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秋也不反對:“嬸兒,我成親那日一定會讓你做喜服的,不如你明日、現在,就今晚把這紅楓喜服做出來好了。”
二嬸拿着簸蘿裡的半成品示範:“好好好,我繼續說正事兒。不過我這兒還真有個閑着的紅布。好好好。”
“将兩個衣片縫合,這縫合的時候呢要順着一個方向……接着是袖口和領口,這領口的圓片得這樣剪……
“對了,還有裙邊,裙邊是深一點的顔色會更好看……袖紋可以換一種顔色,要比袖口的顔色鮮亮……
“圖案也是像領口一樣裁剪,這個圖案最好是和領口一個顔色才好看……最後一步就是盤扣,在裡面縫上……”
李晏秋看着神采奕奕的二嬸,心裡想着自己的盤算:往年生辰都是收小姨的禮物,自己長到今日卻不知小姨生辰,今年不如給小姨做件冬衣。
李晏秋:“這若是冬天的衣服的話,是不是得先彈棉花?”
“這個簡單!彈棉花我也會呀!哎,真希望我肚子裡的是個和你一樣的姑娘,看看李寂,今日還不知道去哪兒偷雞摸狗去了!”
此刻的李寂正在那片平坦的楓樹林裡,樹下站着楊與君和劉景文兩個“跟屁蟲”,樹上的便是李寂了。
李寂爬的這顆是棗樹,不同于楓樹,這棗樹是潦水村的村民栽種的。
這個季節的小棗還未完全熟透,有的隻是脆,絲毫不甜。
李叔眠呢,也算身高八尺,跳一跳便能夠到樹上的棗子,兩個小孩子手裡也拿着細長的竹竿,用來打棗最為合适。能與孩童一般見識的人想法又能成熟到哪裡去呢,李寂偏偏要看看這樹中間、樹頂上的棗子到底熟沒熟。
“楊大人,劉将軍,起開些,我往下丢了!”
楊與君和劉景文聽到後立刻快速地退至兩邊,李寂懷裡的棗子散落一地,落入厚厚的草根兒後便藏了起來,讓兩個孩子屏息凝神地尋找。
楊與君發現劉景文找到的多,便跟在他身後找。
矮一些的楊與君多次搶在劉景文前面撿起劉景文面前的棗。
劉景文想着他小便每次都讓着他。蹲在樹上的李寂就沒有這麼大度了,一顆小棗朝着楊與君後背飛過去。
楊與君愣了一下,松開攥着棗的手,才大聲哭起來:“你砸我!你砸我!我要跟我爺爺說!我要我爺爺!”
楊與君揮動着細竹竿,劉景文連連躲閃,李寂從樹上跳下來,一瘸一拐地奪過楊與君手裡的竹竿。
“你信不信我還抽你啊!”
楊與君坐到地上哭:“啊——你抽我!你抽我!”
“叔眠哥哥,要不都給小君吧,反正前面還有很多。”
劉景文蹲下,把手裡的兩個棗也遞到楊與君面前:“這些都是你的,别哭了好不好?”
楊與君拿走劉景文手裡的棗,繼續哭。
李寂把草叢裡的棗撿起來,分給劉景文一些:“景文,你先回去喊村長來,我就在這裡看着他,去吧。”
“哦哦,好,我馬上就回來,叔眠哥哥你看好小君,我先去了。”
等劉景悅走遠了之後,李寂也一瘸一拐地吃着棗回家了。
呸!根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