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閣主,衿羽姑娘意識昏沉,灌進嘴裡的藥也完全咽不下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陸廷淵擡眼看着她說道:“你是曲神醫親傳弟子,你總該有其他法子!”
姜浔思索良久,才支支吾吾地說:“先前,我聽師兄們說過,若是灌藥不成,可試試‘渡藥’......”
“何為‘渡藥’?”陸廷淵緊跟着問。
“就是......由人嘴對嘴......”姜浔想到此已是臉頰绯紅。
“好!你再去取藥來,我來‘渡藥’便是!”陸廷淵想都沒想就應承下來。
姜浔本是顧及着男女大防,想着由自己來‘渡藥’,可陸廷淵這麼幹脆,可想而知他們已經親密到了哪一步了,姜浔心中失落,一時失了神。
“還不快去取藥來,愣着做什麼!”陸廷淵見她還愣着不動,低聲斥道。
“是,我這就去!”姜浔回過神來,連忙轉身朝門口走。
還未走到門口便隻聽幾聲急促的腳步聲,而後房門被打開,曲神醫邁着大步走了進來,陸典挎着他的藥箱跟在身後。
“荒唐!為師平日裡的教導你忘得一幹二淨,反倒将師兄們的诨言記得一清二楚!”曲神醫光是在走廊上聽到姜浔的說法就已經火冒三丈,聽到陸廷淵竟然應承下來了更是七竅生煙,趕忙加快腳步走進來阻止二人的荒唐行為。
姜浔見曲神醫怒氣沖沖地進來,又被他一番指責,悻悻然退至一邊低頭不敢說話。
陸廷淵看見曲神醫好似看見了救命稻草,幾步迎上去握住他老人家的手說道:“曲老總算來了,一路辛苦了!”
曲神醫歎了口氣說道:“能不辛苦嗎?兩天的路程被這小子用多半天就走完了!”他指了指身後的陸典,陸典縮着脖子不敢說話。
“也不管老夫一把年紀受不受得住,架着馬車就跑,這一路颠簸,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颠散喽!”
陸廷淵心急如焚,卻又不好為自己辯解,隻能帶着一臉歉意聽曲神醫一通抱怨。
曲神醫也是難得見陸廷淵低聲下氣的樣子,正了正神色問道:“看陸閣主這般憔悴的模樣,又請我請的這般急,想必衿羽姑娘狀态不妙啊!人在哪?”
陸廷淵連忙側身讓道,突然想起床上的人衣衫不整,又拉住曲神醫,吩咐姜浔前去将衿羽身子蓋好,這才跟着曲神醫一起來到床前。
曲神醫隻稍稍一搭脈,心下便有了決斷,他轉頭看着姜浔說:“這玉寒散的毒辣之處,除了餘毒難解之外,還有一條便是毒發之時經絡紊亂,氣血抑滞或沖撞,是以穴位偏移,你下針不準情有可原。”
“此事先前為師未同你說過,是因為衿羽姑娘體内餘毒式微,從前發作卻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實在是未曾預料到,衿羽姑娘有天竟還能受如此重傷,身體虛弱以緻餘毒肆虐......”
曲神醫摸着胡須搖搖頭:“罷了罷了,且再由老夫盡力一試吧!”
“小哥,拿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