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瑞:“隻怕他們不要求照顧。”他看着會議桌,眼神像看着具體的某個人。
師長需要三五三團盡快拿出重編部隊的初步方案。王慶瑞歎氣:
“不是一個人,不是一群人。是整支部隊,需要時間。”
師長:“我希望我的軍官有這樣的概念,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王慶瑞閉上眼睛想了想,這小小一瞬,一絲痛苦之色從眉間掠過:“一個月。”
“一個月,要具體到人。”
“當然要具體……”王慶瑞停頓了至少五秒鐘,像是怕驚擾到往下要說出的兩個字——“到人。”
就在師部召開這次會議的同時,高城問史今有什麼要求。
史今像在做夢:“要求?”
“可不是。”
“說呀。”
“有要求。”史今想了很久。
高城:“說。”
史今:“總是說我們在保衛首都,可我……從來沒見過天安門。”
高城和史今坐在車上。這輛漆着迷彩,裹着僞裝網的吉普車擠在城市的車流裡像個異類,并且它已經迷路,還軋過了停車帶。高城正在路口跟交警交涉,頻繁地說,間雜着敬禮。史今在車裡看着城市的華燈初上,他有孩童一樣興奮的目光。高城終于搞定,火氣沖天地回來:
“我在這裡長大的,可我永遠搞不懂這裡的交規!”
史今:“好漂亮。”那些人們早就習慣甚至厭煩的一切,在他眼裡近似天堂。
連長和原澤的家原來是這樣的。
高城:“每次回家我都恨不得呼叫空投!直升機大隊,呼叫支援!二環又堵啦!”
史今:“真該叫三多和六一都來看看。”
同一片天空下的許三多正在糾正一個射手的姿勢。他似乎能聽見有人叫他一樣,看看湛藍的天穹。今晚無雨,有星。
高城和史今已經接近他們這趟旅途的終點,車子并入慢車道,讓史今能看清周圍的一切。
史今看了一會兒就不僅是在看了,在哭,由着眼淚從睜大的眼睛往外流,但他仍在看,車再慢也有個限度,他隻有車駛過的這段時間可以滿足自己的心願。
一塊兒大白兔塞進了他的嘴裡,高城盡量不看他。
史今:“我班長說,有眼淚時别擦,由它自己幹就誰也看不出來。”他微笑,“這叫自然幹。”
∥這一段原文和電視劇上是不一樣的。
原文裡是高城開車,我還是更喜歡電視劇的場景,雖然它讓我很傷心。
在這裡說明一下,為什麼大家還是那麼的傷心。
我覺得大家其實對于連隊的未來,肯定會有一些模糊的想法。
而且去上軍校回來後也不一定會調回老部隊。
當然可能我的認知是錯誤的,不過我已經這麼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