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沈雲裳難得露出一副嬌羞樣子。
“聽說,過幾日中秋,皇上邀請了不少臣子去宮裡赴宴,爹爹肯定也在受邀之列,我們去求爹爹帶我們一起去吧。”
“你去幹什麼?”沈雲裳突然狐疑的轉過頭,看向沈香凝。
“我…”沈香凝被這句話噎的半天回不上話。
“好了,帶你去就是了。”沈雲裳說着不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小昭每日按着藥方煎藥,沈詩宜将自然銅研磨成粉狀,每晚将粉、乳香與沒藥調敷于腳踝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能夠下地了。沈詩宜每日在房間來回慢慢踱步。【按照這個速度,再有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正常行走了】想到這,不自覺的眼角露出一抹喜色。
這一個月來,她的爹爹沈耀沒有來看過她一次,沈詩宜想起自己的老爹,每次都會擔心她吃不好,隔段時間就會給她郵好些東北特産。作為沈氏家族唯一一個博士後,提起她父母都是滿臉驕傲。到了這裡,這個小姐才十五歲,一個人在尼姑庵生活了十年,好不容易回到家裡,除了生活質量有所提高,其他和在庵裡的時候無二。
中秋這天,府裡一派熱鬧景象,夫人小姐們都在比對朱钗,比對衣服樣子、顔色,沈詩宜沒被邀請也不打算去,她的腳還沒完全好,索性圖個清靜,“小昭,我聽說盛京有個江林苑,我們今晚去看看吧!”
“可是,小姐你的腳…”
“不礙事的,待在府裡太煩悶了,出去透透氣吧!”
侯夫人、二夫人帶着各自的女兒一同出發了,沈詩宜坐在院中順着屋檐遠眺,夕陽穿過樹葉的縫隙,折射出道道光影,看着既壯麗又靜谧
“小昭,現下是什麼時節了,晚上感覺有些冷。”
“小陽春了,小姐,天氣慢慢就要轉涼了。”小昭說完,朝裡屋走去,出來時手裡拿了件粉色披風,披在了沈詩宜的肩上。
“你呢?你沒有披風?”
“小姐,我衣服穿得厚,用不到。”
“說什麼呢!”不聽小昭解釋,沈詩宜慢悠悠的進了房間,拿出一件淺綠色披風。
“小姐,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的,聽話,披上!”
沈詩宜強硬的将披風披在小昭身上,還給打了個死結。“走吧,夕陽西下,我們一邊欣賞這美景,一邊去看海棠花。”
此刻,宮裡歌舞美酒,熱鬧非凡,“王爺,您來都來了,就别再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了。”
永修權遞了一個眼神,身邊的人默不作聲了。“四弟,來,朕敬你一杯。”
永修權起身,拿起酒杯,“謝皇上。”
“四叔,我也敬你。”永璟琰奶聲奶氣的也端着酒杯,跟着自己父親來到永修權面前。
“小家夥,長這麼大了,”永修權說着,雙手抱起永璟琰,将人高高抛起又穩穩接住,小璟琰吓的大喊大叫。
“好了,你别吓他了。”
“淑妃娘娘駕到,”永修權聽到通報,放下小孩,正了正神色,轉過身,迎面就撞上了款款而來的姜夢溪。
“微臣參見淑妃娘娘。”
“将軍請起身,”姜夢溪說着,彎下腰伸手想去扶起男人。一旁的宮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手,“娘娘~”
姜夢溪這才意識到失了态,立即起身,越過永修權,朝着大殿之上的男人走去。
自姜夢溪來了以後,永修權不發一言,一直在座位上喝着酒。“四弟說到底也不小了,朕想着,今年末給你将婚事辦了。”永修權坐在原地,不發一言,眼睛直視着一旁的女人,姜夢溪知道終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這麼突然,神色落寞的坐在一旁,“淑妃,怎麼看?”
永靜淵忽的轉向她,姜夢溪來不及收回表情,被男人全然的看在眼裡,男人眼神突然變的淩厲,看向下面的衆臣子。
“朕聽說永義侯的女兒各個貌若天仙,今日一看,果然不凡。”
“四弟,你剛回京不久,可有看上的女子?”
“皇上,臣弟暫時沒打算娶妻生子,臣弟一人習慣了,多個女人管,麻煩!”
“胡說,你問問他們,哪個不是幸福自在家中。”
“既然你不想,朕也不勉強你,不過朕還是要告訴你,盡早成家,不要讓母後再為你擔心,她這兩年身體不好。”
“母後怎麼了?”
“有時間的話,你去看看她吧。”
席間,永修權起身,出了大殿,晚風習習,陣陣涼意,“王爺,天冷了,回去吧!”易寒星在一旁說道。
“将軍?”身後傳來女子聲音,永修權回頭,看到了身披披風,身若柳枝的女子。
“你是?”
“将軍,我是永義侯之女,沈雲裳。”永修權聽到永義侯三個字,眉頭一蹙。
“沈芷清是你什麼人?”
沈雲裳沒想到男人上來直接問問她,頓時感到有些生氣,強壓着心頭怒火。
“是長姐。”
“她怎麼樣了,腳好些了嗎?”
沈雲裳哪裡知道好了沒好,胡謅一個理由,“應該好多了!”
“應該?”
永修權的句句緊逼,絲毫不顧及她的面子。
“好多了,已經能下地了。”
“那就好!”說罷,男人轉身離開,留下沈雲裳怔在原地。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