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下來的五條凜深吸了一口氣,她在這時候也終于有些想明白了,這個時候的散兵還未在世界樹之中尋找到真相,他對自己可能保留了好感,卻并無絲毫記憶,她并沒有任何立場去請求他留下。
因此她隻能……暫時遺憾的與她曾經那樣熟悉的角色告别了。
但是就如同他所說的,後會有期……吧。
深呼吸幾下,五條凜逐漸接受了散兵離開的抉擇,也習慣了身體這因為咒術負荷而愈演愈烈的疼痛之後,五條凜正打算觀察周身的環境,先行返回璃月港,卻發現不知何時從附近三三兩兩跑過來了一些扛着鐵鍬,蒙着面的中年男性,聚攏在了她身側,且逐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因為這些人沒有給她多大威脅感的緣故,所以方才都被正在忍痛的她無視掉了。
用人話來說,這些家夥太弱了,所以她沒有放在眼裡。
五條凜:……嗯,看起來有些眼熟,這似乎是璃月特産的盜寶團?
“小姐,今天讓你碰到了我們,算你運氣不好。”為首的男人上前一步,看着她懷裡的包裹,用看到了肥羊的語氣,滿眼放光地搓着手道:“這樣吧,交出摩拉,我們可以考慮放你暢行。”
見五條凜仍然低頭垂眸沒有回應,他們顯得有幾分不耐煩了。
“和她那麼多禮貌的廢話幹什麼,這妞敬酒不吃吃罰酒,直接動手搶就好了。”
“兄弟們上啊,趁着附近現在沒有千岩軍巡邏,趕緊把她手上那個包裹拿過來!”
五條凜:……本來剛死不久活了以後發現自己在變态科學家的實驗室,來到了異世界想回家都回不了,還剛跟阿散分别,身上還在疼就有夠煩了。
她猛地擡起頭,陽光的照耀下,少女的面容明豔又精緻,能讓任何看到的人都為此恍惚,可她此刻的表情卻拽到不行,冷冷一笑,扯了扯唇角道:“你們做了錯誤的選擇。”
盜寶團們:總覺得這個台詞有點熟悉?
随着幾聲嗷嗷亂叫的宛如湯姆貓一般的音效之後,方才還張牙舞爪在那邊放大話的盜寶團們已經被噼裡啪啦的放了一地,尤其是方才說的最狠的盜寶團老大,他這會兒可謂是挨揍挨的最狠,隻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噼裡咔擦了一遍,趕緊扯着嗓子在那邊尖叫着求饒:“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五條凜沒用咒術去對付這些很明顯連神之眼都沒有的普通人的意思,動手也相對來說比較有分寸。
好歹沒把他們打到隻剩下尋寶鴉印,挺有分寸了。
“璃月港怎麼走?”
雖然隻是簡單的舒展筋骨,五條凜卻覺得身體更疼了,她不得不倚靠樹樁休息片刻,她拖着腮,幽幽地詢問面前已經癱軟成了一堆面條的盜寶團。
盜寶團們習慣見風使舵,他們互相眼神交流了一番,确認了這個女人果然是外地來的,還勉強能動的一人忙從地上爬起,眼睛滴溜溜轉了一下,點頭哈腰狗腿道:“大姐頭,女俠大人,您往左前方走大概七百米,是一個山谷,看到一個門口有不少烈焰花的山洞以後,往裡抄近路就是。”
五條凜:“……”
不是,你們當我傻還是我真傻?我之前開荒期給六星火神刷過那麼多次爆炎樹,我能不知道boss的山洞到底是什麼特征嗎?
想把她騙去打世界boss,嗯?
“真的嗎?”五條凜又給了他們一次機會,笑着确認了一遍:“去璃月的近路,确實應該這麼走麼?”
“是是是,我們打包票的,這位少女。”
“以岩王帝……啊不,其實我是隔壁蒙德的,這個不能亂發誓,以風神巴巴托斯的名義起誓,願風神忽悠着你。”
五條凜的面上挂上了哥哥同款的笑容,咔咔活動了一番手掌,故意笑吟吟地壓低聲線,用氣泡音問道:“敢唬我,嗯?”
明白大難臨頭的盜寶團們:“……”
又是一番酣暢淋漓的友好交流,這次盜寶團是真的爬不起來了,五條凜也是痛感上來了,重新氣咻咻的坐回了樹樁上。
疼,很疼,身體的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而且腹中傳來了源源不斷的空虛和鈍痛,讓她虛弱地隻想休息一會兒。
而也就是在這時,那邊虛弱的喊着救命的盜寶團們仰頭看到了一抹手持纓槍的綠色身影,慌忙激動的蠕動了起來,激動道:“仙人!”
“是那個傳聞中個頭不高但是心腸很好的仙人,我們有救了!”
那個女人簡直是個天使面龐的惡魔啊惡魔,剛剛挨的那兩頓打簡直叫他們看到太奶了,這會兒都發了狠的對将将落地的那位聲名遠揚的少年仙人嗷嗷叫喚,一副終于見到了救星的激動模樣。
而被他們呼喚着仙人的少年,在此刻穩穩落地,他取下了面上猙獰的傩面,無視掉了那廂的盜寶團,步伐不停,眼疾手快的剛好扶住了軟綿綿的從樹樁上滑落栽倒下來的少女。
在魈的視角之中,遠看其實是這位虛弱的少女一人被這群有過劫掠前科的盜寶團們團團圍住,險些遭遇了不策,他趕來之後,她甚至來不及呼救就摔倒在地,而她現在身體狀況如此糟糕,想必也是遇到了什麼驚吓,那罪魁禍首一定是……
“你們,究竟對這位無辜的弱小少女做了些什麼?”
少年仙人回眸蹙眉,語氣嚴肅問道。
盜寶團們一臉懵圈:“……”
不是,哥們,啊?
我們做了什麼,那我們還想問,我們剛剛挨的那頓暴揍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