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數十支木條從地面長出,随後黑絕就靜悄悄地從其中一條枝丫上冒出來,掃了掃這個戰場後才沙啞着聲音說道,“看來進展很順利,那為什麼還需要把這個女人抓過來。”
“單純想知道他的選擇會是什麼。”,帶土不知為何對這個問題十分在意,騰空飛起并落在其中一條枝丫上後才居高臨下地看着開始警惕起來的人,“現在礙事的人也清理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安心地選擇你的答案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佐助緊皺着眉,遲來了一會的他并不知道帶土和鳴人當時的一段對話。
一支一人粗的木條從泥土裡冒出,在距離地面約十米的位置時則水平延伸出一段距離後就停下,下一秒一個棺材就從木條中長出,完全出現後棺材也徹底解體,方形的木闆掉落,露出了一動不動地躺在底闆上的人。
距離地面十多米的位置還時不時掠過輕風,掠起她雪白的長發讓她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墜落變成地面的一灘血櫻。她下方的地面又鑽出數百支六七米的尖銳樹枝,參差不齊但毫不疑問會将落下的東西刺成蜂窩。
“她看起來都快斷氣了,真的有這個意義嗎?”,黑絕的聲音依舊沙啞,勾勾手指讓一條尖銳的木條直指她脆弱的喉嚨。
帶土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看看她唇邊和喉嚨處的大量血漬,面無表情地問道,“那些血是?”
“櫻落月冥的,不過我也沒對他動手,現在趕過去的話說不定還能救回他。”,黑絕像是故意透露傳這個信息,但發現現在戰場上隻剩下櫻落靜的時候,就猜到了其他人早已離開了這裡。
聽到這個消息的靜也稍微放心了一點,知道其他人都趕過去了的話,那月冥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她現在隻要關注這裡的情況就行了。
“小風……”,靜看着從樹杈上垂落下來的白色長發,緊緊地握着手上的短刀一會後隻是用力眨掉眼角的淚。從有記憶以來,她還從未見過族人裡有誰徹底透支了自己的能力。而看到櫻落風徹底變白的長發,她也不抱多少希望了,現在隻能能夠完整地把她帶回去。
“風!!”,鳴人看到樹杈上搖搖欲墜的少女,下意識地想沖上前但下一瞬間就看到了那些尖銳的樹刺往上長了半米,心弦繃緊之餘,他也隻能停留在原地。
[距離太遠了。],佐助估算着這裡到櫻落風那邊的距離,再看看那些樹刺跟那個少女之間不到兩米的距離,忍不住皺起了眉,[趕過去的話根本不可能,還有什麼迅速縮短距離的忍術……]
“現在繼續回答吧,漩渦鳴人。”,帶土的聲音遙遙地傳過來,冷漠得宛若無情的旁白,“礙事的人已經沒有了,你可以誠實地選擇你的答案。”
鳴人狠狠地咬牙,原本金黃色的瞳孔開始染上血紅,“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那個問題?!而且為什麼一定要把風卷進來!她跟這場戰争根本無關啊!!”
[所以才說你們人類是真的卑鄙!那個女人明明都快沒命了,居然還抓過來當人質!],内心世界裡的九喇嘛也暴躁地甩了甩九條尾巴,一邊聚集着查克拉一邊快速思考救人的辦法。
“她好歹是我精心制造的棋子,但卻一直沒能派上用場,現在怎麼也得利用利用。”,帶土靜靜地看着下方的鳴人,竟然默默地勾起了一點唇角,“而且她現在的狀态,估計也就我能稍微救她一下。”
黑絕用木條碰了碰沒有一點動靜的少女,事不關已地啞聲笑着說道,“不過你們還有時間閑聊嗎?這個女人怎麼看都撐不過幾分鐘了呢~”
“!!”,鳴人緊緊地握着拳頭努力平複過于憤怒慌張的心情,随後才狠狠地看向上方的帶土,“你既然說過我很像你,那你應該知道答案是什麼?!”
“可惜你不姓宇智波。”,帶土冷冷地開口,然後垂眸看了看樹桠上狼狽的少女,思索一秒後忽然擡手伸出一條白色的觸手伸向她,軟綿綿的觸手碰到她的額頭後便停下,使用自然能量觸碰到那如同風中殘燭的意識後便簡單地将一切告知。
‘我想聽到他的聲音……’
飄渺得仿佛不存在的聲音在這樣訴說着,死寂的環境裡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帶土卻低下頭沉默地看着沒有任何動靜的少女,依舊面無表情但看起來像是安靜地聽着她的話。
‘能給我聽清楚他的回答的力氣嗎……’,
仿佛還保持着人類的最後一點悲憫,那條觸手在她額頭上停留了一會,為那具早就到達極限的軀體傳入了一點自然力量後,帶土便收了回來,安靜地站在樹桠上。
纖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但仿佛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一樣,她一會之後才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沒有焦點的雙眼看着前方一會之後才閉了起來。
随後,因為鮮血而紅潤的唇輕輕開閉幾下後便微微彎起一抹放松的淺笑,下一秒她竟憑借着最後的一絲精力從樹杈上翻了下去,毫不遲疑地掉向尖銳的木刺。
“!”,看清楚那個嘴型是什麼意思後,帶土竟然瞳孔一縮後就僵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沒有看到掉下去的少女,甚至也沒有給一邊的黑絕任何指示。
幾乎同一個瞬間,下方的數百支尖銳木刺竟然從根部斷開,掉落的少女在半空中便被從地下鑽出來的豔紅色查克拉接住。
“竟然用查克拉從地下繞過來切開樹刺?!!”,不敢置信的黑絕看到她即将被人帶走,發現帶土還愣在那裡的時候,趕緊控制木條刺向被帶走的人質,但是紫色的查克拉形成的铠甲迅速擋下了他的攻擊,幾乎瞬間搭建形成堅固的巨大铠甲擋在那裡,掩護了他們的撤退。
很明顯,這是佐助的須佐能乎的一部分。
紅色的查克拉把毫無聲息的少女送回鳴人的懷裡之後,才警惕地在他們周圍聚集着。
“風……?”,鳴人膽戰心驚地抱着懷裡一動不動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擦着她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迹,但觸手可及的卻隻有一片冰冷和沒有一絲動靜的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