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初雲貴妃痛失皇子一事,是否由皇後娘娘授意?”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岑溪的回答細若蚊蠅,卻還是被那人聽到了,他一把将火紅的燭火怼到岑溪側臉。
“啊!”岑溪的臉被火焰灼燒到,吃痛大叫。
那人收回手,看着因為疼痛五官都皺成一團的岑溪惡狠狠地說道:“皇後的長樂宮和貴妃的未央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若非皇後授意,你為何不從東直門出逃,而是冒死跑到西邊的貴妃寝殿,又膽大包天地劫持貴妃為質!”
“若不是你,貴妃不會驟然失去腹中皇子,如此一來,唯有皇後最為受益,是不是,是不是?!”
那人咬着牙看着岑溪,仿佛要将她燒出個洞來。
此刻岑溪狼狽至極恐慌至極,她已經不敢開口了,隻咬着嘴唇默默搖頭流着淚。
“看來,衿羽姑娘是記不得從前的事了。”那人站起身來,将手中的燭台遞到一旁,慢慢走到衿羽面前俯身看着她,“既如此,隻能由在下幫你回憶回憶了!”
他話音剛落,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黑色的皮鞭,那皮鞭面上好似魚鱗般炸開,在燭光下看得人膽戰心驚。
他手上把玩着皮鞭,側着頭對站在一旁的另一人說:“去将她的嘴堵上,一會兒别吵到了我的耳朵。”
他雖是對着另一人說話,眼睛卻如鷹般死死盯着岑溪。
他的眼神和動作都讓岑溪感覺在劫難逃,她拼命搖頭喊着“不要不要”,渾身都在激烈的反抗,可惜手腳都被縛住,一切都是徒勞。
她隻能眼看着自己的嘴又被腥臭的布條死死卡住,而自己就算拼盡全力忍住手腳鑽心的疼痛也未能移動分毫,這種極大的恐懼感和無力感在心中交錯,讓她絕望至極。
她隻能無力地搖頭嗚咽,但那人顯然不會放過她。
他拔掉羊皮水袋的木塞,“嘩啦嘩啦”往那黑色的皮鞭上倒水,那皮鞭遇着水之後,每個鱗片都帶着水珠,那人看了看手上的皮鞭,又瞧見了岑溪臉上的表情,心滿意足地朝她走來。
“嘩......啪......”第一鞭砸在了她的左手臂上,那人使出了十足的力道,一鞭下去,袖子上便裂開一個大口子,鮮血滲出,底下已是血肉模糊。
疼!這一鞭好似将手臂生生抽斷了一般,傷口處傳來的痛感順着神經如洪水一般湧入腦海,岑溪好似可以聽到自己神經崩潰的聲音。
她雙拳緊握,腳趾也不自主地勾起,身體緊繃,頭往後仰,目眦欲裂,臉也因為急速充血而變得豔紅。
本能的尖叫也變成了悶聲的“唔唔......”
沒等她從第一鞭的痛苦中恢複過來,那人又擡起手,無情地甩下第二鞭,第三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