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隊三小隊兩邊攻入,狙擊手準備,一小隊随我進去。”王雲廷沉穩的話語在耳邊的對講機傳了出去。
黑色作戰服訓練有素的将整個莊園包圍住,打頭的兩人将門口的兩個警哨用麻醉槍悄悄拖走。身後的人互相配合着,輕手輕腳的在黑夜中慢慢滲入。
“石總,大事不好,我們莊園被警察包圍了!”前來報告的人沒有發現房間裡的異常。
石松冷着眼睛:“這警察?你找來的?”
石筱雨有些站不住,他身形晃了晃,仿佛一陣分就能吹到。“我既然查到了東西,自然會叫上去。唐經理做事周全,給我賬目都是精心修飾過的,我當然知道會無功而返。但是我真正的目的是陸合景的賬,他,其實是專門給你洗錢的工具吧?而且,高一陽身為警察失蹤這麼久,肯定會出事的。”
石松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他依舊鎮定自若的說:“他可是劉朝陽的好徒弟,我給了他一個這麼大的肥差。他竟然也背叛我,我想應該不是吧!我猜一猜,是陳嘉佑找到的證據?”
石筱雨有些累了,幾日的幽禁讓他有些虛弱。“這些東西警察會告訴你,我現在想知道,化工廠爆炸到底是誰做的!”
他堅持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等石松說出真相。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人,他抱着一絲僥幸,覺得這是石松引他入局的幌子。
石松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石筱雨,你和你老子一樣蠢。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忍!”
石松給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銀色的東西瞬間飛來,砸在石筱雨的手上,将那把自己搶過來的槍砸到了地上。金屬殼子和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也敲醒了迷沉中的石筱雨,卻别石松一腳踢遠。石松抓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掰,石筱雨吃痛的叫了一聲。
“你以為你有幾個本事,你要是真殺了我,王潇可就白死了!我先給你這個機會,我會把高一陽放出去,但是你得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着,不然他又一百種死法!”石松将手中牽制住的胳膊,又是狠狠一擰。這次的動作力量大到整條胳膊都發出了骨骼錯位的聲音。
石筱雨頓時疼的直冒冷汗,他的右手被卸掉,但是他卻因為虛弱喊不出聲音來。隻能咬牙堅持,直到鮮血從嘴邊流出。
石松将他扔給身邊的人,冷漠的說着:“綁好了,沒讓他死,不然我們今天都得完。”
地下室有暗道,這件事情連石筱雨也不知道。狡兔三窟,石松帶着人通過這條逃生的路,來到了外面,這裡有一輛早就等着他的面包車。
石筱雨被扔在了後座,右手的疼痛也逐漸讓他清醒過來,他不能就這麼讓石松逃走。準備了這麼多年,一擊而潰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他虛弱的擡起頭,看着前方石松的背影,似乎在和誰打電話,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
“我一個小時之後到,直升機沒有申請航線,怕出事故,我們先往邊境飛,那邊有人接應。等到了越南,再轉機去美國。”
身邊是一個看守自己的人,石松似乎是覺得他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連一個手铐都不給他帶。正好給了他機會,他的目光撇到了身邊護衛的槍。
“所有人都已經控制住,但是沒有發現石松和石筱雨。”前來報告的人看着面前寒光驟顯的眼,覺得隊長此時的情緒不太對。
王雲廷這兩天沒有接到一點兒關于高一陽的消息,他距離崩潰的臨界點似乎就在一念之間,生怕他出了意外。
“副隊,發現隊長了!!!”
***
高一陽住在醫院已經兩天,在第二天的下午,他才緩緩醒過來。他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那一天活的艱難,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在看到劉朝陽的臉時,他才發現自己還活着。他緊緊握着劉朝陽的手。
劉朝陽沉聲說着:“現在海北市的機場和高速動車都被封鎖,石松自己也知道此時這幾條路肯定都行不通。我們現在還沒有抓到他們。”
那他們會往什麼地方逃走?
***
“我叔叔有一架飛機,我以前還坐過,為此還考了飛行駕照。”兩人耳畔低語間的柔情,讓高一陽開始想念起來。“你們局裡教開飛機嗎?你要是喊我一聲老公,我可以教你。”
“你不教我,我也可以喊你老公。”高一陽的唇親撫着石筱雨的耳畔。蹭得他癢癢的,反正在口頭上他是說不過這個男人的。
飛機?直升飛機?
高一陽的耳機中,傳來劉朝陽的聲音:“機場什麼的都已經封鎖,沒發現蹤迹,不知道有沒有出市。我派了五支隊去邊界搜索,千萬小心,他們身上都有槍,必要時可以擊斃。”
不能,不能擊斃。他,還在那兒。
邊境?飛機?
高一陽沖到了車上,拿起手機,搜索了一下和石筱雨的聊天記錄 ,有一張照片,顯示已過期。無法打開,隻能看見是一片大面積空地,中間寫着一個大大的“H”。
“喂!小方,咱們市有沒有一大片空地,旁邊是懸崖,在邊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