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風波,沈詩宜前前後後忙了十來天,總算順利平息,沒有出現不可挽救事情。此刻沈詩宜坐在桌前,雙手環抱着自己的存錢箱子,小腦袋百無聊賴的晃來晃去。
【永修權的錢也該還他了】想到這裡,沈詩宜打開蓋子,拿出一部分,裝入自己的錢袋子裡。【按現代的計算方式,總共還給他七百兩吧】又從箱子裡拿出一部分。
揣着鼓鼓的錢袋沈詩宜出發去了禦親王府,上次開門的下人一看見她,馬上停下手裡的活,朝她走了過來,“是沈小姐吧,”
“你家王爺呢?”
“哦,王爺今兒一大早去軍營了。”
“啊!那得多久回來?”沈詩宜聽到永修權不在,原本上揚的眉毛慢慢落了下來。
“沈姑娘要是有急事,可以直接去軍營找王爺,年底了,軍營事情多,王爺最近都在在軍營裡。”
“啊…”
【得,這還不得不去一趟,都則過年了都還不上人家的錢】
“軍營在哪裡呢?”
“沈小姐,我帶你去吧,”下人說着将手裡的掃帚飛快的放向牆角處,小跑過來,“沈小姐,走吧!”
“那麻煩你了!”沈詩宜跟在下人身後。
來福看向出來的沈詩宜和王府的下人,疑惑的問道,“小姐,事情辦完了?”
沈詩宜掀開簾子,低頭鑽進馬車裡,“王爺不在,我們去軍營找他!”
“去…去軍營!”來福想到那些舞刀弄槍的将士,就有些心驚。
沈詩宜坐在馬車裡,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永修權時的場景,那麼多的将士席地而坐在靜心庵門口,不知不覺已經是四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随着來福的一聲“籲”,馬車停了下來,沈詩宜掀開窗簾,看向不遠處隐隐約約的白色營帳,跳下馬車,一陣大風迎面吹來,沈詩宜身上的披風也被這陣風吹得跑起來,衣袋勒緊了她的脖子。
“這是出城了吧!”沈詩宜朝一旁的下人問道。
“是的,沈小姐,王爺應該在軍營裡,您直接往前走,前面站着的兩個将士那裡就是入口。”
“謝謝你帶我過來!”
“那沈小姐我就在此等候着了。”下人說着朝來福看了眼。
“來福,那我先進去了,你在此等着我。”
“好的,小姐!”
沈詩宜來到營地入口處,兩位将士攔住了她,“我叫沈芷清,來找你們大将軍!”
“稍等!”其中一名将士撫了撫腰間的佩劍,朝着裡面營帳走去。
郊外的寒風比城中刮的更加猛烈,沈詩宜的秀發在大風裡胡亂飛揚。
永修權聽見沈詩宜三個字,立即站起身,掀開營帳門簾,擡頭就看到了入口處站着的小小人兒,快步朝着沈詩宜走來。
“這大冷天的,怎麼跑這來了。”說着将自己的身上的黑色披風脫下來,披在了沈詩宜身上,将人摟在身邊,朝營帳走去,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将士,看着這一大一小的背影。
“剛才那是我們将軍嗎?”
“你眼瞎啊!”
“你才眼瞎!”
“那你問的那屁話!”
“我确認下!”這位小将士說着擡起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擡眼看時,前方已經不見兩人的身影。
“我們将軍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如果你是女人的話!”
“滾……”
進了營帳,永修權将手拿開,轉身倒了杯熱茶遞給沈詩宜手裡。
“什麼事?”
“沒什麼事,過來看看你是怎麼練兵的!”
“想看?”男人盯向沈詩宜,神情嚴肅。
“不要不要,”沈詩宜趕緊擺手。
說着從衣袖裡拿出錢袋子,“我來還你錢了。”永修權看着桌子上鼓鼓的錢袋子,擡起頭,“就為這事?”
“嗯!”
“你當軍營是什麼地方?是你随便來的?”永修權忽的将聲音提高。
沈詩宜自然不知什麼規矩,什麼軍規,有些心虛的用餘光掃向永修權,憋了半天,開口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軍營制度,今日魯莽前來,給你道歉。”沈詩宜雙眼正視着面前的男人。
“誰帶你來的?”
“王府的下人,不過不關他的事,是我求他帶我來的。”
沈詩宜說着站起身,“那我先回了,錢已經送到了,七百兩連本帶息。”沈詩宜說完轉身伸手掀開門簾。
“等下!”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沈詩宜停下,永修權起身走到沈詩宜面前,低頭看向她,“生氣了?”
“沒有!”
“看着我!”
沈詩宜将頭擡起,看向男人。
“剛才的話你别放在心上,軍營有它的制度,不是針對你。”永修權低下頭,語氣比剛才軟了不少。
“嗯,我知道了!”
“跑這麼遠,就為還我錢。你是怕我跑了,還是怕你跑了!”
“不是,是王府的人說你最近都在軍營,”
“所以你就來了。”
“嗯,不然這筆賬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了,這也快過年了。”沈詩宜解釋完,深吐一口氣。
“沈芷清,你是和每個人都算這麼清,還是隻和我算這麼清?”
“當然,當然是每個人,本小姐從不欠别人錢,何況今年的賬拖到明年。”
耳邊傳來一聲男人的嗤笑,沈詩宜聞聲看過去,永修權已經轉身走回自己的桌前。
沈詩宜忽然想起一件事,向前走了幾步,“還有一件事,還有一件事!”
“嗯,你說!”
“淮淺說她的那把佩劍是你送給他的。”
“怎麼?”
“你能告訴我是哪家鐵匠鋪嗎?”
“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