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TM什麼東西啊!真惡心!”不知道是誰罵了一句。
劉朝陽忍着惡心準備上前查看,卻被一旁的警員攔住。
“劉隊,我去看吧,你在上面等着。”
劉隊按耐住了自己的腳步,隻好在上面緊緊等待。
“是屍體!是屍體!!!”
劉朝陽閉上了雙眼,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心猛地一涼。等到刑偵科的人來之前,現場沒有人再進去看過。為了保護現場,周圍已經被警戒線圍好。
裡面是誰的屍體,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按照這幾天自己接到的消息來看,劉朝陽已經猜到裡面是誰。他頹然的坐在旁邊的花壇上,眼神有些空洞。
看着周圍忙忙碌碌的身影,他陡然站起身來,和在一旁記錄的人說道:“這裡,你們看着。法醫來了之後,有什麼結果,立即向我彙報!”
“是!”
劉朝陽開着車一路狂飙來到了市公安局的大廳,因為他來的突然。正躺在按摩椅上的石松突然被警員拉起來,放進了小隔間。
石松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
劉朝陽單刀直入:“我有話需要問問石松!”
一旁的警官不敢耽誤:“好的,劉隊!請稍等,我去提審。”
審訊室内。
石松望着天花闆上的吱呀吱呀轉着的風扇,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我記得我給你們警局捐款了啊!怎麼這風扇還是舊的?”
一旁的警員正想要接話,但是看到劉朝陽在旁邊,他又将話咽了回去。
劉朝陽眼神冰冷:“石松,小安在哪裡?”
“喲!劉隊長,你丢了什麼人難道都得找我要嗎?”石松有些無語道:“我這兒難道是你隊員的收容所嗎?”
“你别跟我說你不認識他?”劉朝陽的話語氣鋒利。
“呵呵,又是你的那個小徒弟吧!我說,你派人來當卧底,也不找個機靈點的。這個小安我覺得沒用,就撥給了陳其雄。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現在你應該去問問他,人在哪裡?”石松的話說的理直氣壯,顯然對警局派過來的卧底一臉的不認同。
劉朝陽怒從心中來,大聲地吼道:“石松!!!”
一旁的警員被劉朝陽吓到,大氣都不敢出。
石松看到劉朝陽包不住的怒意,更是一臉的得意:“劉隊長,你要是擔心你小徒弟的性命,不如去找陳其雄問問。在這兒和我發什麼火?”
“他死了!”劉朝陽冷着臉,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石松放下剛才挑釁的目光,用一副無辜的眼神望着劉朝陽,仿佛這一切他真的不知情一樣。
“他的屍體在你家中發現的,你有什麼好說的!”劉朝陽的語氣有些不管不顧道。
“屍體?我家中?”石松低下頭思考着,“這我可真是冤枉,我在我家的時間一個月也就三四天,有人要是在我家中放一具屍體,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石松的一番話讓劉朝陽清醒過來,現在驗屍的結果還沒有出來,自己因為一時之氣貿貿然過來質問石松,實屬不對。自己就算對石松有很大的意見,但是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劉朝陽接到了電話,他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石松。然後轉身離去。
還沒等走出公安局的大門,劉朝陽就對身邊的警員詢問今天石松的口供:“他說什麼了嗎?”
“他隻說,這個合成飛确實是集團中的人,但是自己很少和他碰面,所以對他自殺的事情一概不知。”小警員如實回答道。
劉朝陽看了審訊室的方向,石松這個時候正在被警員用手铐帶了出來。看着石松那面不改色的臉,劉朝陽扭頭離去。黑暗中的那個人勾了勾嘴角,在宣告着自己的又一次勝利。
“刑偵科檢查結果出來了,身份是安楷警官不錯。”
聽到來人的報告,劉朝陽本就沉下去的心,此時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他有些不敢去看自己徒弟的現狀,也不忍心。明明出去之前都是活潑張揚的少年,為什麼現在再見面的方式卻是這個樣子。他死了很多兄弟,其中還有高一陽父母,現在又多了一個,千瘡百孔的心早就被刺傷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