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然醒來時看見周圍陌生的布置才反應過來這是丁硯的租屋而不是自己家。
身側沒了丁硯的影子,鼻尖是黃油香味,他一想就知道丁硯在做早飯,穿上拖鞋就走進了盥洗室。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他睡不習慣丁硯租屋的床,昨天過去之後臉上總是癢癢的,他以為是什麼浮毛,意識模糊之間好像還伸手揮掉了。
害怕過敏,他在鏡子前看了又看,帥氣陽光,臉蛋兒白裡透紅,沒毛病。
滿心疑惑着想是不是自己不喜歡的心理作用走出門。
丁硯正在煎牛排,齊夏然在國外都快吃吐了,但不可否認牛排确實簡便快捷,早飯他經常吃,想來丁硯也這麼想。
他又看了廚房外面的島台,大理石島台上放着咖啡機。
開口詢問了丁硯能不能用,得到答複後,他開始研磨咖啡豆。
動作熟練地做了兩杯拿鐵後,丁硯的早飯也做好了,一看就是營養均衡。
兩人坐在餐桌上吃飯間,齊夏然提起早上剛起床時的疑惑:
“哎丁硯,你房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還是床單有啥,昨天晚上睡得我連癢癢的,跟被羽毛撓了似的。”
丁硯擡頭看他,面色不算好地吐露幾個字:“沒有。”
見丁硯表情不好,齊夏然也沒能說什麼話,靜靜吃完早飯後,他看落地窗外已經天晴,就提議回家去。
“丁硯,咱倆回去吧。”
丁硯剛洗完碗出來,看了看天氣又看了看齊夏然,然後說:“也行,等我一下我們就回去。”
說完丁硯鑽進書房,齊夏然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玩手機又看電視,電視沒什麼好看的他就一直切台,一直到看見某衛視正熱播的婆媳倫理劇。
一下對狗血劇着迷了,他很快沉浸于此。
正逢此時,密碼鎖按密碼的聲音響了。
齊夏然猛地坐起來,去看玄關。
是誰?居然還知道丁硯家的密碼。
齊夏然聽着動靜,來人還在玄關換了鞋,手裡提着東西,塑料袋啪擦作響。
他興高采烈走進來,還沒看見沙發上的齊夏然,就開始大呼小叫:
“丁硯我回來了!你還不出來迎接!”
齊夏然:……?你誰?
這個被齊夏然第一眼當成瘋子的男人說完話,轉頭才看見齊夏然,被他吓了一跳:
“你是誰?怎麼在丁硯家?”
齊夏然還想問他是誰呢,怎麼出現在了丁硯家,結果對面先問出口了。
一陣無語凝噎,齊夏然道:“我是丁硯的發小。”
“發小?我怎麼沒聽丁硯提過?”
齊夏然幹笑說:“我這幾年定居在國外。”
男人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丁硯就從書房走了出來,看見男人時腳步還頓了,“你怎麼來了?”
男人掂了掂手裡的東西,“我剛從山區回來,來給你送點特産。”
“謝謝。”
丁硯接過後放在了島台上,視線這才分給齊夏然。
齊夏然頓時翹起腿,兩腿交疊,“丁硯,不介紹一下嗎?”
看齊夏然的起勢,丁硯知道他有些生氣,可又不知道齊夏然生什麼氣,于是他介紹了男人給齊夏然認識:
“這是周炎,我大學室友。”
周炎一聽還補充道:“還是他朋友。”
齊夏然一聽挑眉,本還有些吃味,現在頓時全都散了。丁硯的朋友啊……好啊,丁硯總算有朋友了。
“我叫齊夏然,他發小。”
齊夏然主動自我介紹。
周炎高興走過去跟他握手,“你好你好。”
三人聊了聊,齊夏然這才得知,周炎是學曆史的,最近剛接了一個曆史遺迹的項目,隻是那個遺迹在山區,他一個月往返一次。
齊夏然和他相聊甚歡,可能因為工作同樣跟曆史沾邊,再加上性格相仿,兩人幾乎是同時掏出手機要加聯系方式。
丁硯見此苦笑不得。
他結識周炎時,一看就知道如果齊夏然也在,兩人絕對會結為死黨,每天作天作地,橫掃大學。
本說好回家的行程被周炎給打斷了,三人吃過午飯,周炎告辭,齊夏然和丁硯才踏上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