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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媽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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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去。”那孩子擡起腿來,“你看我的腳。”

沾着灰的褲腿下隐約延伸出血迹,丘玄生蹲下來仔細查看,發現她的腳腕上深深嵌進好幾顆鐵釘,一片血肉模糊。她拉住那孩子的手問:“是誰幹的?得告訴阿姨才行。”

“别去。”那孩子像是害怕着什麼,她拉着丘玄生的手扯着丘玄生坐下,輕聲說,“你能跟我在這裡坐會兒嗎?”

左右那邊也沒事要做,丘玄生便跟她在長椅上坐着,不時主動和她說幾句話。那孩子語調輕松地一一回答,說話間晃着兩條浸滿血的腿,時常讓丘玄生感到擔憂和好奇。

她一直看着某個方向,丘玄生循着她的視線望去,隻見那個戴白帽子的人就站在草坪對面的灌木叢旁。太遠了看不清那人面目,丘玄生不禁問:“那個人是誰?”

身旁的孩子搖搖頭說不知道。催促集合的鈴聲很快響起,丘玄生起身道:“上課了,不去的話阿姨會罵人的。”

那孩子坐着沒動,丘玄生想起她腿腳上嵌進的那幾顆鐵釘,還是有點沒辦法安心:“要不要我幫你告訴阿姨?”

對方搖搖頭,鈴聲又催促一遍,丘玄生看着朋友們的作業本,還是跟長椅上的孩子道别,捧着本子跑向集合地。

趕到時助教正收作業收到蒼秾這一排,丘玄生匆匆将作業本送過去,蒼秾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有個坐在草坪邊的女孩子好可憐,”丘玄生低聲說,“她說她被母親抛棄了,而且好像有人在欺負她。”

聽見兩人的對話,前邊的小艾回過頭來嚴肅地提醒道:“别交頭接耳的,等下阿姨罵你們你們還得哭呢。”

兩人連忙閉嘴,助教将作業本呈到老師手邊,老師看也不看,合掌對孩子們笑道:“不錯,大家的作業老師都看過了,作為大家積極完成作業的獎勵,今天我們學的是劃船,大家八個人為一組,在助教阿姨的幫助下穿上救生衣。”

根本就沒看嘛,白寫那麼多了。蒼秾覺得好笑,看着橙色的救生衣被傳下來,蒼秾問:“那是什麼東西?”

“是等你掉進水裡能幫你浮上來的衣服。”小艾解釋道,“都小心點,現在這副模樣掉進水裡可得去半條命。”

助教一一替孩子們系好繩結,她來到丘玄生身邊時丘玄生滿懷期待地問:“真的會帶我們去河邊劃船嗎?”

助教低頭系着繩子沒回答,丘玄生學着她的手法給胸前的系帶打結,她擡手扯住線繩,碰到丘玄生的手指像冰塊一樣寒冷。丘玄生吓了一跳,趕緊松開抓着繩子的手,旁邊的小艾自己系好繩子,助教卻還是湊過來表演了無實物打結。

衆人都覺得瘆人,助教跟個木頭人似的不作辯解,勤勤懇懇去給别人系救生衣了。小艾和岑烏菱偷偷議論,遠處的老師拍拍手說:“好了,同學們跟着老師走。”

因着要去溪邊,孩子們都很興奮。房子後就是一條小溪,溪面上鋪着蔥綠的荷葉,幾隻獨木船浮在水面。

孩子們推搡着分出小組,唯剩一個小孩加入蒼秾等人的隊伍。丘玄生還記挂着那個孩子,對身側的蒼秾道:“要是剛才那個女孩子也來上課,我們組就能湊齊八個人了。”

“七個人我們也照樣劃。”岑既白豪氣萬丈地舉手,又問,“哪個女孩子啊?玄生你背着我們偷偷交新朋友了?”

