴尬地說:“要不你還是找别人吧,消受不起,你們要是有什麼誤會,好好聊嘛,不用這麼沖動。”
“一百萬,我送你安全離開。”季雲鶴勾唇道。
肌肉男眼睛一亮,勇氣又上來了,搓着手回到床邊,思考怎麼避開對方掙紮的雙腿把人壓倒。
“滾!他能送你離開B市,隻要你還在境内,我照樣能找到你,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江濂忍着内心的惡心,目光陰冷地盯着肌肉男。
眼見肌肉男再次瑟縮,季雲鶴翻了個白眼,搜羅出一條布帶纏上江濂的眼睛,“不是說會配合嗎?這麼掃興。”
視線受阻,江濂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栗:“季雲鶴,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未必會對你怎樣,但是他…你連我都不敢掐死,你能接受他因為你慘死?”
“今時不同往日,江濂,好好享受。”季雲鶴賞賜似的在江濂唇上碰了下,讓出位置退到沙發邊,慵懶地說:“怕什麼,你的肌肉白練的啊,一百萬呢~”
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江濂清晰地分辨出季雲鶴走到不遠處,一隻粗壯的手推上肩膀。他立即邊掙紮邊破口大罵:“艹,滾開,找死!”對方迅速壓住他的雙腿,另一隻手開始解衣服褲子,很快拉扯中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扒光。
涼意襲來的那一刻,江濂想死的心都有了。讓他被一個輕視厭惡的人侵犯,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他能接受季雲鶴,不過因為那是他的私有物,他欣賞看得起季雲鶴,其他人怎麼敢的?他要殺了這個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江濂盡可能地蜷起身體,下一秒被人強行掰開,陌生的手指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像一條滑膩的蛇緩緩遊行,越過尾椎,沾着冰涼的東西刺了進來。
“啊啊啊!滾!”江濂崩潰地大喊,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直接翻滾到地上,緊緊貼着床體,喉嚨裡洩出哽咽和憤罵。三十多年多的尊嚴驕傲蕩然無存,他甚至想卑微求饒。不行,無法忍受,想死,季雲鶴,你真懂怎麼誅我的心。
季雲鶴退開兩步蹲下,冷眼觑着地上的人。額頭凝結着滿滿的汗珠,纏眼的卡其色布帶暈開一片深色,仍有淚水汗水不斷流出,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嗦,佝偻的身體還在發抖,當真是被吓慘了。
他輕聲笑了笑,摘下布帶,嘴角揚着惡劣的弧度說:“你看看你,狼狽成這樣,把人都吓跑了。”
光亮與季雲鶴的臉一起鑽進眼裡,江濂大口大口地喘氣,顧不上涕泗橫流的糟糕形象,無力地垂在地闆,一錯不錯地凝視季雲鶴,眼底的軟弱祈求暴露無遺。
肌肉男确認好支票準備離開,眼神古怪地從床邊的兩人身上溜過,心裡暗道真是日了狗了。
關門聲驚得江濂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思維緩慢歸位,忽地他牽起一個難看的笑,“是你吧。”
季雲鶴勾着布帶撩撥他的臉,玩味地說:“跟你說過吧,我不是同性戀,說實在的,之前每次跟你身體接觸,我都惡心得想吐,你知道我用了多大意志才忍下來的嗎,現在又怎麼可能親手玩弄你。”
江濂面色僵硬,心髒像被人拉了道口子,汩汩淌着鮮血。他已經不想去追究剛才是誰,眼前更令他錐心的是,曾經他數次沉溺的纏綿,季雲鶴竟然是抱着勉強忍耐的心态完成的。
“呵,呵呵呵...”江濂挺直上半身,背靠床體與季雲鶴平視,近乎神經質的嗓音從口腔裡滾出來,和着沉重的粗氣,“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真的嗎,真的是惡心嗎,能不能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認真欣賞你是怎麼忍着惡心草我的,哈哈,想想我都要興奮了。”
季雲鶴視線微微下撇,緩慢站起來,雙手插進褲兜裡,擡起腳尖不輕不重地碾上某個部位,噙着戲谑的笑問:“興奮嗎?”
“啊嗚”江濂痛苦地驚呼,捆在後背的手掙出兩道血痕,手指不自然地僵曲。縱使疼得臉色煞白,他依然無可救藥地從中感受到一絲快感,光憑這一點,足以支撐他仰起頭枕上床鋪,笑着挑釁:“興奮啊,隻要是你,怎麼樣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