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hiro。你醒了。”
降谷零席地而坐,一隻手撐在膝蓋上,45度仰頭露出自己認為最完美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黑夜裡閃閃發光。
站在門口的諸伏景光無語的将手伸向幼馴染,猝不及防的彈了對方一個腦蹦。
随後直起腰,說教道:“不要露出這副傻兮兮的表情。”
降谷零故作受傷的捂住心口,一臉憔悴的看着諸伏景光。
“hiro,你好狠的心,竟然打傷患。”
聽到這句話,諸伏景光笑笑。
“zero,世界欠你一個奧O卡。”
“是嘛!我也覺得。”降谷零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說,“沒想到hiro你也是這麼想的。”
不,我是在嘲諷你,說你演技差。
諸伏景光伸出手将人拉起來,帶進房間給他包紮。
兩人面對面坐好,諸伏景光低頭給降谷零處理傷口。
“你和陣平打架能不能注意點,每回都打在臉上,不怕被教官發現嗎?”
降谷零不甚在意道:“沒辦法,打着打着就興奮了。”
“你是青春期的毛頭小子嗎?”
越打架越興奮,不知道每回教官都能注意到你們臉上的傷嗎?
“不,我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妖怪。”降谷零眉眼彎彎的說。
确實,他們都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妖怪,還是容顔不老的那種。
特别是zero,快奔三的人嫩的跟高中生一樣。
如果換身衣服的話,說他是高中生也沒有人會懷疑的。
“再說了,不還有班長嘛。不知道這回班長會想什麼接口來應付教官。”
諸伏景光加重手上的力度,降谷零吃痛的叫了一聲,幽怨的看着他。
前者将他幽怨的神情忽視的徹徹底底的。
想到什麼後,諸伏景光停下手裡的動作問。
“那個孩子怎麼樣?”
降谷零挑着眉頭反問:“诶,hiro怎麼這麼關心玩家。以前的hiro恨不得将不要靠近我貼在自己的臉上。”
諸伏景光一把推開降谷零靠近的臉,哄小孩兒一樣拍拍他的腦袋。
“乖,說給我聽聽。”
感覺被敷衍的降谷零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諸伏景光。
雖然有人在隊内語音裡面給他轉述情況,可當時的他還深陷在夢魇之中,無心關注其他的事情。
聽到降谷零說拉斐爾從牆頭一躍而下飛撲進他懷裡還不小心被松田陣平一拳打暈的時候,諸伏景光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降毛毛蟲,zero你也太有才了。”
“該怎麼說呢,那孩子太倒黴了,遇上你們兩個活閻王。”
降谷零:……
回到房間的拉斐爾乖巧的坐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已經被伊達航解開了。
被打出血的鼻子此時正塞着紙,白淨的腦門上鼓起一個大包,柔順的頭發也亂成雞窩狀。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的額頭會有拳頭大小的包,還有他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他記得他明明還在牆頭看熱鬧,然後身邊的柱子一動,自己便失去平衡往下倒去。
再然後大高個子薅住他的頭發,把他吊起來,松手。
最後他掉到了不良少年的懷裡,結果好像被卷毛打了一拳。
哦,原來他是這樣昏的。
可是為什麼卷毛能在他的額頭上打出一個大包,他可是恢複能力超強的史萊姆,對一切物理攻擊都免疫的史萊姆啊!!!
“(????)??嗨。”松田陣平随意的坐在地上,笑嘻嘻的和拉斐爾打招呼。
伊達航黑着臉一巴掌拍到松田陣平的腦袋上,萩原研二默默的往後退去,遠離戰場。
“嗨什麼嗨?!給人家小孩子道歉!看這頭上的包!”
松田陣平猛地擡起頭,兇神惡煞的湊到拉斐爾面前,撩起他前面的頭發指着那個包。
“是他自己的頭湊上來的,又不是我主動打的。”
換而言之,他松田陣平不道歉!
伊達航的手剛要舉起來,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響聲。
他和萩原研二循聲望去。
就看見原本還嚣張的松田陣平此時正雙眼冒星,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額頭上鼓着一個包。
而罪魁禍首拉斐爾坐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朝松田陣平示威。
“愚蠢的人類!史萊姆大人不需要你的道歉。”
和松田陣平不一樣的是,拉斐爾頭上頂着兩個大小不一的包,一左一右的,正好對稱。
很明顯,松田陣平頭上的包就是拉斐爾一頭撞出來的。
萩原研二蹲到松田陣平的身邊,觀察着他頭上的包。
剛想伸手碰,就聽見伊達航驚慌的聲音。
“拉斐爾,你還好吧?!”
萩原研二擡頭望去。
剛才還沒有事的拉斐爾,兩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頭上隐約還有血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