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仔細端詳着拉斐爾,試圖從他的身上早出一點人性冷暖的感覺。
拉斐爾兩手一攤無所謂道:“我又不認識他。”
“不認識難道就可以袖手旁觀了嗎?!”萩原研二雙手握住拉斐爾的肩膀,往後抵去。
拉斐爾被拌了一下,整個人直接坐在了馬桶上,後背被狠狠的磕在抽水箱上。
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低下頭眉頭微蹙,臉上浮現出不悅的神色。
可現在所有人都沒有心情關系這些,他們都緊盯着拉斐爾。
拉斐爾強硬的掰開萩原研二的手,随後反握住萩原研二的胳膊,直接給卸掉了。
萩原研二吃痛的往後退了幾步,手臂無力的耷拉在身後。
“他的死,和我沒關系。”拉斐爾神情冷漠的看着他們,仿佛在看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面前的所有人齊刷刷的盯着拉斐爾,有不解、有憤然、有難過、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和心疼。
毛利蘭被諸伏景光擋在身後,透過他的手臂看着拉斐爾。
好難過,真的好難過,拉斐爾在哭泣……
鈴木園子扭頭看向毛利蘭,雙手攬住快要跌倒的毛利蘭,驚呼道:“蘭!蘭你怎麼了?!”
工藤新一連忙跑過去:“蘭!”
毛利蘭被鈴木園子抱着滑落在地。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悄然滑落,隐于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拉斐爾好難過……
趁着衆人的目光轉移到毛利蘭身上,拉斐爾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現場,出門的時候視線在毛利蘭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毛利蘭注視着拉斐爾離開的身影,緩緩伸起手。
不能走……拉斐爾不能走……
毛利蘭感覺耳邊不停的傳來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的驚呼聲,視線逐漸的模糊不清,呼吸不斷加快,伸着的手也悄然滑落,随後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拉斐爾不會回來了……
工藤新一焦急地呼喚着毛利蘭的名字,但隻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他立刻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毛利蘭可能因為情緒激動而暈倒了。
“快叫救護車!”工藤新一着急的喊道,同時輕輕地将毛利蘭平放在地上,準備進行急救。
鈴木園子慌亂地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警校五人組也注意到了毛利蘭的情況,他們立刻圍了過來,準備提供幫助。
伊達航和萩原研二開始維持現場秩序,确保毛利蘭能夠得到足夠的空間和空氣。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将嫌疑人聚在一起,防止他們逃跑。
救護車的鳴笛聲漸漸接近,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焦急地等待着。當醫護人員趕到時,他們迅速接手了毛利蘭的急救工作。
在醫護人員的緊急處理下,毛利蘭的呼吸逐漸穩定下來。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跟随救護車前往醫院,而警校五人組的其他成員則留在現場繼續調查。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毛利蘭滑落禮服裡的項鍊閃爍着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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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拉斐爾的身影在宴會廳的門口一閃而過。
身影堅定、頭也不回的走出宴會場。
松田陣平出現在他的身後,喊住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要離開嗎?”
拉斐爾的身形一頓,沒有停下腳步。
身後的聲音還在繼續。
“身無分文,你打算去哪裡?去流浪嗎?”松田陣平繼續問。
拉斐爾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着松田陣平,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疏離感。
“我去哪裡,與你無關。”拉斐爾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他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系,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他能感受到拉斐爾身上散發出的冷漠和決絕,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害怕就這樣放他離開,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班長他們也是有點着急的,我們身為警察就是要保護人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人死在我們面前,就算是壞人也不行……”松田陣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因為他在拉斐爾的神情中,看不到一絲光亮,裡面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吞噬了所有的情感與溫度。
拉斐爾的目光與松田陣平相對,他的眼神中沒有憤怒,沒有悲傷,隻有一種讓人心悸的空洞。
“既然無關緊要的人死在你們面前都覺得那麼生氣。”
“那如果有一天我也死在你們面前呢?”拉斐爾的語氣非常平淡,仿佛在讨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松田陣平心頭一震,他沒想到拉斐爾會說出這樣的話。
“拉斐爾,我們……我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松田陣平解釋道。
拉斐爾的神情堅定的看着松田陣平。
“不,在你們的利益面前,我永遠是被舍棄的那一個。更何況……你們不是說我是玩家嗎?”
“我們注定不會站在對等線上,注視着對方。你們的天平會永遠的偏向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