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詩宜一臉認真的看向男人。
“跟她學劍術?”
“嗯嗯!”
“防身?”
“嗯!”
“你到底想問什麼?”
沈詩宜說着忽然靠近永修權,“大将軍!”沈詩宜眯着眼睛逼視着永修權。
男人被她突然的靠近弄得措手不及,整個人本能的向後靠了靠,“沒什麼,沒事,學呗,想學就跟着好好學!”
“那鐵匠鋪呢?”
“随後給你!”
“可是…”
“還有什麼?”
“我還有些東西想去鐵匠鋪問問。”
“什麼東西?”
“就是些醫用工具!”
“醫用工具,是什麼?”
“就是看病用的!”
“大夫不都用手看?”
“哎呀,你不懂!”沈詩宜微微蹙眉,【你真的好啰嗦啊】看向永修權。
“好了,易寒星随後帶你去!”
“好,謝謝小王爺了!”
兩人正說着,門簾突然被人掀開,趙荀一掀開門簾,看到裡面的兩人,頓時意識到來的不是時候,“将軍!”
趙荀将手裡的信封收回身後,“那我先出去了!”
“哎,别别,趙副将,我這馬上就走了。”
沈詩宜說着朝永修權說道,“那我先回去喽,鐵匠的事不要忘喽!”說着調皮的沖永修權眨了眨眼睛,不等男人說話,準備側身溜了出去。
“回來,”男人起身将自己的披風拿起披在沈詩宜身上,“風大,披着!”
“哦~”待永修權将衣袋系好,沈詩宜像小貓一般快速退出身去。
永修權站在門口,看向那蹦蹦跳跳的身影,眼角不自覺微微揚起,眉毛看着都舒展了許多。
“進來吧!”永修權說着朝營帳後面看了一眼,神情已經恢複正常。
“将軍,這是南越探子來信!”趙荀将信地上前去。
永修權将信打開,看着看着,皺起了眉頭,“果真與他們有關,通知刑部,立即捉拿北澤那幾名在清源鎮的鹽商。”
“另外,這背後肯定還有人,繼續查,幾個鹽商不敢這樣大肆收購東夷的鹽。”
“是,将軍!”趙荀退下後,永修權頓了頓,緊抿着唇,晦澀不明的看向前方。
這天一大早,沈詩宜剛一推開窗,小昭在院子裡朝她喊道,“小姐,禦親王府的易寒星來了!”
“來了,真的嗎?”
沈詩宜高興的立即打開門沖了出來,“在哪呢?”
“喏,”小昭朝大門外指了指,沈詩宜順着看去,就看到了身子挺拔,一身藏青色錦服,玄色縧帶束腰,縧帶下懸挂着一塊青玉葵花佩,儀态端莊,身姿挺拔。
“易寒星!”沈詩宜一邊小跑一邊朝着易寒星喊道。
易寒星看着此刻彎腰喘氣的沈詩宜,忍俊不禁,“糟糕,跑岔氣了!”沈詩宜捂住肚子彎腰嘟囔着。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你等我下!”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跑太快了!”沈詩宜緩了一會,終于擡起頭了。
“走吧!”
“易寒星,遠不遠呐?”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詩宜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不知走了多遠,這在颠下去,恐怕她又要吐了。
還好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沈詩宜下了馬車,看到了牌匾上的兩個大字【匠隐】。
易寒星走在前面,沈詩宜跟在後面,進了小院,一棵臘梅傲然獨立,屬下是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小院雖小,但是種滿了花花草草。沈詩宜一看這小院,就想起了自己的老父親,沈河也是這般将自家的小院打理的花草樹木争相開放。
“聶老伯,”易寒星走上前去朝屋裡正在打鐵的老人打了聲招呼。
“寒星啊,今兒怎麼得空過來了,修權又想些什麼?”聶隐一邊轉動着手裡的鐵塊,一邊對着易寒星說話,沈詩宜看向這位老人,大冷的天,穿了一件單薄外衣,精神矍铄,目光敏銳,此刻正看向她。
“聶老伯好!”沈詩宜上前兩步,禮貌的朝聶隐打了聲招呼。
“忘了介紹,聶老伯,這位是永義侯長女,沈芷清小姐。”
聶隐朝着沈詩宜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今兒是為這姑娘的事來的吧!”
“真是什麼事情都逃不過您呐!”
“稍等片刻,”
“碩兒,上壺熱茶來!”聶隐沖着一旁和他一起打鐵的男子說道。沈詩宜定睛看了一眼那男子,身上穿着簡單的白布汗衫,因為常年打鐵,體格矯健,身材魁梧。一雙如墨的眉毛下兩隻眼睛猶如點漆般明亮。
男人朝着沈詩宜看了一眼,快步走進裡屋,不一會兒,拿着一個青玉盞茶壺走了出來。
走到石桌前,先給沈詩宜倒了一杯,再給易寒星倒了一杯。一杯熱茶下肚,這邊聶隐手裡的活兒已經結束,沈詩宜看着聶隐洗了把手,然後朝着石桌走了過來。
“你給聶伯說吧!”易寒星看向沈詩宜。
沈詩宜聽着從衣袖裡快速掏出自己先前已經畫好的畫,将紙張在石桌上鋪展開,“聶伯,你看,就是這些,我想在一套完整的工具。”
聶隐雖不識這些是什麼東西,但是看着都是些刀叉類的精細鐵具,聶隐拿起紙張,仔細看了半天,“做倒是能坐,就是可能要費些功夫,不知姑娘是否着急使用?”
“不着急,不着急,聶伯,你慢慢做,畫我給你留這了,有什麼看不懂的,随時問我。”
沈詩宜一聽到可以做,整張小臉按耐不住的喜悅,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對面的兩人。
“那,聶伯就拜托你了!”
“沈姑娘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