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後,徐溪的粉絲都知道她有了個帥哥老公,正在評論區轟她呢,卻又遲遲得不到正主回應。
徐溪是看工作群才發現橘子一直彈消息,上去看了眼又被擠爆的私信和艾特,一目十行看了幾條高點贊的評論,關掉手機不了了之了。
絲毫沒察覺自己對施相遠越來越縱容,甚至習慣了他睡旁邊。
洗好澡的施相遠正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拼着勁頭删那些越堆越多的消息,冷着臉給好友列表删了大半。
那手速給辦公的徐溪都驚呆了。
牛,難怪能同時聊這麼多妞呢??
施相遠眼底滿是不懷好意的笑,突然說:“我沒想到從女人堆學到的東西,還要用到你身上,成了唯一取悅你的手段。”
徐溪甩過去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行吧,我不說了,但……”施相遠身子前傾,捏過徐溪下巴,對着兩片唇一印,揚着得意的神色:“我這麼動嘴可以吧?删人删得有點累,需要吸收一點能量。”
“……”徐溪緊皺眉頭,擡眸厲色盯着那張笑臉,翻了個白眼扭頭重新噼裡啪啦敲鍵盤。
“你想去哪裡?”施相遠半圈住徐溪腰肢,埋在肩膀眷戀地蹭了蹭了臉。
徐溪推開黏過來的人:“我在忙,滾一邊。”
“這是周六,周六啊徐溪,你那什麼破公司,我都不敢叫我下屬周末上班。它怎麼還敢壓榨你……換個地方,不行你去我那陪着我呗,我給你開錢,做個輕松的小助理。”
“我看見你就有多餘的,還和你一起上班。”
“……我想跟你黏一塊,不然你變成挂件挂我身上?”
“……”徐溪不理會瘋言瘋語,集中精力掃視數據。
施相遠不情願躺沙發上,把身子往徐溪懷裡挪,頭靠在腿上,繼續删好友。
不知道人什麼時候睡着的,手機落在沙發上,長腿微屈,手指修長,一隻手垂在腿側,一隻手自然搭在胸口,臉朝外,聽不見輕淺的呼吸,隻看見胸膛微微起伏,柔軟的發絲還有些濕,薄唇合着,挺立的鼻梁之上是精緻的眉眼。
徐溪不由看得失神,反應過來後輕推了施相遠,小聲嘟囔:“頭發也不吹幹,去床上睡。”
施相遠沒有睜眼,懶懶打了個哈欠,側身埋進徐溪腹部,胳膊輕松箍住盈盈一握的腰:“好困……你幫我吹。”
徐溪重重歎氣,點了點鼠标道:“先起開。”
施相遠半眯着眼朝沙發一端移過去,徐溪拿着吹風機出來為他吹頭,他就沒力氣似的抱住站着的人。
吹風機聲音停止後,施相遠問:“要不你再試着抱我到床上?”
徐溪平靜反問:“我力氣很大嗎?”
“小。”
她拿着吹風機回浴室,穿着睡衣徑自回卧室睡覺,施相遠立即從沙發上起來,嘴角帶笑跟着往裡走,心滿意足抱着人沉沉睡了過去。
除了施相遠依然賤兮兮,徐溪覺得生活平靜如水,她的心也平靜如水。
“今晚我不回來,你做你自己的就好。”施相遠拉過一條灰色領帶系着。
“嗯。”徐溪垂下眼慢悠悠吃着早餐。
“記得想我,我先走了。”施相遠湊過去親了一口,笑着揮手出門。
連續三天,施相遠沒回家,有事隻在手機裡聯系,話跟平常一樣簡短,語氣沒什麼區别。
徐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後半夜才睡着,醒來身邊空蕩蕩,她面無表情起床,洗漱好在路上買了份早餐,吃完飛速到公司工作。
今晚她早早睡下了,不知為何,心底莫名的失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聞到熟悉的味道,她睜開酸澀的眼眸,這才發現施相遠抱着她坐在一輛車上。
“幾點了?去哪?”
施相遠神秘一笑不說話,隻是将她又摟緊一點。
迷茫望着施相遠推着箱子走進機場,後面還跟着兩人也推着箱子,直到坐在商務區的沙發。
外面天蒙蒙亮,徐溪開口:“到底去哪?我還要工作呢。”
施相遠捏了下她的臉:“哥倫比亞。”
徐溪:“……”
施相遠笑說:“怎麼,怕我把你賣了?你不會以為自己很值錢吧?”
徐溪揚起假笑:“怎麼不值錢?心髒,眼角膜,腎髒,一百多萬能有吧?”
“嘁,這才幾個子兒。”施相遠替她理了理頭發:“困就再眯一會兒。”
廣播提示聲此時響起,施相遠牽起徐溪檢票,上了飛機後他把毯子蓋徐溪腿上。
他湊到她耳朵附近,低聲問:“你不睡?要化妝嗎?”
徐溪翻了個白眼,眨了眨沉重眼皮,歪向一邊睡覺,忽然她渾身一激靈,睡意全無,瞟向握着她手的施相遠,男人身子朝向她,睡得很熟,眼下有着淡淡青色。
不會是求婚吧?
是求婚嗎?
??
求婚??
啊?????
徐溪很快又否定了,隻是一場簡單的說走就走的旅行而已。
起伏的冰川随處可見,冰原天寒地凍,兩人裹得特别厚,隔着厚手套漫步在白色冰雪世界。
雖然很冷,但徐溪十分興奮,看向施相遠都和顔悅色的,眼尾總帶着笑意。
來這個地方的人很少,逛很久才能遇到兩三個人。
徐溪跪在地面,好奇貼着冰面看,她扭頭仰視施相遠:“你說,下面的有鲨魚嗎?要不要鑿個洞釣魚?”
“小白癡,沒有鲨魚。”施相遠揣兜看着徐溪學着企鵝走路,他噗一聲側頭偷笑。
羽絨服的帽子慢慢垮在一邊,帽檐上的絨毛被寒風刮着,秀發在空中飛舞,徐溪笑眯眯揮手:“你過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望着笑盈盈的小臉不斷呼出的白氣,眼底都是訝異狡黠的神色,施相遠大步走過去,俯身湊近,好奇看向她手裡。
“什麼?”
見一捧雪灑過來,早料到會這樣的施相遠輕易躲開,哈哈大笑:“你以為我還會中招嗎?”
“站住。”徐溪半跑半滑着,抓起雪亂撒。
施相遠繞着圈:“摔了不準怪我。”
徐溪氣喘籲籲看着不羁的人,連連招手:“你過來,我有話要說。”
“什麼?你要表白?”施相遠笑嘻嘻悠閑朝她走去。
徐溪覺得臉一熱,強行鎮定,勾了勾手指,讓人彎下腰,雙手拉住兩隻胳膊。
施相遠目不轉睛盯着凍得通紅的鼻頭和臉頰,緩緩彎腰,眼前的臉漸漸湊近,他的視線跟着那雙眼睛移動,垂眸屏住呼吸眼睜睜看着水潤的唇瓣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