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整個人都要石化了,原本她懷着大好的心情來到書院,今日的計劃都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被人當頭澆了一桶涼水,她震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徐旻昭聽出了童夫人的意思,但還是往前走了兩步,行了個禮問道:“這其間,是否有誤會?”
岑溪不知該說什麼,隻知道在一旁拼命點頭。
童夫人回過身,看了一眼徐旻昭,又轉頭盯着岑溪,好似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剜出幾個血洞來。
“誤會?你且說說,是何種誤會?”她踱着步子在岑溪面前來回,眼睛卻沒從她臉上離開過。
徐旻昭正想開口,就被她打斷了:“敢問徐掌學,我家槿兒,何時曾與一個伴讀如此親密過?”
“我知我家槿兒頑劣,是故從未強求她能在書院學有所成,她也從未如此表露過自己對書院,對一個伴讀的喜愛。”
“這兩日,她散學後竟不舍得離開書院,即便在我面前,談起書院亦是喋喋不休。”說到這,她向桌後的丫頭揚揚手,那丫頭走上前來,手上捧着數張寫滿了字的紙。
“還有這些。”她揚開手中的紙,在徐旻昭和岑溪眼前晃了晃。
“她日日當寶貝似的捧着回家,說是岑姑娘費心為她記下的注解!”
岑溪一把将她手中的紙張扯過來,徐旻昭制止不及,隻好撓撓頭湊到她身邊一起看。
這一看,岑溪徹底傻眼了,她确實上課有做筆記的習慣,來到了這裡一時之間也改不了,再加上這裡也沒有手機,先生講課時她也沒别的事情可做,就順手将講課的内容詳實地記錄下來了。
可是,她明明看到童向槿也在寫的,而且她還将自己寫的紙張細細疊起收好的,難不成是!她趁自己不備将她的筆記帶回了家!
可是這有什麼用?她想做什麼?!
岑溪無語至極,一個筆記而已,用得着這麼大做文章嗎?倒是徐旻昭小心翼翼地開口了:“此事......似乎也無不妥。”
“無不妥?如此費心費力讨好槿兒,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這下岑溪和徐旻昭都懵了,岑溪走上前問到:“童夫人此話何意?”
童夫人看她的眼神卻越發狠厲,“岑姑娘又何須如此惺惺作态!”
“我聽聞,你一介女子,孤身來到武甯城,想要找個靠山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的算盤打到了我的槿兒身上,我就容不得你!”
岑溪越聽越迷糊,幹脆打直球說:“什麼靠山什麼聰不聰明的,有話你直說,不必繞彎子,聽都聽不懂!”
童夫人一臉不可置信:“還裝?若不是你三番五次讨好親近槿兒,她怎會說出‘要爹爹娶你為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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