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入飯堂。打頭的幾人進屋便愣住,以緻後來者撞到他們身上。屋裡平常的方桌挪開了,換上一張可容十多人的大圓桌,桌上放着豐盛的菜肴和酒。
齊桓還是冷冰冰的:“就這張桌,不想坐的走人。”
于是按人頭入座,按這些天嚴格的習慣,因為齊桓沒有發出吃的口令,大家眼觀鼻鼻觀心地坐着。
袁朗滿面春風地進來,那種表情以至于大家一時不太認識他。
袁朗:“對不起,因為拿些東西所以晚了。”
他拍拍許三多,“許三多,坐你旁邊成嗎?”也不等許三多答話,他坐下,“為什麼不開酒?連虎,表演一下徒手開瓶的功夫。”
大家都覺得很不對勁,袁朗簡直就不像袁朗,終于有人想通了這是為什麼。
原澤想到今天是考核最後一天,可是根據袁朗這一段時間以來表現出來的性格,他不能掉以輕心。
學員:“報告教官,我是11。”
袁朗:“叫11之前你叫什麼?”
學員:“連虎。”
袁朗:“對了。許三多,你也不叫42了,你叫回許三多。”
他一個個看這些仍下意識對他懷着戒心的人:
“成才、黃自強、吳哲、佟立國、薛鋼、宋元,哦,還有原澤,以後你們在任務中也許會用代号,但在基地你們都叫自己的名字。”
人們還怔着,不是反應不過來,而是被折磨得已經輕易不信有這種好事。
袁朗拿出了一摞臂章放在桌上:
“剛才是去拿它們去了,你們的臂章。以後你們都得佩戴軍銜了,即使老A也是要戴軍銜的,對了,還有歡迎你們成為老A的一員。”
仍然沉默。
袁朗:“為什麼不開酒?我還以為你們會歡呼呢。”
幾個兵拿手指捏開酒瓶蓋,默默地給衆人倒上酒。
袁朗:“不信我?我會開這種玩笑?我把你們訓傻了?”
有人下意識地看看齊桓,齊桓仍是那副冷模樣。
袁朗笑了:“放心,他沒帶記分冊。那東西直接入庫了,以後也許還能做資料查查,但不再決定你們的去留了。”
學員:“為什麼?”
袁朗:“什麼為什麼?許三多,你那眼神是為什麼?怪怪的。”
許三多:“很多個為什麼。”
吳哲:“報告教官,人經曆太多的壞事就有不相信好事的權利。”
袁朗:“怎麼?你們做了很多壞事還是我做了很多壞事,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原澤,你怎麼一直不吭聲?我像個壞人嗎?我是個壞教官,是嗎?”
原澤直覺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直到袁朗接下來的話讓他才回過神來。
沒人敢說是,許三多不說話。袁朗笑得很開心又很天真。
吳哲:“您别那麼笑。您那麼一笑我們就覺得五分甚至十分又要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