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敲擊着鍵盤,調出了當時的記錄,“前後差不多間隔了一個月,那年年末轉過來的,按年算應該是六年前。”
“不過關于那個肇事人員,我就不太了解了,畢竟是外地的案件,應該就是長野吧。”
果然如此。
ACE最後一次作案就是這裡,而那之後涼宮葵就轉院了,同樣和長野縣有關。
“涼宮葵轉去了哪個醫院?”
女人搖頭。
松田陣平卻知道,那個叫涼宮葵的女孩已經死了,就像不明不白死在家中的青枝累生一樣。
他現在基本可以确定,涼宮葵、青枝累生…他們都是當年事件的相關人員,而正因如此,才被ACE滅口。
十年前無法調查的住戶信息,六年前消失的一家人,五年前的車禍…以及青枝累生蹊跷的身份。
這些信息或許得再次拜托那位諸伏警部幫忙了,至少六年前的車禍,應該可以調查到什麼。
他朝工作人員道了聲謝,拉開門離開了。
六樓的走廊盡頭是神經内科科室,再往左拐就是電梯,松田陣平摸了摸口袋,他又想抽煙了。
但得等出了醫院才行。
“啊、你說白川琉?”
“是、請問他最近來拜訪嗎?”
很熟悉的名字,松田陣平回頭,半掩着的門後傳來談話聲,隐約能看見一個初中小孩站在辦公桌面前。
男人沒有沉默太久,摸索着大拇指上的烏鴉指環,很快給出回答,“有、就在前不久,是有個叫白川琉的學生來面試實習了,不過還在考核中呢。”
得到肯定的答案,工藤新一卻不太樂觀。
他看了一眼坐在科室裡的醫生,對方胸前挂着神經内科的胸牌,“麻生先生是新來的神經内科主任嗎?”
“是啊,上一任涼宮醫生被調走了。”
“他去哪裡了呢?”
“這個嘛,不清楚呢…據說是去外地了。”男人盯着他,笑眯眯道:“你似乎已經來了好幾次了,為什麼這麼想找到涼宮醫生呢?”
“…這個、因為之前我們聊得很投緣,我還有些事要問他呢……”
“原來如此,是什麼事呢?如果碰見的話,我會幫你問問的。”
工藤新一額角冒出冷汗,這個男人似乎察覺到到他在打探消息了,他面上還是打着哈哈,“就是,我很好奇啦,為什麼涼宮醫生的手保養得那麼好?用的是什麼護手霜嘛哈哈…”
“…或許他有一套獨特的保養技巧呢,我會幫你問問的。”
男人的眼神像是盯着腐肉的秃鹫,工藤新一幾乎是奪門而出。
太可怕了。
對方絕不是什麼普通的醫生。
工藤新一看得很清楚,那人的手跟涼宮醫生完全不一樣,有長期使用某種器械造成的變形以及繭子。
那是用槍造成的。
“你好,小偵探。”
走廊的盡頭靠着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工藤新一靠近幾步,這個人他認識。
是之前來帝丹中學的拆彈警察,松田陣平。
“松田警官?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有事。”
松田陣平沒有解釋,而是問起對方,“你剛剛說的白川琉是誰?”
工藤新一一五一十道:“是個醫學生,來這邊實習的。”
“他大概多大年紀?長什麼樣?”
“十八九歲應該,身高在175cm到180cm之間。”工藤新一回憶一下青年的臉,“黑色中短發,眼睛顔色很淺…應該偏金色,長得很好看。”
不是他。
算上消失的五年,今年那個人已經三十二了,大概隻是同名。
松田陣平有點失望,進入爆物處的時候就聽說過,他的前輩白川琉在五年前辭職。那是個非常厲害的拆彈警察,在培訓的時候他和萩就聽過那人的傳說。
這麼突然的辭職,大家都沒想到,而且自那以後,一點蹤迹都沒有了。
“你認識他嗎?”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不、隻是撞名了而已。”
工藤新一還在思考白川琉身上的的疑點。
盡管目前沒有找到漏洞,也沒有證據證明白川琉和涼宮醫生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聯系,但至少确認了,涼宮醫生絕對和青枝累生的死有關。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比起白川先生,還是那位私家偵探更可疑一點。
那次的案件,工藤新一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那位偵探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麼,一直在研究戶型圖。
那分明是早就知道這房子不對勁,才叫來對這方面有涉獵的助手來協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