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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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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傅恒風塵仆仆地趕回府上給福康安過周歲禮。

我與他許久未見,又無書信往來,一時間不免有些生分。飯桌上,傅恒給我夾菜,我客氣謝過,他的臉色便立刻不大自然了。

許是不想經受尴尬冷場,傅恒開口問及府事,要我從他離京後第二天開始講起。

這哪裡講得完!我默歎一口氣,放下筷子,提綱挈領地講述一年裡家族之事、講老夫人的身體情況、講福靈安的課業以及福隆安和瀾蕙如何,甚至連青蓮的境況都細講了一遍,卻唯獨不提我自己。

傅恒耐着性子聽到最後,問我:“那你呢?你當時産子可還順利?身子有沒有落下病痛?照顧孩子辛不辛苦?打理府事可還順心?我幫你找的兩位嬷嬷可……”

“都好。”

我輕描淡寫地打斷了傅恒的問話,重新拿起筷子夾菜吃,自始至終未看他一眼。

傅恒意識到不對,又問我:“爾晴,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我瞥一眼他旋即又移開目光,再次放下筷子,毫無波瀾地反問:“你在戰場上如何?”

傅恒許是認為我願與他說話便是不怪他了,徐徐講起他在此一戰中屢經兇險,幾次死裡逃生,還受了傷……

我默默聽着,一言不發。傅恒說完,我也僅是颔首以應,然後又一次握住筷子低頭吃飯,舉止間盡顯疏淡。

傅恒等了等,擰着眉心說:“你沒有什麼别的要問我嗎?”

我看着他發現他眼中藏着幾分期待,想了想,搖頭道:“你方才都說得很詳盡了。”

傅恒貌似完全沒料到我待他如此寡淡薄涼,呆在那裡愣了神兒。

我腹诽:回京不說回府反倒先去圓明園,還想着我會對你獻殷勤?做什麼春秋大夢呢,受着去吧你!

傅恒悄麼聲打量我一眼,我有所察覺卻故作不知,隻顧着吃。

傅恒開始沒話找話,顧自說到前幾日他忙着入宮向乾小四彙報軍情,還說張廷玉病逝,乾小四念及老臣舊功,最終準了其入太廟……

“另外,皇上還問我是不是去了圓明園。”

說這話時,傅恒的眸光幽深起來,多了幾分小心試探的意味。

我敷衍道:“你怎麼回答的?”

傅恒直言:“我去了,而且,我還見到了令妃。”

令妃?不叫“璎珞”了?我淺應一聲:“嗯。”

傅恒在等我接下來的話,我卻已起身準備離開。

“我要去看看福靈安的課業,你自便吧。”

我在福靈安的房裡呆到很晚,這小子都困得睜不開眼了,我還沒有回去的意思。直到桃钏告訴我,傅恒已在書房歇下了,我才替福靈安掖好被角、吹熄燈燭,回去了卧房。

幾日後,我按照慣例叫來管家核對府内賬冊,發現有幾筆款項對不上,而且少了一張房契。

我本想去問傅恒,怎料他抱着福康安先找來了,我便對他說:“來得正好,這賬本上寫着你本月取走了幾筆錢,還拿走了一張房契,都用哪兒了?”

傅恒沒有回答我,而是對着福康安唉聲歎氣:“哎,福康安啊,你額娘幾日不理你阿瑪,好容易同你阿瑪開口講兩句話,還是要查你阿瑪的賬。”說着将福康安交給乳母抱看,“帶他出去玩兒吧。”

我沒好氣道:“你不願意說罷了,總歸都是你的錢,你愛用哪裡用哪裡,何必跟孩子嚼舌根,破壞我在他心裡的形象!”

傅恒失笑:“福康安才這麼一點兒大,哪裡懂那麼多?”

我不理會,繼續翻看賬本,邊翻邊咕哝:“你當我樂意查麼,要不是老宅那邊定期遣人來取賬本看,我才懶得管!這家大業大的,保證處處不出錯得費多大勁,我眼睛都要花了!”

每逢月末核賬便是我脾氣最不好的時候,眼下我又翻了兩頁便覺得頭疼,把賬本丢在了一旁。

傅恒來到我身後,擡手壓住我的額角輕柔起來。我一驚,下意識躲他,卻被他輕聲制止:“别動。”

我便不再動了。傅恒又道:“皇上恩準福康安今後進宮當皇子伴讀……”

我不禁為師傅的書、五阿哥的硯台、六阿哥的扇子、谙達的鞭子還有其他伴讀狠狠捏了一把汗。

“海蘭察應與你說了,那日我陪他去圓明園是向太後獻端午節禮,也是幫他說服明玉答應親事。”傅恒頓了頓,“當然,我還是去勸令妃回宮的。”

我莫名松了口氣,問:“為什麼?”

“依她的性子,既選擇入宮為妃,必定要當人上之人,倘若在圓明園耽于享樂而錯過回宮的良機,恐怕今後她再想回宮、複寵便會很艱難了,我……不願她如此。”

我心情有些複雜,盡可能平靜地說:“嗯,我理解。”

“理解?”傅恒停了手,走到我身前面帶笑意地看着我,“當真理解?你該不會又是言不由衷吧?”

什麼叫又是……我避開了他的眼神,沉默不語。

“爾晴。”傅恒斂了笑意,認真地說,“我想了許久,不論出于何種立場,我都不願意見璎珞出事,正如我不願看見海蘭察或者明玉出事一樣。”

我心頭忽而一震,不露聲色地互掐着雙手,竭盡全力保持面色平穩。

傅恒微微擡眸,目色深邃如淵,眉心聳動,感慨道:“我隻希望,我在乎的人可以一生平安順遂。”

我看着他:“誰不是呢。”

傅恒眼神複而落回我身上,說:“我知道自己欠你一個解釋。其實我回京後先去了圓明園,是因為我知道你在府裡一切順利,可後來海蘭察同我說你還是生氣了,我便反思自己,确實是我行事貿然……是我不對。”

我琢磨着他略顯語無倫次的樣子,倒像是傾訴肺腑之言,想了想,便打算給他一個台階下。畢竟,感情之事應當是張弛有度、開合有道,若總抻着那根弦兒,遲早斷了情分。

那可不行,情分二字須得為我所用才對。

“罷了。”我擺了擺手,說,“我也沒問你那個。我問的是,錢用在哪裡了?”

傅恒見我不計較,放心大膽地告訴我那些錢被他拿去準備給海蘭察的新婚賀禮了,那張房契也送給了海蘭察好讓他和明玉成親後能在京城安置下來。

我翻出底賬那頁念道:“順天府東路廳安定門街十八号,七十九兩,八間房……哇,好大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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