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懷甯呲着大白牙笑了笑:“寶寶,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呀。”
看着虛僞的笑,楊冰皺眉:“想問什麼直接問,别拐彎抹角的。”
“你跟前任見面是不是也該提前跟我說一下,就算不提前,也該告訴我吧。”
“誰跟你說的?還是說,你還找人跟蹤我?”楊冰一時有些沖動,站起來指着朱懷甯:“見面怎麼了?簡單吃飯而已,再說了,我說了你讓我去嗎?說了你又不高興……等等,你為什麼還找人跟蹤我?說話不算話?”
“你不信我?你心裡是不是根本就沒對我産生過信任?”除了知道人出去喝酒,怕她遇到危險他偷偷跟過幾次,其他時候都是朋友碰巧遇到告訴他的。
“我又怎麼不信任你了?是你不相信我信任你吧?是你自始至終都對我不曾有過信任。”
“我們不要提這個了,我隻是希望你再跟前任碰面告訴我一聲,直接說出來我不會多想的,不說出來我才沒安全感。寶寶,我是相信你的。”
“我都跟你同吃同睡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認為沒什麼好告訴你的。”
“楊冰,如果我跟前任出去吃飯,有說有笑,你撞見了你會高興嗎?我希望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一個彼此深深相愛過的男的,你敢說他見你沒有任何想法?”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我對他沒想法不就行了。還有,你别對我大呼小叫的。”
“好……那我明天要跟前任出去吃飯呢?”朱懷甯盯着楊冰的眼睛,低聲問了一句。
“你想去就去啊,我還能把你關屋裡?”
朱懷甯顫着聲音問:“我隻要你一句,你是不是已經完全放下他,心裡隻有我?”
“朱懷甯——你他媽到現在還在質疑我。”楊冰哭着撲過去捶打朱懷甯。
“我問你你回答就好了,為什麼……”擡着手遮臉,他停頓一秒:“明明你之前事事都說的……你以為我想胡思亂想嗎?”
徐溪慌張拉住激動的楊冰,氣氛如此沉悶她也不敢輕易開口。
“好好,我正想跟他舊情複燃,分手。”楊冰嘶吼着,甩開徐溪往屋裡走:“我現在就搬。”
徐溪跟過去,輕聲一喚:“楊冰。”
朱懷甯站在門口看見人在裡面收拾行李,他啞着聲音道:“你為了一個過客不惜跟我鬧分手。”
“老娘在鬧嗎?老娘我是在通知你,你不爽什麼?不過是一個前任,有什麼資格不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徐溪重重歎一口氣,她一點都不會處理感情問題,竟也跟當局者一樣迷惑。
“砰——”
徐溪被關在門外,争吵的聲音從門縫裡擠出來,她扒門上,重重拍門闆:“你們都冷靜冷靜,白天再好好談一下。”
門被打開,楊冰抱住徐溪嚎啕大哭:“不就一個破男人,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混蛋。”
朱懷甯坐在床上,低垂頭不說話,淚珠不要錢地往外流,擦了下眼淚:“你以為我稀罕你嗎?”
“好,這是你說的。”妝花的楊冰猛地轉身,指着倔強的朱懷甯。
“楊冰楊冰楊冰,你就是想趁這個機會甩掉我。”
徐溪橫在二人中間,輕輕把楊冰往外推,不知不覺被兩人帶偏情緒,她握住楊冰的手,給她擦眼淚:“既然你對那男的沒問題,朱懷甯也隻希望你告知跟那人做什麼。那你們就不要吵,别分手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
“明明就是他不信我。”
“要是她不瞞着我我會說這些嗎?”
“你給我閉嘴,最好端正你的态度,想分手你就繼續張嘴傷人。”說着徐溪剜了眼紅着眼眶的朱懷甯,拉着楊冰往另一間卧室走。
他明明不想變成這樣的……朱懷甯躺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嘴哽咽,捶了捶床墊發洩。
“想吃什麼夜宵?我給你做。”徐溪用卸妝濕巾替人擦了擦。
楊冰搖頭:“不要,會變胖。”
“情緒一上來,都會說氣話,了解對方就知道怎麼說最傷人。”徐溪把濕巾丢垃圾桶,重新抽一張擦眼角:“我問你,那個前任怎麼回事?有遺憾?想再續前緣?”
“我跟你不同,當時是有的,但是我現在對他沒感覺了。”楊冰吸了下鼻子:“那如果他的媽媽認可你了,來找你複合你會答應嗎?”
楊冰見人沉默,以為這是默認自己話裡表達的意思了。
其實徐溪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複合?她以前也設想過這種可能,但是……現實不會如她所願,如今,她忘不掉袁煦,又招架不住施相遠的糾纏。
不過,對袁煦的感覺淡了許多,心上的口子慢慢愈合。不會一想起他就哭,不會一看到照片就吃不下飯。
“寶貝,忘了他吧,跟那人離婚後我們換一個遙遠的城市生活,出國也可以。”
徐溪一笑:“我怕朱懷甯變成惡鬼也要捉到你我,還能讓人睡好覺嗎?”
“管他那麼多,我有的是方法讓他找不到我。寶貝,你知不知道地球多大,真以為找一個人很容易?”
“那為什麼之前我跟是施相遠老撞上,真是水逆,上天的警示我都沒看懂。”
“唉,你這是孽緣,躲到太平洋……說不定有天還是會碰上的,你們前世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非要讓你們有糾葛。”
“說起他就煩ò?ó我們洗洗睡吧,等我拿冰塊給你眼睛敷一下,不然明早得變成大眼泡。”徐溪一路小跑,打開冰箱拿出瓜果洗幹淨,端着水果進去。
“吃點,半夜餓醒很痛苦的。”
“啊唔。”楊冰盡情享受着徐溪的貼心服務,心情漸漸好轉:“哼,我要三天不跟他說話,什麼時候道歉我再理他。”
“好好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一連兩天,朱懷甯和楊冰沒說話,不經意有肢體接觸時,都會撇開頭傲嬌哼一聲迅速躲開,徐溪看着兩個幼稚園小朋友冷戰,無時無刻不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