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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風想跑開,這種誘惑再看下去就就就……裴萬清勾着他脖頸往下一壓,順勢撲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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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風瞪大眼睛,還是沒有想明白怎麼會這樣。他托着人腰,避免過度接觸,慌亂問道:“萬清萬清,你怎麼了?”
裴萬清似乎執着于撲在他身上,卸了全身力氣一倒,肌膚相貼,專門在裸露的地方蹭一蹭,顧長風被燙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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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風已經無法思考,像是有一塊碳火撲在他身上,燙。貼着下颌的額頭卻是一片冰涼,這也不是發燒啊!
他掙紮起來,再這樣下去後果……耳尖突然被吹一口熱氣,裴萬清灼熱的指尖随即滑上脖頸:“别動,難受。”
“别……”顧長風嗓子幹啞,喘着粗氣,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微微推開裴萬清。
裴萬清手指在他耳尖撥弄,燙得他頓時紅了耳朵,最後的一絲理智灰飛煙滅。裴萬清慢慢撐起身子,眼裡一片清明,嘴角帶笑:“你能允許我做多過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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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風笑了,如果是他想的那樣的話……推人的手握住腰往下一拉,貼着他耳朵輕聲道:“多過分都可以。”
裴萬清聲音冷下去,與一身的高溫格格不入:“那這樣呢?”
顧長風還沒反應過來,脖頸一涼,低頭一看一把閃着寒光的刀抵在他脖頸。這是……什麼情趣嗎?
冷汗瞬間怕上後背,裴萬清眼裡的冷光讓他害怕,微微一避,刀尖劃過頸窩,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血頓時冒出來,又很快凝固。
“萬清!你做什麼!”顧長風不斷掙紮起來,裴萬清一手掐住他兩隻手摁在頭頂,另一隻手握着刀找下手地方,似是每一處都不滿意地擰起眉頭。
顧長風一驚,卸了力氣,驚恐地看着身上人,明明還是暧昧的姿勢,衣衫不整,卻是……要殺人嗎?!
他不再動,憑借他的力氣掙脫順便把剛剛的事情做完不是難事,可看着裴萬清認真的樣子心如死灰。
哦……原來裴萬清圖的是他這條命啊,難怪時而熱情時而冷淡。
那給他好像也沒什麼。
他将手掙紮出來,雙手握上裴萬清右手,還是燙得吓人,慢慢移動到心髒位置:“萬清,往這紮。”随後摁住他手狠狠往下落去。
裴萬清瞪大了眼睛,從未有過如此的慌亂,手又掙紮不出來,眼看着就要紮進皮肉!
可顧長風一臉淡然,笑着看他。
裴萬清毫不猶豫左手握住刀刃,握的有點低,刀慣性太大,劃破手掌的同時,刀尖直接紮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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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風滿是震驚,他不是要自己的命嗎?為什麼還要……
裴萬清趁着他失神,将刀搶出來丢遠,五髒六肺的溫度吓得降下去一瞬,又被怒火騰起來,頓時燒的沒力氣,撐着顧長風胸膛,對他臉一拳。
軟綿綿一拳,顧長風呆愣地注視着他。
裴萬清連撐着的力氣都沒了,往下一倒,跌進顧長風懷裡。
沒有方才溫涼的觸覺,加上内裡燒起的火越發灼熱,眼前的一絲血迹在他眼裡成了極緻的誘惑,身體不受控制地一口咬上顧長風頸窩,舌頭破開血痂,像是貪婪的狼嗜血。
顧長風疼得一抽,不由得推他,卻被勾緊脖頸,頸窩傳開劇痛:“萬清,别咬!”
一聲吼喚回裴萬清心智,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顧長風已經紅腫的肩頭,血絲冒出來的那一刻喉頭一動,立刻毫不留情給自己一拳,幾乎是落荒而逃地從顧長風身上滾下來。
他腿腳沒力氣,趴在地上無助呻吟,全身血快燒起來了。
“長風,救我……”
顧長風一驚,身體已經率先做出反應,抱着人就往外跑:“我帶你去醫院……”
“藥……”裴萬清揪着他衣服,掌心的血蹭的哪裡都是,似是沒凝固,沿途滴了一地。
“藥……藥在哪?”顧長風慌忙先把人放在沙發上,耳朵貼在他唇邊,聽到模糊很輕的一句“外套”。
“找到了,怎麼用?”顧長風急得滿頭大汗,拿着個10ml金屬注射器不知所措,前面粗硬長的針頭吓得他不知道往哪紮。
裴萬清微微睜開眼,一把奪過,扯下肩頭衣服,毫不猶豫紮進大臂,卻是再也沒了力氣,手就要落下去。
顧長風眼疾手快一手握注射器,一手拉住他手,緩緩把血紅色藥劑推進去。針頭拔出來一瞬間,血跟着流出來,他慌亂地跑去找醫藥箱。
一卷紗布用完,手掌的血愣是沒止住,在地毯上染出一片深紅,注射器紮出的血洞也沒有愈合的迹象。
凝血障礙……
“萬清,别睡……”顧長風慌了神,一晚上大喜大悲,告訴自己要放下,心裡的在意還是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