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阿維斯在灌蘇樂達。
“小陣平,你快說點什麼好啊。”萩原研二用手肘撞了撞自家好友的腰窩,“這樣下去不行吧。”
黑發卷毛警官硬着頭皮上了:“那個……阿維斯,冷靜一點。”
舉着蘇樂達正在噸噸噸的大明星回以犀利的視線。
“嘶!我不敢。”松田陣平叼着煙舉起雙手果斷認輸,出賣好友,“研二你上,快點去關心一下救命恩人。”
總感覺上去會被當成蘇樂達直接喝掉,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咕嘟……萩原研二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正在酗酒的大明星。
啊,阿維斯現在的名氣,這要是被狗仔拍到就完全是大新聞了,要對着記者會鞠躬謝罪的……不過按照阿維斯的個性,這種可能性趨近于無,更可能把挑事的狗仔單手種進地裡。
不愧是大明星,這比喝水還簡單的蘇樂達喝法,他賭他和小陣平的錢包先敗下陣來。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阿維斯當年巧合遇到了準備提前引爆炸彈的犯人,那他估計就殉職在那棟樓裡了,
嗯,他們也是在那次的爆炸事件裡面機緣巧合地結下了這麼一段友情,活躍在大屏幕上的明星,私底下完全是兩個樣子呢。
不過,這喝蘇樂達比喝水還簡單的喝法,對身體肯定不好的,他記得阿維斯這幾天還有演唱會來着,要是喝出問題來……不對,他好像還沒見過阿維斯生病。
頂着壓力,萩原研二開口準确勸兩句:“阿維斯……”
空掉的蘇樂達瓶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他眼見阿維斯徒手又新開了一瓶。
萩原研二從心了,小聲對發小低語:“我也不敢。”
松田陣平已經可以幻想得到錢包裡面的福澤谕吉長着翅膀飛走的樣子,當即捂緊口袋悲鳴一聲,“我的錢包。”
今天剛拿到手的工資還沒捂熱乎就要沒了,對不起,他已經開始後悔誇下海口了,到底是誰刺激到阿維斯了!
“嗝。”撇下空掉的蘇樂達瓶,很不講究形象的大明星敲着桌子,豪邁開口,“再來一箱。”
也隻有蘇樂達能治愈得了他受傷的内心了!
“等等,别光喝蘇樂達,阿維斯你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了嗎。”大着膽子,萩原研二還是湊了上去,“不要一直喝悶酒嘛,說出來我們幫你排解一下。”
阿維斯幽幽地開口:“想殺人算嗎。”
萩原研二語氣一滞:“呃……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警察。”
大明星冷笑一聲,輕描淡寫:“那就今天一起滅口算了,連帶整個世界一起。”
“我說……不要突然反社會啊!”他的手铐都要蠢蠢欲動了好嗎!
阿維斯嫌棄臉:“哼,說什麼好朋友,毀滅世界都不肯幫我。”
萩原研二語氣更無奈了:“問題的關鍵是這個嗎……”
阿維斯該不會已經醉了吧,完全沒辦法交流啊!
松田陣平見時機差不多了,輕拍着自家好友的後背:“先别生氣嘛,到底是誰惹我們大明星不開心了。”
見阿維斯眼睛已經不往酒瓶上瞅,他繼續安撫道:“大不了我們一起幫你套他麻袋,揍他一頓。”
“是誰,當然是那個混蛋。”阿維斯先是咬牙切齒,而後洩了氣,像隻融化掉的貓咪一樣躺到了桌子上,淚眼蒙眬,哭得讓人心碎,“我好不容攢下的積蓄,又被他全部花掉了。”
兩人對視一眼,阿維斯口中的混蛋他們以前也有耳聞,是個每次在阿維斯好不容易攢下‘積蓄’就毫不留情地奪走的壞蛋。
阿維斯口中的積蓄也并非錢财一類,至于具體是什麼,他們現在也搞不明白,隻能隐約猜測到并非是有實體的東西……
那個混蛋的身份也相當神秘,唯一可以拼湊出來的線索可以确定應該是一名男性,對方跟阿維斯的關系相當複雜,不是情感詐騙,但很明顯能感受到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
一般來說,阿維斯隻管抱怨,但并不會對他們深入這個話題。
哭到一半,阿維斯攥緊了手中的蘇樂達瓶:“呵呵……總有一天,我要讓那家夥晝夜不停地給我工作整整一個琥珀紀,敢停一下,我就踹他一腳!!!”
在兩人驚恐的眼神中,蘇樂達瓶在輕微的咔嚓聲後,終于忍受不了身上的酷刑,應聲而碎,變成了一地的玻璃碎渣。
默契無比的,同為發小的兩人朝着對方靠近試圖取暖。
“啊,失禮了。”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失控的阿維斯優雅地拍幹淨了手中的玻璃碎屑,白皙無痕的雙手沒有一絲傷痕,順手抹了抹濕潤的眼角又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容。
阿維斯這到底怎麼練的,松田陣平悄悄拿起一個蘇樂達瓶研究了一下,到底要怎麼樣發力才能徒手捏碎一個玻璃瓶,手上還不留下一絲傷痕的。
萩原研二視線掃過玻璃殘渣,有些為好友的奇怪感情問題頭痛,“阿維斯,你不能一直慣着對方。”
以他的眼光來看,阿維斯簡直被對方拿捏得死死的,每次咬牙切齒,然後又重複走老路。
“你不懂,我跟他關系很複雜的。”阿維斯垂下腦袋,問就是離魂那個混蛋要是升天了,作為附屬分魂的他也得跟着去。
但這種關系,顯然不适合跟他的普通人類朋友解釋。
抱怨了一通後,阿維斯心情好了不少,從貼身口袋裡取出了幾張票:“對了,三天後,我的演唱會你們要來嗎?”
松田陣平也沒有客氣,拿起票眼睛閃閃發亮:“大明星,你都不知道你的演唱會的票有多難搶。”
阿維斯并不覺得:“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