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石松聽到消息逃跑,劉朝陽跟着海北市緝毒隊和刑警隊準備悄悄地展開行動。
隻見他們放倒了門口的警哨後,讓人将嘉悅莊園團團圍住。等到劉朝陽帶隊進去時,眼前的場景卻讓人大吃一驚。
莊園内的石松并無異常,反倒一身園丁裝扮在給南邊的合歡花樹澆水。看到來人不少,石松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狀态,而是神情自若地說:“劉隊長,這麼害怕我跑了嗎?”
被戳穿心思的劉朝陽也不氣惱:“當然!石老闆有多少能力,我可再清楚不過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擡舉我了!”石松笑得坦然,倒是讓前來圍攻的警員摸不着頭腦。
“石松,接到舉報,你的集團涉嫌制毒販毒,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劉朝陽還是按照程序将過場走了一遍。
“好!”石松将手中的水壺放下,脫掉套在自己身上的圍裙,又開始将手上的手套一一摘下。慢裡斯條,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即将入獄的人。
石松道:“樹大招風,我們集團做的這麼大,像這樣的事情也遇到過,不過就是一些小人誣告罷了!”
劉朝陽:“石松,這次可是有人用自己的命舉報你!”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隻要錢給到位,沒什麼不能說的。”石松将劉朝陽的話反駁回去,這是間接辯解這件事他早就知道,現在不走,也是知道這件事情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嗎?
劉朝陽心中揣摩着,他有些看不懂石松如今的所作所為。他吩咐人将石松拷上,然後給石松出示了搜查證。
一旁警官說:“不好意思了,石老闆,我們按例要對您的住處進行搜查。”
“可以可以!随便搜!”石松的臉上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被帶上手铐也仿佛是給自己戴上了兩隻款式不同的手表一樣。
“劉隊長,有時候别被眼前的事情把自己眼睛遮住了!”石松即将被押送上警車後,轉身對劉朝陽說了這句話。
劉朝陽轉身深深看了一眼石松,這個他已經抗衡了數年的敵人。自己甚至還從海北市的公安局局長調動到了南湖市的緝毒隊,難道不是因為石松的原因嗎?
看着裝着石松的警車閃着紅藍色的光呼嘯遠去,劉朝陽拿起手中的對講機:“石松已經成功控制,現在前往市公安局審訊室。”
“收到!”
“小心護送!我怕有詐!”放下這句話,劉朝陽将對講機收好。又投身于嘉悅莊園的燈光裡。
合成飛的證據他也看了,除了一個口供,其他作證性資料一點兒用也沒有。隻憑這些,隻怕定不了石松的罪。現在控制了嘉悅莊園,這是石松除了公司,他待得最久的地方。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石松坐在警車上正在閉目養神,手上的手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石總,可能要辛苦您幾天了。”一旁的警員早就換下臉上的嚴肅,隻剩下了谄媚。警車内部現在宛如豪華包間,為了讓石松做的更加舒服,裡面甚至加上了真皮座椅。
“咱們局長說,您就是去警局走個過場。”一旁的警員拿出一根雪茄為石松點上。
石松伸手接過,緩緩放進嘴裡,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朝陽帶着人來到嘉悅莊園的内部,發現除了一些古玩字畫比較有價值之外,竟然沒發現一樣異常的東西。雖然說這個莊園一看就造價不菲,但是内部的裝修看着也不像是海北市第一集團的财力。反倒是比較質樸自然,有家的感覺。
他又走上了昨天來到的會議室的窗台,看着陽台俯瞰莊園前廳的風景。
風景依舊。
但是他仍然看不懂這個綠植布局,他緩步走到那棵院子中最大的樹菩提樹下,看着腳下像是剛剛翻新的泥土,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拿出手機查了查,然後越來越覺得腳下的泥土不太對勁。他拿出對講機:“這次行動的警犬在哪裡?”
“在後院,劉隊,我現在馬上帶過來!”
“好,我在前院。”
“是!”
警犬洋洋被拴着他的警員拎了過來。看着劉朝陽的方向,突然就撒丫子開始加速。洋洋跑到劉朝陽的腳下才停下腳步,低頭嗅着腳下的土地。
“汪!汪!”洋洋的叫聲撕破了黑夜。
果然有問題,劉朝陽心想。于是他立馬派人開始動工挖土。
小警察們的動手速度很快,果不其然挖到了一個紅藍相間的編織袋。可是編織袋還沒有打開,衆人都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紛紛屏住了呼吸。
劉朝陽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沒想到一個警察在拉開袋子後,撲面而來的氣味,瞬間将離他最近的幾個人惡心的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