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跟本少結婚是你的榮幸,你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給我。”
徐溪不理狗皮膏,看着綠燈匆匆踏上斑馬線。
“你别裝了,想方設法跟蹤我,不就是想讓我多看你一眼,雖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有魅力的事讓你這麼癡迷我,不過我現在給你機會了,居然不領情,你别因為那點面子就……”
地鐵閘機隔絕兩人的交流。
望着一次也沒回頭的人,施相遠不屑哼了聲。
裝裝裝裝裝。
第二天,徐溪和好朋友樂瑗吃完飯,從一家餐廳出來時,又遇到了神經病。
“哦喲,真是太巧了。”
三五成群的施相遠老遠就看到了徐溪,他笑着搖搖頭快步往那邊過去。被丢下的人裡立馬有人吹口哨,一部分人不明所以。
“這回你不用裝了,我承認你有點手段,心機真深啊,不過這變相說明我到底多有魅力。”
掃了一眼眼前的人,樂瑗扯了扯徐溪:“他誰啊?”
“不認識,我們走。”
哪曾想徐溪的的手被人抓住不放,樂瑗迷糊的找不方向,眼睜睜看着兩人走遠,她立馬屁颠跟過去,兩個男人壞笑着擋住去路。
“他們有話要說,美女你就等着吧。”
“啧,說實在的,我特别讨厭你這種女人,還有你現在不耐煩的樣子,你有沒有搞清楚,是你纏着我,我欣賞你的毅力才給你機會。”
“……”
“世界這麼大,茫茫人海,你千萬别說碰見我這麼多次是巧合,這說辭太笨拙了。”
徐溪盯着那開開合合的嘴,鼻腔裡沖進煙草味,她皺眉扇了扇風:“遇到你是我倒了八輩子黴。”
施相遠被嗆得不輕,對方滿臉嫌棄讓他神色臭了下來,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壓着脾氣問:“你叫什麼。”
徐溪沉默,不想回答。
哪知施相遠擅自掏出她的手機,低頭打量手機:“号碼多少。”
徐溪深吸一口氣,“啧”了一聲:“你是狗血電視看多了,大街上随便問個人就結婚。”說着伸手想搶過手機,對方一擡胳膊,她怎麼都夠不着手機。
“号碼,快點的,你想就這樣僵持着也行,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施相遠說着點亮屏幕,漫不經心試着秘密,還使屏幕對着光瞧了瞧,試圖看出指紋印了幾個地方。
徐溪脫口而出報了一串号碼。
“沒必要的,重新說。”施相遠轉着手機,見人不樂意開口,他後退着說:“你不願意這東西我就收走了。”
“什麼,搶劫?”
“哈,他媽的就要你一個号碼還這麼墨迹,我真的服。”
徐溪望着對方爆粗口,對施相遠的忍耐快到了極限,沉着臉說了自己的号碼。
再下去真的會爆炸。
施相遠沒好臉色的摸出自己手機撥打剛才的号碼,看到徐溪的手機屏幕亮才扔給她,無聲無息跟着那群人走了。
樂瑗問:“長得還挺帥的。”
“喜歡就上,不過我要警告你,永遠不要隻看人的外面,或許揭開面具都是蛆。”徐溪挽住樂瑗的手。
“唔……别說了,剛才的飯我都要吐出來了,電影馬上開始了,走走走。”
施相遠不停騷擾,自己的号碼被拒接就換号碼打,加聯系方式,徐溪被煩的頭疼,想背上炸彈把傻比炸了。
在某人堅持不懈一個星期的糾纏下,徐溪來到民政局門口,她倚在牆面,看見一人走過來,打扮和之前的風流不羁不一樣,現在多了幾分幹練和沉穩,所有頭發梳上去變成背頭。
引得周邊女人齊行注目禮。
“你就穿成這樣?”施相遠打量完衣着簡單廉價的徐溪,特别不滿。
徐溪冷淡瞥開頭:“有必要嗎?”
“怎麼沒必要,你這樣我多丢面子,先換一身,化個妝。”
施相遠拽着徐溪進一家女裝店換了身衣服,還化了個淡妝,捯饬到他滿意後,兩人才回民政局。
看着離婚區域排着不少的人,徐溪不鹹不淡又說:“你擱外面蹲個離婚的女人不就解決了。”
施相遠不說話,整套流程下來一言不發,走出大門後丢給徐溪一疊紙:“看完沒問題簽字。”應該在手機上也看過了吧。
徐溪忍不住磨了磨牙齒,真的很想吐槽,但是她不樂意吐槽自己,不承認自己奇葩,離譜的是施相遠,不過書面的東西總比口頭有保障多了。說實在的,這方面她不太懂……
之所以敢做這事,是她深知施相遠絕對她沒興趣,她也厭惡他,兩路背道而馳的人意外地能合作對付一下家裡人。
這或許就是大齡青年的無奈現狀?不是,她也不算很大吧,才24歲而已……
紙張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徐溪認真看着每一條,施相遠站得老遠抽煙,打電話有說有笑,似乎在哄誰。
一陣更強烈的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冷顫,目光掃過那些細則,她不能帶人回家而他可以,啧,算了,反正也沒打算待一起。
施相遠不知道從哪裡摸出筆和印泥,遞給徐溪簽字,一人拿着一份協議潇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