“我回去拿作業的時候在草坪邊碰到的。”丘玄生壓低聲音,“她的腿上釘了好幾顆釘子,不趕快送醫可不行。”

“這個地方也太可怕了,不但讓我們吃那種惡心的食物,還虐待小孩?”岑既白義憤填膺,說完這句話才發覺助教就在自己身後,連忙找借口說,“輪到我們上船了!”

老師在遠處說着劃船的方式和技巧,隔得太遠實在聽不進去。岑烏菱第一個踩過木闆上船,她在船頭的位置坐下,回頭對衆人說:“我不想劃。”

“那正好,我們六個人動手。”岑既白拉着那個誤入隊伍的孩子上船,笑着把船槳遞給她道,“你跟我們一條船真是太幸運了,别人看到我們劃槳的速度肯定要望船興歎。”

衆人在船上找位置坐好,在老師的教導和示範下嘗試劃起船來。旁的孩子盡皆不得要領,蒼秾等人倒是劃得飛快,順着水流飄飄蕩蕩,連老師的船都被遠遠甩在身後。

溪水并不清澈,看起來有些深度,也不知這群人為什麼會讓一群七八歲的小孩學這個。獨木船緩緩流進荷葉叢中,蒼秾和丘玄生都停下劃槳,岑既白伸手出去摘了支荷花。

岸上忽地晃過一個人影,丘玄生覺得有些眼熟,指着那人說:“蒼秾小姐,那就是在你昏迷時站在你身邊的人。”

船上衆人聞聲望去,岑烏菱站起來往遠處岸上看了一陣,忽然搶過身側那人的船槳用力劃起來。被她搶走船槳的孩子一臉不解,岑既白打抱不平道:“你快把槳還給她。”

獨木船在岑烏菱的努力下往來處倒退回去,蒼秾站起來留意背後:“别往回劃啊,這樣會撞到後頭來的人!”

岑烏菱充耳不聞,隻顧着低頭使勁劃船。小艾瞧出她的異樣,問:“莊主,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她的話也沒換來岑烏菱的解釋,岑既白氣得差點在船上蹦跳,揮槳要跟岑烏菱對着幹,可惜徒勞無功。小船晃晃悠悠停在白帽子伫立過的岸邊,岑烏菱飛快跳下船跑進林間。

岑既白在她背後大叫:“岑烏菱,你去哪裡?”

身後傳來小艾的驚叫聲,岑既白回頭一看,那個跟來的小孩的身子猶如燒盡的蠟燭般溶解,燭淚般倒在船上。隻看一眼就讓人魂飛魄散,岑既白跳上岸問:“這人怎麼了?”

“她融化了,”丘玄生答得一闆一眼,她想起書上的内容,說,“岑莊主的書裡講過幻境是有邊界的,幻境裡的人和動物都不能走出界限,否則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小艾後退着上岸:“應該就是這樣的事。”

“都是岑烏菱的錯,她看見什麼了?”岑既白轉頭看一眼林子,焦急地問,“我們走到邊界要不要緊啊?”

“我忘記了,”丘玄生搖頭,“小艾,你知道嗎?”

“先别說這些,快去追莊主。”眼看岑烏菱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小艾拉住岑既白道,“你們不想盡快出去了?”

那孩子在眼前變成了一灘古怪的東西,誰都不想在船上多待,膽戰心驚地跟着小艾摸進林子。岑烏菱留下的痕迹還在,她邁着大步子往前奔跑,衆人隻好匆忙跟着她的腳印。

穿過野草藤蔓遍布的森林,眼前是一片開着彩色小花的花田。拂過臉頰的暖風裡帶着淡淡的花香,岑烏菱站在遠處的花叢中,戴白帽子的人背對衆人坐在她身後的樹樁上。

岑烏菱站在那人身邊,不知怎麼突然對着她跪倒下去。衆人見之皆驚,蒼秾揚聲喊道:“岑烏菱,那是誰?”

戴帽子那人聽見聲響轉過頭來,丘玄生詫異得捂住嘴巴:“岑莊主?”

她身邊的岑既白愣住須臾,風一樣跑過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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