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夏至還以為她會看見幾個人圍在一起打成一團的場景,但她在演員中看了一圈,大家都在好好做體能訓練啊。
“硝子。”乙骨夏至迷茫看了圈,“你不是說有人打架還受傷了嗎,在哪裡?”
其他訓練中的演員聽到乙骨夏至的話後,一同看向某個人,家入硝子更是走到乙骨夏至身邊,直接指出來。
“是那家夥。”
乙骨夏至朝家入硝子指的方向看,“直哉?”
直哉的背影一僵,還梗着脖子否認:“我才沒有打架受傷!”
乙骨夏至繞到他面前,看見他青黑腫起來的右眼、破開的嘴角、還有臉上的其他擦傷。
“你這不是打架受傷是什麼?!”
“我這是摔的!”
直哉倔強不想讓人知道,昨晚他被五條悟和夏油傑聯手給揍了一頓,還揍得這麼慘。
乙骨夏至按着額頭讓氣笑了,“摔的。把眼睛摔腫,嘴角摔破了,鼻梁都給摔斷了是吧?”
“直哉,你這摔得還挺有技巧啊,該不會是摔在别人的拳頭上的吧?”
直哉惱羞成怒,昨晚他的确清清楚楚看見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臉,知道是他們動手打的自己,但那又怎樣?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總有人拿他生來就有的權力和資本碾壓他!
平時直哉很嚣張,但真的要跟财閥貴族對上,也不是他這個過氣童星能承擔起的後果,他沒有任何勢力為自己撐腰。
“對!”直哉的憤怒隻能在聲音裡宣洩出來,“就是我自己摔在了别人的拳頭上,怎麼?你能替我出頭嗎?!”
“你能為了我找他們的麻煩嗎?!”
直哉十分喜歡得意的耀眼金發,在這一刻看着十分狼狽。
此刻他像是真的變成了一條狗,有着金色的毛發,但亂糟糟濕乎乎的,倉惶又憤怒地看着抛棄他,在外面又有了其他狗的主人。
乙骨夏至能感覺到直哉的那種憤怒,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錯,有小孩子因為單純的不喜歡他,就結伴向他扔石頭。
乙骨夏至把手掌輕輕貼在直哉的臉頰上,“我能。”
正憤怒上頭的直哉聽到這話瞳孔都瞬間放大了,“……”
“說什麼傻話呢,你才不會為了我這麼做!”
直哉像是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乙骨夏至卻是再一次小心捧着他的臉,無比認真地說:“我能的。”
“告訴我,是誰傷害你的。”
直哉:“……”
雖然沒有聲音,乙骨夏至此刻還是聽到了,直哉像是饑餓流浪狗終于有人給他喂食、帶他回家時發出的那種可憐嗚咽。
“那個五條和夏油……”
流浪狗還是無法全部放下戒心,擔心再一次被抛棄,“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又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乙骨夏至目光堅定:“我會的。”
流浪狗低下了頭,濕熱的舌頭舔了舔乙骨夏至的手心。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說看吧,你們倆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面對乙骨夏至的審問,五條悟戴着墨鏡昂着頭,夏油傑看着倒是态度好,笑着摸了摸頭。
五條悟死不承認:“我們什麼都沒做,對吧傑。”
夏油傑:“啊,對。我和悟什麼都沒做。”
“悟、傑?”乙骨夏至發現他們之間稱呼的改變,“你們什麼時候關系突然變好了?”
說完乙骨夏至就悟了,什麼時候?還能是什麼時候,他們一起揍直哉的時候!
可憐的直哉。
“雖然我是想讓你們像扮演的角色一樣成為摯友,但前提也不是像摯友一樣半夜去打架啊!”
五條悟還在倔強不承認,“都說了我們沒有打架,誰大半夜了沒事睡不着,看人不爽就叫人一起去揍他啊。”
夏油傑:“……”
好家夥,交代的清清楚楚,作案時間、作案動機、從犯都一起交代了。
夏油傑立刻乖巧認錯,“對不起乙骨導演,我不該跟悟一起胡鬧,一會兒我給直哉君道歉可以嗎?”
五條悟瞪大了眼睛,“傑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就承認了!”
夏油傑看向五條悟無奈地說:“還不是悟你差不多把什麼都說出來了,現在不說,打算抗拒從嚴嗎?”
“我還是覺得坦白從寬的好。”
主要是他算從犯,五條悟才是主謀。
“啊——!”五條悟抓亂了自己的頭發,“傑你不要給我拖後腿啊!”
夏油傑在乙骨夏至面前一副乖巧模樣勸說道,“悟你還是坦白從寬吧。”
乙骨夏至已經是一臉嚴肅地盯着五條悟了,“悟,你知道我的規矩吧,劇組裡我不允許任何人搗亂。”
五條悟當然知道乙骨夏至的規矩,甚至還體驗過搗亂的後果。
那還是在乙骨夏至拍攝《鬼滅回戰》的時候,五條悟去劇組探班,讓鬼舞辻無慘給挑釁,沒忍住在劇組發脾氣。
他被鬼舞辻無慘給誤導,以為演員們的日輪刀是沒開刃的道具,實際上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