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人解開安全帶,動作一頓,恍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跟着飛快的往駕駛位上換。
不待他坐穩,杜骐羽擡手就是一槍,子彈接連穿透後車窗和的他的西裝袖口,打在了檔杆台上。
二院裡的莊琦聽到槍聲,将手中的賬冊一丢,點了支煙,邁步奔前院,一路走一路與被驚動的客人說笑:“哪位貴客爆胎了吧,天留客,地留客,必定是貴客,我去迎一迎……”
夥計剛把把瘾君子迷暈鎖進倉庫裡,聽到槍聲又飛快的開門進去,從貨架上面拿下來一個紙箱,鎖好門便抱着箱子朝前院奔去。
杜骐羽把alpha敲暈塞進後備箱裡,接連踹倒後排座椅,大型猛獸深入地穴一般俯身過去,把駕駛位上舉着兩手的男人揪出來,攥着他的脖子問:“你們怎麼知道夏瑤光的行蹤?”
男人颠三倒四的說:“私家偵探,不是,他說他是私家偵探,幾天前大飛接到他的電話,那人問他想不想發财,知道要綁的是夏家的小少爺,我們不敢的,他說隻是做場戲,吓吓那小少爺,得了贖金都歸我們,他還會另外給我們一筆錢,送我們出國。”
杜骐羽問:“你還知道些什麼?”
男人下意識的想搖頭,餘光瞥見黑洞洞的槍口,生生止住了這下意識的動作:“就這些,沒有了,我們隻求财,不不,我們隻是拿錢做事,他說小少爺這次出門沒帶保镖,機會難得,我們才……我們也被他算計了,真的,我們沒想傷那小少爺,龍爺的侄子我們怎麼敢……”
莊琦從院子裡出來,看了眼後備箱裡的人,把後備箱關上了。
杜骐羽見問不出什麼了,便利落的給了手裡的人一槍托,男人瞬時頭破血流的栽在了方向盤上,刺耳的鳴笛聲随之響起。
壞了,勁使大了!
杜骐羽把他從方向盤上拎下來,看了眼血流如注的傷口,不大,隻要這厮沒有凝血障礙就流不死。
杜骐羽放倒座椅,把他丢在上面,拉開車門跳下車,關好車門回身換上一副笑臉:“沒想弄出這麼大動靜,車上那個要跑,我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您别和五叔說,下回過來我給您帶點好煙絲換換口味。”
莊琦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你還是别來了,我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瘟神。”
杜骐羽道:“莊叔,話不能這麼說,您這地界偏,沿途監控少,來客非富即貴,被綁匪當‘肉票集散地’怎麼能怪我?我隻是碰巧趕上了,我還幫您保護客人的安全了呢。”
莊琦被氣笑了:“怎麼着?我還得記你一功?”
夥計把紙箱放在台階上,拿出鑰匙劃封箱的膠帶,聽自家掌櫃被氣的直笑,插了一嘴:“這也忒巧了,您來一回鬧這麼一出兒,都三回了,杜少,您這是在集什麼奇怪的成就嗎?”
杜骐羽被擠兌也不惱,笑說:“之前是義務勞動,為民除害,今天是做任務,拯救小貓。”
夥計不知道綁匪的目标是夏瑤光,也便不知這隻被拯救的小貓是誰,一邊幹活一邊與他說笑:“那咱們算協助您完成任務了吧?您領取任務獎勵的時候,順便給咱們讨個賞呗。”
杜骐羽道:“先幹活。”
夥計應了聲好嘞,手腳麻利的從箱子裡取出一盤萬響的鞭炮,在門前的空地上滾了好幾趟。
杜骐羽接過莊琦手裡的煙吹了吹煙頭,把鞭炮點上,噼噼啪啪的爆了一地紅炮仗皮,看着還挺喜慶,真有點迎貴客進門的架勢。
前院的夥計出來一看就苦了臉,埋怨擺鞭炮的夥計:“你挂個幾百響的意思下了,你看這一地炮皮,敢情不用你掃是吧?”
杜骐羽把煙還給莊琦,撣了撣肩膀:“晚上我請大家喝酒。”
夥計立時沒了怨言,笑嘻嘻的說:“那就讓杜少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