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淺野悠悟身穿白大褂,雙手插兜,鼻梁上的眼鏡閃過一道冷光。
淺棕色的頭發略顯淩亂,顯然是剛被人強行拽起來。
面前的五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紛紛垂下頭,不去與淺野悠悟對視。
“所以,你們就為了這一點小破傷,要把我的醫務室給拆了?”
伊達航有些心虛的看向醫務室的門口。
那裡原本應該恪盡職守的門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開闊的視野。
“那個……對不起。”
五人無話可說,隻能站在原地挨訓。
「爆破專家:每次和那個家夥有關就沒有好事!
秋名山車神:話雖這麼說,但是小朋友的柔韌度真的很厲害呢,能大劈叉的摔倒。
公安卧底:我猜他隻是不想跑步。
廚藝男神:想點好的事情,至少以他的水平,就算他是玩家,也無法對我們造成任何傷害。
已婚人士:那倒是,懶散沒型、除了吃就是睡、體力也完全跟不上、腦子目前看來不太靈光。
秋名山車神:不,他已經對我們造成傷害了。
公安卧底:?
爆破專家:?
已婚人士:?
廚藝男神:?
秋名山車神:小陣平頭上的包不就是他弄得嗎?多有才的孩子啊。
您已經被踢出群聊。
秋名山車神:……是不是玩不起?」
反觀拉斐爾,此時正一臉享受的躺在床上,安詳的閉着眼睛,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拉斐爾的臉龐上,形成斑駁的光影。金色的陽光如同溫柔的手指,輕輕拂過皮膚,光線在細膩的肌膚上跳躍,仿佛在繪制一幅流動的畫作,每一條光線都充滿了生命力。
拉斐爾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在夢中也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柔。陽光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使得臉部輪廓更加立體,皮膚上的細小絨毛在光線下顯得柔軟而有光澤。
床,好久不見,還真是懷念啊。
陽光,好溫暖,真舒服啊。
秉持着公平原則的淺野悠悟轉身單手插兜拿着手裡的記錄本敲在拉斐爾的額頭上,清脆的響聲在醫務室裡面響起。
“咚——”
拉斐爾迷茫的睜開眼睛,視線逐漸聚焦在頭頂的天花闆上。
他慢半拍的摸上自己的額頭,感受着頭上突如其來的同感。
被打了。
“清醒了?”淺野悠悟随意的看了幾眼拉斐爾身上的傷口,語氣中帶着一絲嫌棄,“身為警校生竟然連這點小傷口也忍受不了,還不如早點回家來的好。”
拉斐爾的手指輕輕觸摸着額頭上被敲打的地方,眼神也逐漸由迷茫撞邊為清明,緩緩坐起身來,面對淺野悠悟的嫌棄,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或是憤怒。準确來說,從他的臉上找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如果能選擇,你以為我願意嗎?”
淺野悠悟眉頭微皺。
一潭死水。
這是淺野悠悟看到拉斐爾眼睛時的第一想法。
表面平靜無波,卻深不見底。沒有一絲光芒和情感,仿佛所有的生機和活力都被抽離,留下的隻有無盡的虛無。
這個孩子,真的好奇怪。
雖然但是,他真的很看不慣他這種樣子,恨不得拿手裡的記錄本狠狠的敲開他的榆木腦袋,看看他腦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這樣想着,手裡的記錄本再次打上拉斐爾的頭上。
拉斐爾無語的拿開頭上的記錄本,“啪”的一下甩到地上。
“你這人很煩诶!”
“哦?看來是沒有事了,那就趕緊滾出我的醫務室吧。”淺野悠悟轉身離開,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往後一躺,拿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五人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肯向前走一步。
今天早上拉斐爾睡過頭沒有趕上食堂的早飯,所以一直餓肚子到現在。然後又開始進行訓練,現在還被人打了兩下。
身上的怨氣已經快要具象化了,惹得五人避之不及。
畢竟靠近拉斐爾,就有幾率倒黴。
這時候還是應該敬而遠之才對。
“你在吃什麼?”拉斐爾蹲到淺野悠悟的身邊,看着被放在桌子上方方、黑黑的東西。
看起來有點好吃的樣子。
淺野悠悟看看拉斐爾看看巧克力。
随手拿起一塊巧克力舉在拉斐爾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瞬間發亮,随即心裡起了逗弄的心思。
“想吃嗎?”
拉斐爾瘋狂點頭。
這個黑乎乎的東西聞起來好香甜的感覺,一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