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羊羔。
巴太看久了,隻是伸出手指碰了下鬓邊的碎發。
玉衡是自來醒的,周邊的人都起來了,包括托肯的兩個小孩子,隻剩他和李文秀。他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手,又過來了,他不是記得自己好像在路邊?
奶奶和小女孩正在吃早餐,那是一大塊馕餅。
她嘴巴塞得滿滿的,起來爬到床上,把咬了的餅子送到他嘴裡。
小姑娘熱情的樣子讓玉衡心生恻隐,剛張嘴下去,餅子咬掉的截面是晶瑩的唾液。
小姑娘往前遞了遞,玉衡隻好小咬了一口。
她開心地下去繼續吃了。
玉衡吐了不是吞也不是,他現在都沒洗漱,拿好自己的牙刷牙膏,找了杯水蹲在門口。
小姑娘又跟了出來,邊吃邊笑。
用過早飯,所有人跟着蘇力坦來到外面,站成一排,他把石頭擺放了一下,嘴裡念着哈薩克語言,玉衡和文秀他們照做。
接下來又是趕路的行程,玉衡欣賞着風景,前面的巴太騎馬調頭過來,拿出個小鐵盒子,他說,“這個可以防曬,你的臉有點紅,放心,不是羊糞蛋蛋。”
玉衡收下了,他早上塗了很多防曬乳,現在都不敢碰自己的臉,偶爾風拂過頭發,都會站上,好在,現在已經成膜了。
他和李文秀并排騎馬,李文秀笑道,“你看,給你的。”
玉衡又問,“你覺不覺得我跟他的眼睛很像?”
李文秀左想右想,頭頂大問号。
怎麼又問這種問題。
閑聊時,突然前面一個男人大喊了幾聲,等着他們。過去後,巴太側頭跟他們介紹騎摩托的男人,“他叫朝戈,是我們的蒙古朋友。”
朝戈趕上他們,“你們是不是開小賣部的!”
“是啊。”李文秀回。
“早上阿依别克經過的時候說,有漢族女人過來開小賣部,還長得非常漂亮,今天一看,真的名不虛傳啊。”他大笑,“你們叫我朝戈就好。”
李文秀,“好嘛,朝戈。”
朝戈看了玉衡一眼,“你怎麼不說話?”
玉衡隻好學李文秀剛才那句
“好嘛,朝戈。”
朝戈介紹自己說,“我是護邊員,牧場啊,在邊境線上,我的護邊站,就在這個牧場的最邊上。”
他吓唬道,“嘿,你們做生意可得小心點啊,一不小心邁過去就是哈薩克斯坦了,那樣就造成國際貿易事件了。”
幾人被逗笑了。
他們來到朝戈家的蒙古包,寒暄後,巴太做翻譯,解釋從裡面走出的中年女人,“這是這是布加森登,朝戈的奶奶。”
蘇力坦已經和她們聊了起來。
李文秀問,“你們聽得懂?”
“對,我們懂一點點。蒙古語和哈薩克語有一些詞是相似的,阿勒泰的蒙古族都會一點哈薩克語。”
玉衡笑,“你們可真厲害。”
巴太一愣,遲鈍地望向遠方的草原,他眼中的笑意比夕陽還要熱烈。
布加森登看向他們幾個漢族人,低頭注意張鳳俠破了的鞋子,用蒙古話說,“你們怎麼穿成這樣。”
張鳳俠藏了藏,解釋說,路途颠簸。
布加森登而是說,“路途遙遠也要閃亮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