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笑的?本姑娘見多識廣,不成?”
“少扯開話題,我今日來,便是想問你,這童向槿為何如此?”
“文課一律不放心上,唯獨鐘情琴藝,若是當真好琴倒是好說,我見她彈琴的樣子,都差伏到琴上去了。”
岑溪說到這,之見徐旻昭捂着肚子在偷笑,她嗔怒道:“你還笑!”
“這個中緣由,你竟一點也不想探知嗎?”
徐旻昭順了順氣,笑着說道:“不是小生不願,而是不敢啊!”
“此事,光不光彩不說,便是你我見過聽過的人都隻覺難以相信,你當那童郡守和童夫人會如何?”
“童向槿乃是童家嫡女獨女,不論此事是真是假,知曉此事之人,隻怕都要被徹底‘封口’的。”他說到這,表情蓦地嚴肅起來。
他的話,岑溪覺得不無道理,這對夫婦還真做得出來。
看來徐旻昭這裡也探聽不出來什麼了,岑溪叮囑他好好養傷便起身準備走。
徐旻昭适時叫住了她:“岑大小姐!”
“嗯?”岑溪停下腳步,轉過身笑着問:“徐大掌學還有何事要吩咐的?”
徐旻昭無奈地搖搖頭:“小生知道你有千機閣做靠背,自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隻不過,這童郡守和童夫人十分診視這獨女,先前你同她打打鬧鬧,他們看在千機閣的面上,自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了。”
“隻是,此事涉及童家家風,你若是好奇,偷偷探聽當過過瘾便罷了,切莫教此事傳出去。”
“否則,這童郡守可不是那好明面上的人,若是他使陰招,總有陸閣主護不周全的時候。”
“既然陸閣主将你托付于此,若你傷個一星半點的,小生可承受不起啊!”
徐旻昭說得真誠,但他越真誠,越讓岑溪懷疑自己在他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我看起來有那麼大嘴巴嗎?還是,我看起來就很魯莽不帶腦子?”岑溪心下問自己,但是面上還是點頭如搗蒜,一個勁兒地說自己記住了,一定會小心行事,絕不會讓童郡守抓到小辮子。
走出後院,岑溪沿着正廳的階梯往下走,走到東廂房處停下了腳步,她依靠在假山圍欄上,看着房中斜倚着坐在太師椅上的童向槿,腦子裡琢磨來琢磨去怎麼也想不通。
“明明是大小姐,怎麼會有這樣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