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煜下意識看向許言的嘴唇,喉嚨動了下,腦子自動識别剛剛的關鍵詞,喊得很大膽:“三十五。”
“......”
陳旭陽就在許言的下家,本來還正算着骰子數,一聽潘煜這樣喊,立刻笑起來了。
“潘機長,三十個五?”
潘煜“嗯”了聲,還真敢答應。
“許哥怎麼說?”趙赫看熱鬧不嫌事大,“開不開潘哥?”
一個人五個骰子,加一起也才三十五個骰子,基本不可能出現三十個骰子都是五的情況。
那概率比買彩票都小。
許言偏頭,無奈地笑了下。
“我喝吧。”
“那不成,都沒到你呢,”
三十個五點一喊出來,這杯酒怎麼着也輪不到陳旭陽了。
他現在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擠兌許言:“你就說開不開小潘機長,要是開了,咱們一起數骰子;不開你就往上繼續加,等我開你。”
小卷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許言,眼珠都不轉的,問得很小心:“許主任,我是不是又說錯了?”
乖乖地一個。
“跟你沒關系。”許言心都軟了。
他手放骰蠱上,看向陳旭陽:“不開,三十一個五。”
“開!”陳旭陽不可能放過他。
陳旭陽喊開了,所有人都掀開了骰蠱。
除了潘煜的五稍微多點,其他基本都是三三兩兩的。加一起别說三十一個,二十個都沒到。
許言不開潘煜,那杯酒就闆上釘釘避不了的。
他沒矯情,喝得也快,解了顆扣子,修長的手指覆蓋骰盅,晃了三下,掀開瞥一眼,複又蓋上,眼神淡淡看過下家陳旭陽。
陳旭陽覺得不太好,果不其然,許言開口喊得就大。
“十九個四。”
七個人,相當于每個人手裡都差不多要有三個四。
陳旭陽手裡捏着有兩個四,徘徊在開與不開的邊緣上。他不敢開許言,但下家卻有極可能會開他。
陳旭陽知道許言故意的,給了他一個懸崖邊邊。
陳旭陽也開始捋袖子了:“開!”
開的那一瞬間,他心裡就後悔了,陳旭陽眼睜睜地看着潘煜掀出了四個四。
“......”
半分鐘前,他喊着讓許言喝的那杯酒,一滴沒少的又回到了他杯裡。
一輪遊戲玩下來,基本上人人都沾了點酒,其中潘煜喝得最多,眼都有點亮了。
旁邊站着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趙赫的親弟弟不知道從哪摸過來也鬧着想上桌。剛上大學的小毛孩,正是無法無天的年紀,趙赫弄不了他。
許言覺得有點熱,趁着就下了桌。
一回生二回熟,潘煜這次拉他手腕都拉得很熟練。
“許主任,要走了嗎?”
“不走,你再玩會兒。”許言站他後面,低頭看小卷毛耳後,發現耳朵根都喝紅了。
他碰了下潘煜,微微俯身:“我上次是不是答應替你擋酒。”
“啊?”潘煜都把這事給忘了。
趙赫一聽這就來勁兒了:“是,我作證,欠着呢。”
“那剛好趁今天還了,”許言随手撈了個凳子,腳底讓人放了一打啤酒,“放心玩,我給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