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咬牙切齒:“你也真好意思說啊。”
蘇格蘭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喝幾口,眼角餘光膘到了桌上顯眼的《獨立宣言》,這讓他瞬間被嗆住了。
“噗,咳咳咳…這什麼?”蘇格蘭伸手拿過那張紙,一目十行地看完。他倒吸一口涼氣:“那個小崽子瘋了嗎?!英格蘭你怎麼這麼冷靜?!”
“…那你希望我怎麼樣?像你這樣大喊大叫?”英格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評價道:“聒噪。”
“你說什麼?”蘇格蘭氣呼呼地說:“我這可是為你考慮的,就能你這次赢了。經曆了這麼多事後,你認為美利堅還變回那個安分乖巧的十三州嗎?如果你手段不夠強硬,我不介意代勞,你這樣拖泥帶水的算什麼?不就和之前的西班牙一樣了嗎?”
“……一樣就一樣吧。”英格蘭目光稍有驚奇,他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安分乖巧來形容十三州
“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采取……”
“你以為我還能控制他嗎?”英格蘭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當年西班牙不想重新控制尼德蘭嗎?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失敗?”
“……”蘇格蘭沉默了。
“從《蔗糖法案》頒布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在失去他了。”英格蘭揉了揉眉心,那已經不可挽回,就如同現在的形勢一樣。
天上的陽光明亮得刺眼,英格蘭擡起了弓,風吹動他的發絲,135°,西南風。角度正好,已經蓄勢好的箭如流星般射出,準确地釘在了山頭上高高飄揚的,屬于美利堅的旗幟上,如同大廈轟然倒塌,旗幟瞬間陷落。
英格蘭身後,無數艦隊正在大海上航行,先進的船隻上,聖喬治十字旗迎風飄揚,海洋霸主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讓資曆尚淺的美利堅士兵差點站不穩。
鮮豔的旗幟緩慢飛下山頭,眼看着就要落到地上,長箭仍然插在旗幟上,将其撕裂出一個小缺口,而英格蘭隻是冷漠地看着這一幕。
一隻和焦黑色的土地對比格外明顯的手猛地抓起旗幟,好歹沒讓它落到地上,英格蘭将目光從旗幟移到那隻手的主人身上。
美利堅無聲地喘息着,他是從山上跑下來的,汗水順着他線條優美的下颌線滑下,落到分明的鎖骨處,又順勢流入更深處,薄薄的襯杉上很快出現一扶濕痕,透露出難言的誘惑。
美利堅深吸一口氣,站直,一手緊抓着剛奪回來的旗幟,另一次擡起來,槍口對準了英格蘭。
英格蘭根本不在意他的武器,隻是仔細地打量着他,應該隻是因為跑得太快臉上的溫度才略高了些,已經退燒了。
胸好悶,喘不上氣,美利堅努力調整着呼吸,極力抑制着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在發抖,為什麼?英格蘭疑惑地看着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龐大的艦隊,瞬間了然,他承受的壓力可要比人民所面對的要大得多,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英格蘭的海軍實力。
“害怕了嗎?”英格蘭上前一步,美利堅手裡明明拿着槍,卻後退了一步,那雙漂亮的藍眸很清晰的告訴英格蘭,他并不是因為恐懼而後退的,因為憤怒和不甘如同被酒精澆灌後的烈火一般在眸中熱烈的燃燒着。
“放下手裡的玩具吧,你沒裝子彈。”英格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有些戲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
“看來我猜對了。”英格蘭走到美利堅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我很好奇,你真的還有彈藥嗎?”
美利堅動了一下,發現根本掙脫不開,雖然也不能說痛,但就是讓他很不爽。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能打赢你就夠了。”
英格蘭輕笑兩聲:“就憑你嗎?”他使力将美利堅往自己這這一拽,将另一隻手貼到他的額頭上,嗯,确實退燒了。确認完後,他放下手,将旗幟上的箭矢抽出來,随手向後一扔,松開了對美利堅的禁锢。
美利堅大概能猜出英格蘭是在确定他的身體狀況,但還是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沒過多久,那面已經殘破的旗幟又在山頭上升起,極小的裂縫不仔細看是看不太出來的,極大鼓舞了美方士兵的士氣。
“……英格蘭,你,”目睹了一切的蘇格蘭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他已經不想吐槽英格蘭放水的問題了。
蘇格蘭語氣遲疑:“你就不覺得,呃,美利堅他……有一點…”那個詞語在蘇格蘭唇齒上打轉,但就是不說出來,他怕英格蘭馬上給他一箭。
“?”英格蘭似乎不明白他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語氣顯得有些震驚:“你能不能說人話?”
“我直說了啊,”蘇格蘭慎重的後退兩步:“如果他願意的話,我能不能
和他上床?”歐洲的國家對“性”向來是直言不諱的,他們認為那是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且必需的生理欲望。
英格蘭:“……”
“等等!!你,你擡弓幹什麼?我去你沒必要吧?!我,我隻是問你!我又沒
打算行動,你冷靜點……”蘇格蘭咽了口口水,小聲嘀咕:“所以我就不能理解你們為什麼還把他當成六歲來看,明明他已經有資本勾起功能正常的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