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鄰居哥哥什麼時候回來？”淩鵲羽開口問道。

問得突兀，韓清霜大約猜到他的用意，如實答了個大概的時間。

淩鵲羽說道：“我想了想，你什麼都不吃，跟你吃飯我能吃兩份，我不虧。”

這話忽悠不了韓清霜，他扒拉着碗裡的飯，若有所思地說：“謝謝你，你是不是聽别人說了什麼？那些我都不在乎，你也不用在意。”

淩鵲羽是抱着十分把握來的，一開口就遭拒讓他心生惱火，反問道：“是誰說的想跟我做朋友的？”

韓清霜倒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似的，擡着一雙強裝真誠的眼說道：“是我，但我錯了，其實我不需要朋友。”

“那楊青礬呢？”

冷不丁的，淩鵲羽問得韓清霜心裡很奇怪，他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竟解釋起來。

“楊青礬也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哥。”

“哥？”

“我的父母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回國，而我又不能出去，我從幼兒園就養在楊青礬的家裡，他的媽媽是我的幹媽，他是我正兒八經的哥哥。”

韓清霜也不知道自己試圖在辯解什麼，很明顯對方還不滿意這答案。

淩鵲羽說：“這算哪門子哥哥，跟童養媳似的。”

韓清霜一聽，樂了，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他是……

楊青礬是直男。

後半句韓清霜止住了聲。

淩鵲羽說道：“他是什麼？他該不會也是個gay吧？”

這話說得韓清霜沒法接，讪讪地胡亂認了個是。

淩鵲羽豁然開朗一般，說：“難怪，這就說得通了。”

哪個直男能頂得住這大寶貝。

這句他也收着沒說，轉頭說起了别的，“哎，不做朋友也陪我把飯吃完。”

“怎麼？”

“我手疼，”淩鵲羽裝模作樣攤開手說，“你看，我都動不了了。”

韓清霜抻着腦袋看，是有點紅，紅到再過倆小時就啥也看不見的程度，他不屑地也伸出手炫耀勳章，說道：“我這才叫動不了。”

薄皮白瓷上淺淺幾道淡紅印子，那是他打架纏手上的戒指鉻出來的血痕，好了，膚色還不均勻。

“你這是怎麼了？”淩鵲羽皺眉問。

韓清霜舉着手端詳，一臉的滿意，“論打架，你得跟我學學，你打架太講理，打架還講什麼道理。我可不會讓人在我手下站起來。”

距離近，淩鵲羽這才發現原本無暇的眉角挂着傷痕，淺細的痕，在白皙上更白。

這傷可不輕。

淩鵲羽緊張道：“有人打了你？”

“不，是我打了個大人渣。”韓清霜得意洋洋比劃，介紹起他那新琢磨出來的裝備，“你知道嗎，他比我高好多，跟你差不多壯，我手癢了可是我什麼都沒有。開始想拿刀，但刀這種東西用不好會被反殺，我又把屋子翻了個遍，找了條絲巾把我的骨頭先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