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一,她住院的這一個多月基本沒碰課程,回學校後估計得找許禾補補課。
浴缸裡放好了水,顧晚舟脫了裙子躺進熱水裡。
由于地理位置原因,沁園的私密性很強,夜晚更是靜谧到了極緻,偶有飛鳥落在枝桠上發出的幾句簌簌”聲。
她枕着浴缸邊緣,難得這樣放松,眯眼惬意地哼起小曲,沒唱多久餘光被落地衣架上的浴袍奪去注意力。
一大一小前後挂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和諧,一眼看去好像能感覺到衣服主人之間的親密。
直到穿上浴袍,顧晚舟也沒想明白李念沉怎麼會比她大隻那麼多。
随手系上帶子,她擰動把手,等到門打開的那刻,顧晚舟直接原地石化。
李念沉正在和新加坡總部的高管通電話,聽見門鎖聲往浴室那邊看了一眼。
她是他的妻子,他們也睡在一起了。
按理說不應該對她的身體再有其他的想法,但他确确實實産生了,并且有對應的變化。
“對不起。”
與之對應的是一聲慌張的關門聲。
顧晚舟人還站在浴室門口,本來隻是驚訝他今晚怎麼這麼早回卧室,結果看見對方亂作一團,睡衣扣子都沒扣好就奪門而去。
???
“奇奇怪怪的。”她邊用毛巾擦拭發尾,邊朝床邊走。
路過落地鏡的時候總感覺哪裡不對,于是她後退兩步倒了回去。
“啊!”
尖叫聲喚醒了卧室門外臉紅心跳的男人,他下意識想推門而入,蓦地想起來什麼,耳根剛褪下的绯色又覆了上來。
最終,他輕輕敲了下門朝裡面問道:“怎麼了?”
“沒沒沒,你等會再進來!”
顧晚舟簡直用上了在學校小吃街被狗子追的速度,一把将卡在内褲裡的浴袍拽出來。
羞憤和驚吓的加持下,她的額間冒出一圈細密的汗珠。
盡管她盡力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她也是參加過泳池派對的人,再說他們已經結婚了,被看一下很奇怪嗎?!
顧晚舟短暫放棄思考,換回睡衣後有氣無力鑽回被子裡。
埋進被裡十來分鐘,臉頰滾燙的熱意才漸漸消散,她猛地想起某人可能還在門口傻等着。
“李念沉,你還在——”
“在的,有沒有好一點?”
她一直挺好的……
顧晚舟強行挽尊,伸出腦袋朝門那邊大聲喊了句:“我好了,可以進來。”
李念沉默默打好腹稿,推開門時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撞到一起,她的臉蛋白裡透着粉,像一顆剛熟的水蜜桃,他低聲說出想好的詞:“剛才的歌,很好聽。”
顧晚舟眉心一跳,條件反射回答:“什麼?”
“你在浴室唱的。”
……
她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無聲橫了他一眼後阖起眼。
過了片刻,腦袋上裹着的被子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慢慢往下扯了點。
對上她略帶愠怒的眼神,李念沉難得散漫一笑:“一直悶着頭睡覺會不健康。”
他側着身體,扣子解開一大半,顧晚舟睜眼就能從胸膛瞥到小腹,以及腰間隐隐約約的刺青。
一點都不懂得收斂。
李念沉順着她的視線低下頭,心領神會繼續解扣子,“要用手嗎?”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顧晚舟咬唇往後縮了一點。
迷茫兩秒後,李念沉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歧義,臉幾乎紅得冒熱氣:“不是的,别誤會。”
“我想說的是你願意的話可以用手摸這裡。”
顧晚舟擔心再不給點動作他就要自燃了,于是硬着頭皮接受他的熱情,伸出食指戳了戳胸肌。
彈彈軟軟的,像個大号的□□糖。
“好了,睡覺吧,明天我要早起去學校。”她小幅度打了個哈欠,順帶翻身。
李念沉打量了一會她的背影,猶豫片刻後小心翼翼開口懇求:“今晚我睡的地方可以離你這邊近一些嗎?”
“為什麼?!”顧晚舟警惕心大增,該不會是他見色起意了吧?
李念沉薄唇抿緊,俯身貼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