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骐羽給龍陌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處理一下,然後就帶着一身煙硝味回去照顧小病貓了。
夏瑤光大概是困的狠了,一萬響的鞭炮都沒崩醒他,兩手抱着被子睡的特别香,睡衣下擺翻上去,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身。
杜骐羽幫他把衣服拉好,再輕巧的抽出他團在懷裡抱着的被子,給他蓋上,又用指背貼了貼他的額頭,看他退燒沒有。
夏瑤光全程都沒醒,隻呓語着咕哝了一聲:“滾……”
杜骐羽好笑,怎麼還罵人呢?今天要不是我在這裡,你就被人綁去做肉票了。
夏瑤光大概是鼻塞,呼吸不暢,半張着嘴換了兩口氣,又咕哝了一聲:“滾滾……”
圓滾滾從昨天過來就待機了,“聽聞”主人呼喚,歡快的從環形充電座上滾下來,變形生物形态,邁着小短腿往床邊爬。
“原來是在叫你啊。”杜骐羽低喃,伸腳擋住它的去路,“他在睡覺,自己去玩。”
滾滾探測到有障礙物,轉身繞開,繼續往床邊爬,還挺執着。
真正奉命來接夏瑤光的人是軒呈,自從花磊調去戈裡後,軒呈就成了他大哥的生活助理,包攬了送洗、遛狗、收發快遞等工作。
關姐可喜歡他了,說他心地好,又勤快,就是咱們高攀不上,不然就把自家侄女介紹給他了。
龍陌說你多慮了,他家沒有門第之見,不過他不喜歡女孩,他隻喜歡那些沒人要的殘疾貓狗。
軒呈最近又收養了一隻患有分離焦慮症的馬爾濟斯,走到哪帶到哪。
他放好車,把小狗揣進懷裡,踏着一地紅炮皮往院子裡走。
夥計丢下大掃帚追了上去:“先生,您用餐還是住店?有預約嗎?”
軒呈說明來意,夥計才引着他進了二院,二院的夥計聽他說來接夏瑤光的,又客客氣氣的把他盤問了一遍,這才放行。
在床畔照顧小病貓的杜骐羽出來應門,看他懷裡鼓鼓囊囊的,伸手朝門口摸,門後有盆吊籃,他随手把那把柯~爾特扔花盆裡了。
軒呈也穿了件夾克衫,腰圍那裡是松緊的,被他揣在懷裡的小狗适時的動了動,兩爪扒着他的領口探出頭,睜着烏溜溜的眼睛看杜骐羽。
杜骐羽:“……”
軒呈摸摸小狗亂蓬蓬的頭毛,解釋說:“它有分離焦慮症,離開人就一直叫。”
杜骐羽了解般笑笑,把握在手裡的槍放回去,打開房門:“他在休息,先進來吧。”
軒呈憑狗進門後先去看了看夏瑤光,見他安穩的睡着,便轉身出來了,對杜骐羽說:“我大哥稍後就到,今天多謝你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來照顧他就好。”
“我也沒事,在哪裡待着都一樣。坐吧,我剛泡的茶。”杜骐羽倒像是這個房間的主人,招呼軒呈坐下,倒了杯茶給他。
軒呈打小就老實,他既沒有容钰那樣的玲珑心,也不像花磊那樣聒噪鬧騰。杜骐羽不主動攀談,他就悶聲坐着,杜骐羽主動攀談,他也不多言,兩人面對面的坐了一個多鐘頭,杜骐羽楞沒弄清這個稱呼龍陌大哥的青年是他什麼家的弟弟。
還是路希聽說夏瑤光生病了,過來看望,聽說這孩子姓軒,才解了兒子的疑惑:“這是龍教授的義子。”
杜骐羽這才放心将夏瑤光交給軒呈照看,送父親回後院時玩笑道:“難怪我爸說您裡通外國,竟然連龍陌的義弟都知道。”
路希笑微微的睇他一眼:“這話是你爸說的?回去我問問他。”
杜骐羽立即改口:“我記錯了,不是我爸說的,我是從星星那聽來的。”
星星也是冤大頭,他隻不過做了個不成功的媒,結果卻淪為了背鍋俠,什麼壞事都往他頭上推。
“你又招來了綁匪的事呢?你莊叔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