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是個好天氣,雖然已經立夏,但給人的感覺依然是春光明媚,春風和煦。
龍一預定的場地是沙地,弗伊斯要求換成草地,為了顯示對年輕人的包容與愛護,老年隊同意了。
見他們答應的爽快,他老爹還眯着眼睛笑出一口白牙,那神情仿佛在說“小子,你給你們選了個更便于受虐的場地”,弗伊斯又遲疑了,回身找龍陌,想問問隊長到底要不要換。
龍陌安頓他家那身懷六甲的拉拉隊長去了,星星對他不允許自己坐露天看台和場外休息區提出了異議:“多曬太陽可以補鈣,對身體有好處,你憑啥不同意?你愛同意不同意,今天我隻要自己玩的開心看得盡興,你該幹嘛幹嘛去!”
龍陌拿他的承諾堵他:“乖乖聽話,全程跟着影爸,是不是你說的?”
星星挽上影的手臂,嚣張的揚起下巴:“so?”
龍陌望向父親,明明仍是無甚表情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卻瞬時變了,若是解讀他的微表情,正式格式:勞煩父親費心。非正式格式:爸,你得幫我,我是親生的!
影被非正式格式逗笑了,拍了拍星星挽着他手臂的手:“乖,咱們給親生的一個面子。”
星星滿心不可思議的意識到馬上就要做爸爸了的alpha在向爸爸撒嬌,盡管他一個字都沒說,但效果出奇的好,這大概就是初任寶貝蛋的“餘威”吧?
就這樣拉拉隊長留在了配備齊全但終究是少了些現場氛圍的VIP室,龍陌去換裝,星星一邊在背包裡找裝備,一邊自我寬慰:“能理解,酷崽崽撒嬌親爸哪裡扛的住?如果我家崽是同款,要天下我都打給他,何況這麼小的小要求了?”
影忍着笑問:“寶貝蛋,你在找面子嗎?”
星星從背包裡拿出一架精巧的雙目望遠鏡,展示性的晃了晃。
影擡手指了指全景窗前的望遠鏡。
星星笑露八齒,一臉乖巧的解釋:“這個是叔叔送的,用他送的望遠鏡看他被虐更痛快。”
影忍俊不禁,這個小壞包,犯起壞來頗有自己年輕時的風範。
龍陌換上利落的騎馬裝,踩着纖塵不染的馬靴下了場,單手托着黑色的騎術頭盔,馬鞭夾在胳膊下,遠看就像年輕時的龍一逆着時光走來了。
弗伊斯也頗為其父之風,臉皮巨厚的問過老四位想用什麼場地,說他們還要商量一下,然後被歐文一腳撅到了龍陌面前。
弗伊斯舔着大臉說:“少爺,我給咱們争取到了換場地權,要換嗎?你不會潔癖症發作跑到一半停下擦靴子吧?”
龍陌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馬靴,随即擡腳踹了過去,弗伊斯像隻大兔子似的蹦開,委屈道:“我給咱們隊争取權益,您踹我幹嘛?”
龍陌接過缰繩,說一聲去熱身,翻身上馬,兩腿一夾馬腹便揚塵而去了。
剛把兒子踹開的歐文又擡手招他過來:“來,老爹給你解惑。”
弗伊斯:“您就這樣解吧,别再給我一腳。”
歐文笑罵:“出息!”
弗伊斯點頭:“我知道我沒出息,然後呢?”
衆人哭笑不得。
白彥:“我想少爺的意思是,你可以沒出息,但不能不要臉,給咱們隊留點臉吧。”
便是老幾位強的可怕,這種馬上對抗運動說到底也不适合老年人,老幾位都沒倚老賣老,他們怎麼好舔着臉倚小賣小?
弗伊斯一臉難以苟同的抛出了第二個然後呢:“然後呢?留着臉在被虐的時候沒地方放嗎?”
白彥無言以對,竟然覺得他的歪理不無道理。
容钰還是那麼佛,赢了更好,輸了也行,打完全場沒墜馬沒骨折就是圓滿。
便是龍陌騎術了得,球技更甚,帶着這樣的隊伍對抗各有所長且十分默契的老四位怕也很難赢,他隻求不被虐的太難看。
老四位大概是怕把孩子打哭了,第一節打的較内斂,最疼寶貝蛋的歐文師公甚至在阻擊的時候小的溜放了個水,他的愛展現完了,壓力給到了四号後衛身上。
晟卓就知道這個死話痨會來這麼一手,立即縱馬迎了上去,兩馬錯蹬的瞬間,晟卓單手握缰,一手擊球。
歐文已然調轉馬頭奔至右後方,準備接球,不想晟卓這球後勁不足,歐文罵了聲虛貨,臨時調整位置,堪堪接下這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