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卓被這個死話痨叨叨的頭都大了,揉着額角說:“你們費心費力的把我找回來,是為了折磨我嗎?”
歐文頓時來氣,腿不颠了,盤在胸前的手指向了晟卓的鼻子,一邊上下點一邊口沫橫飛:“說你幾句就折磨你了?我說錯了嗎?你沒裝逼嗎?明知道自己遭人恨,仇家多,為什麼不直接把那些資料交給老大?你放銀行也就算了,銀行和磁卡還分着放,還不讓軒耀和唐連說,你怕我們太快找到你嗎?”
晟卓拿起一本雜志,遮擋飛濺的唾沫星子,但剛豎起來就被歐文打掉了,唾沫星子繼續随着憤怒的叨逼叨飛舞:“我就沒見過比你更裝逼的人,就因為你愛裝逼,老子差點折在拉曼德!你知道我那半個月怎麼過的嗎?老子吃了半個月煮土豆,還他媽不管飽!老子整天餓着肚子跟一幫他們送進來的打手幹架,看守不好動手,就像秃鹫一樣盯着老子什麼挂,要不是老子能打,要不是老大舍得錢撈人,我老婆就守寡了!我兒子隻能去黑市找爸爸,心、肝、脾、肺、腎,一樣一樣湊!老子出來混這麼多年都沒出事,最後落個死無全屍,我他媽冤不冤啊!”
晟卓露出一點少見的愧疚之色,但歐文連說句對不住的機會都不給他,緊鑼密鼓的叨叨:“就因為你愛裝逼,老大每年都以你的名義寄一把解剖刀給盧卡斯,孩子明明不信,還要诓着自己信,告訴自己和我們你個坑貨還活着!你知道老大為什麼不搭理你嗎?因為影為了找你上趕着給你那變态姘頭劫走了,那混蛋在你家地下室用你的家夥對影用刑!你自己說你坑不坑?你自己說!”
晟卓不能說他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多事,他自來慮事周全,走一步看十步,不會有所疏漏,聽歐文說起這些,他不由歎了口氣:“我就是不想搞出這麼多事才……”
歐文霍然起身,怒意更甚的叫道:“住嘴!老子真翻臉了!”
晟卓沒再說下去,垂眸看着放在被子上的手。
軒耀給喬娜使了眼色,喬娜起身搭住歐文的肩膀,把他往外帶:“他被關出毛病了,理他幹什麼?走了,喝酒去,我請。”
兩人去酒吧的時候碰見了弗伊斯和白彥,兩個年輕人才從吸煙區回來,一身煙味,挂着一隻手的弗伊斯還拎着罐冰啤酒。
歐文一把奪過啤酒罐:“滾回房間躺着,下船前把傷養好,别帶回家惹你爸擔心!”
歐文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很少氣成這樣,見老爹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弗伊斯一聲都沒敢吭,趕緊貼着邊溜走了。
影過來的時候,歐文正臭着臉問服務生酒吧裡為什麼沒有酸黃瓜和牛肉幹,佐酒小食都沒有開什麼酒吧?
喬娜一把捂住他的嘴,向服務生道歉,硬說還沒開始喝的歐文喝多了。
服務生走開後,喬娜才放開歐文,低聲說:“你來鬧事的嗎?聖特陶斯人不吃牛肉。”
歐文:“我吃,我要吃,換地方,我不在這裡喝了。”
喬娜把他按在沙發上,擡手招呼在昏暗的酒吧裡尋找他們的影:“在這裡。”
影提着一個手提袋來到卡座前,先把袋子遞給了歐文。
歐文臭着臉看了一眼,沒接:“什麼?”
影用逗小孩的口吻道:“炸dan,bang—!”
歐文一把接了過來:“太好了,炸死我吧!”
袋子裡裝的是愛心zha dan,歐文佐酒必備的酸黃瓜一罐,他喜歡的榛果巧克力一盒,最後掏出一大把檸檬味的棒棒糖。
歐文有些哭笑不得:“你哄孩子呢?”
影笑微微地:“可不是,老小孩,鬧脾氣,孩子不敢哄,隻能他叔來哄了。”
“臭小子,嘴真快。”歐文罵了兒子一句,擰開酸黃瓜罐,捏了一根兩口吃掉,“不好吃,以後别買這個牌子了。”
喬娜遞給影一瓶啤酒,好笑的白了歐文一眼:“死老頭子,真難伺候。”
歐文:“死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