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臣:“......”
他還沒談過對象呢就始亂終棄了,要渣男都跟他這樣,這渣男當得得是有多失敗。
駱肇說完以後默默到廚房收拾衛生,留姜嶼臣一個人在這原地思考。
隻是雖然這小子說得不全是對的。
但萬一要真是這麼回事呢?
他們工作室雖然沒明确規定過,可不和客戶發生除合作以外的其他關系,其實是做這行不用明說的規矩。
尤其是在姜嶼臣這,被客戶示好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每次都被他很好的規避了。
說到底,其實這條圍巾他不該收下來。
隻是這東西已經收了就不好還回去,最好的辦法還是以後少接觸吧。
姜嶼臣回了房間,把那條圍巾放在衣櫃最靠底下的收納櫃裡,為了避免誤會,以後估計不會拿出來用了。
他這邊是主動保持距離了,但那天以後,工作室裡的人可沒少在他耳邊絮叨。
“挺好一姑娘啊,不考慮考慮?”楊宣端個大茶杯跑人邊上溜縫問。
姜嶼臣剛把一個小圖導進去,聞言瞥他一眼,“考慮什麼考慮,難道以後不想在這行混了?”
“哎呀,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啊。”楊宣不以為然,“再說都過去大半年了,你不把人當客戶不就行了。”
姜嶼臣說不過他,隻能無奈道:“人家也未必就是那個意思啊。”
“人小北都說了,那姑娘回去路上一直問你有沒有對象,喜歡什麼類型的,這不就是有點想法麼。”
姜嶼臣給說得腦袋疼,故意說他,“今年壹點計劃的投資款談的怎麼樣了,還沒兩天就要過年,别後面給沒錢耽誤了。”
“早談妥了,我上周不就跟你說了嘛。”
楊宣知道人在故意轉移話題,順着沒說完的話繼續,“我也不是催你什麼,就你老單着也不是個事啊,身邊有個人陪着多好。”
“你嫂子可說了,要是今年過年你還是一個人來,她年後就去相親角挂你照片,到時候給你手機打爆了我們可不管啊。”
後面這一聽就是玩呢,姜嶼臣直接給逗樂了,推了把楊宣胳膊,“行行行,我放心上了,趕緊忙你的去吧。”
楊宣還想接着再勸,兜裡電話響了,他看了眼立刻接起來。
等人一走,姜嶼臣一下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食指無意識在鼠标上輕點兩下。
處對象這事他以前也不是沒想過,學生時代也遇到過幾次挺有眼緣的女生,但那個時候他邊讀書邊照顧蘇栀,是真騰不出空來。
大學沒畢業就加入駱斌楊宣的工作室,每天和他倆起早貪黑,中途蘇栀還去世了,他就更是沒心思去想這些。
但現在不同。
他有房有車工作也有穩定的收入來源,要真是覺得合适,有個人互相陪着其實也不錯。
姚媛挺眉清目秀,家境看着也很殷實,之前交流起來也是衆多客戶裡比較好溝通的一個,現在在初中擔任英語老師。
要單說這個條件姜嶼臣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人家。
“哥。”駱肇把一個保溫杯放在姜嶼臣桌邊,垂着眼沖他,“喝水。”
裡面放了可以去乏的西洋參,是駱肇自己買的。
姜嶼臣每個月除了給駱肇飯卡裡充值,零用錢給的也不少,但這部分駱肇幾乎不用,全給人買吃的喝的了。
他給買啥姜嶼臣就接着,反正都是自己喜歡的,不吃白不吃。
剛才大宣說他得找個人陪着,不然一個人太孤獨了,可現成不就有這麼一個麼。
姜嶼臣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本來他做設計的,除了前後期需要和客戶工人師傅溝通,其他就是越獨越積累靈感。
再說還老有人惦記自己,還不需要他操心。
那點彎彎繞繞想清楚以後,姜嶼臣把人衣領拽下來,手伸到後面捏了一下他後頸。
駱肇默默低頭挨撸。
“你最近是不是太乖了啊,這人設都崩沒有了啊。”姜嶼臣捏完以後又在人圓寸上摸一把。
“你不喜歡嗎。”駱肇聲音放得極輕。
“喜歡啊。”姜嶼臣笑着逗他弟,“你要一直這麼聽話,我就省心了,以後不管别人說什麼都是咱倆單過。”
明顯是玩笑話,駱肇卻滞了幾秒,擡起頭盯他,“你說真的?”
他這樣像是認真了。
姜嶼臣“啊”一聲,“不過等你以後談女朋友估計就顧不上你哥了,到時候可能還會嫌煩。”
駱肇皺着眉說,“我不會有女朋友。”
姜嶼臣以為是人害羞,理解地拍拍他背,“都說是以後了,再說你現在還沒高考呢,要真有了我估計就得鬧了。”
駱肇低頭俯視了他一會,抿抿唇,後來人說什麼也不搭理,自己回去繼續寫卷子,連姜嶼臣讓他去幫拿打印好的圖紙都裝沒聽見。
人不理他,姜嶼臣隻好自己去。
路過駱肇位置的時候同樣也裝作沒看見他。
他倆這樣跟小學生似的,姜嶼臣忽然覺得要是駱肇處對象,首先就得性格好,不然一般人可受不了他這臭脾氣。
但是那女孩兒會不會太辛苦了,整天等不來個好臉色還受罪。
姜嶼臣一下操心人,一下操心人對象,腦子裡忙得很。
最後得出個結論,其實他倆都這樣單着也挺好。
今年的最後一天工作室每個人都發了個大紅包,當天早早下班了,
本來楊宣說要去哪定個别墅轟趴的,但今年過年趕上了幾場大雪,好多人怕高速堵路上都提前走了。
其實駱肇淋雨那天晚上也已經下過一場雪,不大不小的,栀子花的根莖落滿雪堆,他們工作室門口還堆了同款雙喜。