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蛋糕最後的成果很喜人。外面的奶油因為加了橘汁的緣故呈現一種淡淡的橘黃色,上面堆疊的橘子果肉被設計成不同的形狀,蛋糕的色澤和外形都很誘人。
東浩切了幾塊放在碟子裡,“序哥,勞駕你拿給那幾位客人嘗嘗?”
柳時序心想,得了,我不僅做前台,還做起服務員了。
客人們得到大帥哥親自贈送的橘子蛋糕,每個人都喜出望外,誇張地捂着嘴連連驚歎。柳時序忽然又覺得好像做個服務員也不錯。
等他回到吧台,東浩立馬狗腿地說:“哥,這塊給你的。”
其實柳時序不那麼愛吃甜食,但如果是心上人做的,那當然是另當别論。
緊接着,遲航又把裝在玻璃杯裡的手沖咖啡放到他面前,“嘗嘗,用店裡剛到的瑰夏沖的,配蛋糕可以解膩。”
柳時序有點理解剛才客人的反應了,此刻他的心情就像蛋糕上的橘子一樣明媚。
東浩說:“航哥的手沖做得很棒,得到我這個專業人士的認可哦。”
柳時序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小p孩,還做起老師了啊。”
東浩指了指牆上的證書:“哥,我可是考過證書的,還拿過獎。”
柳時序家裡做咖啡生意的,他從小又想着繼承家業,不僅耳濡目染,還專門學過咖啡上下遊的知識,自然知道牆上證書的含金量不低,他不過隻是想逗逗東浩而已。
他呷了一口遲航沖的瑰夏,不由地露出滿意的神情,這個手藝确實可以媲美專業人士,把這款豆子的花果風味發揮的淋漓盡緻。
東浩說:“怎麼樣,不錯吧?”
柳時序說:“嗯,很好喝。航哥,你這手藝哪兒學的呀?”
遲航說:“以前在咖啡店打過工,多少會一點。”
東浩說:“航哥,你可真謙虛,你這手藝可以自己開店了。”
柳時序說:“那你要小心點,哪天金奶奶就把你辭退了,讓航哥過來取而代之。”
“哼,金奶奶可不會這樣,她又不是無情的資本家!”
柳時序覺得自己被罵了。
吃完蛋糕,喝完咖啡,東浩開始收拾器材,遲航也麻利地幫忙清理流理台。柳時序不想自己顯得無所事事,轉身去收拾離店客人桌上的杯具。
“哇,今天店裡的兩位哥哥都好帥啊,兩個人都1米8以上吧?”
“嗯嗯,目測是的,他們好帥啊,風格還不一樣,一個冷淡,一個陽光,簡直是鎮店之寶啊。”
“是啊,要是他們天天在店裡就好了。”
“他們不是這裡的員工嗎?”
“不是,今天第一次見呢。要是他們一個做咖啡,一個送咖啡,我肯定天天來這兒。”
“相比之下,那個戴眼鏡的胖子就太醜了,不知道老闆怎麼想的,怎麼招一個其貌不揚的人來管咖啡店呀,要不是這裡咖啡不貴,手藝也還可以,我肯定不會來的。”
“那張臉确實讓人倒胃口,又肥又油膩。”
兩個女生嘀嘀咕咕地對東浩評頭論足,柳時序正端着托盤,毫不猶豫地把她們面前的咖啡喝蛋糕收走了,“本店打烊了,請馬上離開。”
“喂,我們還沒喝完呢!”
柳時序從口袋裡掏出紙币,往她們桌前一拍:“咖啡的錢給你們退了,以後這裡不歡迎你們。”
“喂,你這是幹嘛,我們花錢,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開店,愛招呼誰招呼誰。現在,立刻,馬上,離開。”
兩個女生氣鼓鼓地瞪着他,“你們店長在哪裡,我要找店長投訴!”
“不好意思,本人就是店長。”
兩個女生奈何不得,瞪着眼睛,拎着包怒氣沖沖地走了。
東浩這會兒正出去倒垃圾了,隻有遲航還在料理台,他沒聽見那幾個女生說的話,隻覺得一向紳士的柳時序朝女生發火有點反常:“喂,怎麼了?”
柳時序聳聳肩:“沒事,隻是趕走兩隻蒼蠅而已。”
遲航更納悶了,但略微一想,大概也猜到了原因,“她們說了什麼?”
“總之不是什麼好話,” 柳時序把盤子放進洗碗槽裡,擡起頭問遲航,“航哥,要是别人說我壞話,你會不會為我出頭?”
遲航愣了一下,心想,就你這氣勢,還需要我為你出頭嘛,但他眼神裡透露着一種強烈的期待,遲航隻好說:“當然,朋友之間必須的。”
柳時序放下杯子後說:“我去外面抽根煙,航哥,你抽煙嗎?”
遲航說:“我不抽。”
柳時序從煙盒裡拍出一根煙,痞痞一笑:“我猜得沒錯兒,你看着是那種從小就很乖、絕不會有什麼不良嗜好的人。”
遲航苦笑。
咖啡館的吸煙區就在門口,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柳時序修長的身姿,他微微低頭點燃了嘴裡含着的香煙,煙頭的火苗在玻璃窗上映出一個紅點,然後香煙被捏在了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他吐出一口輕薄的白煙,香煙又被修長地手指送到嘴邊。
“航哥,你在看什麼呢?” 東浩倒完垃圾回來,見遲航出神地盯着外面。
遲航收回停留在柳時序手指上的目光,“沒什麼。咖啡店幾點打烊啊?”
“五點,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東浩笑眯眯地說。
“你下班一般都做什麼?”
“看漫畫、玩遊戲。” 東浩說。
遲航評價:“标準的宅男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