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的清香蓋過了炒面的油辣,江雨濃下意識接住撲向她的女人,摟住白蘭的腰,随手帶上了門。
“我好想你。”白蘭又重複了一遍。
興許這個懷抱來自内心不斷張揚膨脹的情感。
等那股濃厚的思念在體溫的交替裡釋放殆盡,白蘭又紅着耳朵,退了出去。
江雨濃沒能回她一句“我也想你”。
不過,她摸了下白蘭的頭發。
“我回來了。”這樣,也算一種回應。
白蘭和她隻有半米不到的距離,聽見這句話,眼裡的欣喜都溢到四周,散到江雨濃臉上了。
于是江雨濃也帶上了笑。
她的包被白蘭接過,往卧室放,她也就跟着走。
“感冒好點了嗎?”
白蘭聞言,稍退了一步,側過頭湊到江雨濃面前。“好多了。不信,你摸一下?”
“或者……”白蘭前傾了點,就要貼上江雨濃的額頭。
江雨濃不得不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免得被她撲倒。
兩個人的額頭貼在一起,江雨濃沒有感受到過高的溫度。
“咳,好了就行。”貼完,江雨濃才意識到她們有多近,趕緊往前兩步,推開了卧室門。
“你下午做了什麼,還是陪它們玩?”江雨濃看見卧室裡蹲在地上的湯圓。
她把湯圓抱了起來。
“算是吧。”白蘭沒好意思說她在嘗試做菜。
當然,又做失敗了。那盤太鹹的菜被她當午飯涮着水吃了下去。
“晚飯喂了嗎?喂了多少?”江雨濃往陽台走,把被關了兩天的芒果也放了出來。
芒果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撲着翅膀去客廳,找它最喜歡的架子了。
“還沒來得及呢。你今天回來的早。”白蘭給兩個小東西放着飼料。
江雨濃懷裡的湯圓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胡亂掙紮着,要跳下去吃飯。
“我炖的湯都還沒有好。”白蘭很不好意思的補充了一句。
菜做不好吃就算了,炖湯總不至于炖難喝吧?
能把棒子骨熬難喝,那自己還挺厲害的。
“你還做了晚飯?”江雨濃扭不過湯圓,把這隻餓死鬼轉世的龍貓丢到地上,看它風卷殘雲的把剩下的飯幹完了。
“當然。你回家再早也要五六點。到時候再做晚飯,會更晚。外賣什麼的也不健康。我就想着,能幫你一點是一點。”
白蘭還把自己說羞了。“我知道我做飯不好吃,我也在努力了。雨濃,我隻是想你回家不用那麼累。”
江雨濃看她透着紅的臉,又聽她說這麼可愛的話,心髒都忍不住收縮。
“我不挑食,好不好吃都沒關系。你能幫忙做飯就不容易了呀。”她借着胸腔的悶,悄悄伸出手。
輕輕的搭在白蘭背上,生怕力度大了,是一種亵渎,會冒犯到白蘭。
白蘭接收着背上的溫度,往她懷裡鑽。“那也不想給你做難吃的飯。”
“你對我這麼好,我也想對你好。”她的頭靠在江雨濃肩膀上,身子擠着江雨濃的身側。
江雨濃沒忍住,順勢摟緊了點。“你夠好了,況且,也沒那麼難吃。”
“你看,你還安慰我。”白蘭似乎想争個輸赢,一定要江雨濃承認自己的好。
江雨濃垂眸,哂笑了一聲。
疲憊了一天回到家,還能擁抱這麼一個全身心支持着她,真誠的想要對她好的人。
她竟然就這樣達到了許久以前的夢想。
“你的湯還要多久?”江雨濃隻允許自己的思緒遊離了半分鐘。
掌心的軟,手臂勾勒出的腰身弧度,身側一陣陣近乎滾燙的溫度,都在提醒她,不能冷落懷裡的好姑娘。
“半個小時。”白蘭赢了心靈上的博弈,安安心心的享受勝利的果實——她要江雨濃抱着她,再親昵一點,最好今天都别松手。
“那我們一起去配鑰匙吧,順便買個菜。”
江雨濃還是被白蘭身上的溫度惹得松了手,沒有外力刺激,她不習慣有這麼個人靠這麼近。
“你穿這套。”江雨濃沒給白蘭貼上來的機會,翻着衣櫃,找了套之前買的新秋裝。
等她回頭去遞衣服,白蘭已經解開胸口兩顆扣子了。
“等,等一下!”江雨濃一把拽住白蘭的手。
她抓得及時,若不然,白蘭再解一顆,衣領就會這樣敞開。
白蘭還歪頭了。
似乎于她而言,對江雨濃裸.露身體并不是什麼值得羞澀的事。
袒露自己的心聲才是。
江雨濃瞧着她肩頸上盛開的白玉蘭,熱了頭腦。
玉蘭的粉襯着如雪的膚色,讓這春夏開放的花朵好似在雪地綻放。
她忍不住想到了之前白蘭的另一處紋身,手腕上翩跹如蝶的玉蘭,她撫過的玉蘭。
白蘭說過,有紋身的地方肌膚質感不太一樣。
江雨濃好奇,那兩朵豔麗的大玉蘭,摸起來,是否也會如手腕一般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